第二百零四章 困惑
木江维毕竟练过,没有丢他黑衣军将军的脸,轻而易举三两下就荡了过去,刚好跳到城楼上的两个箭剁中间,给后面的士兵带了一个好头。
他跳到这中间后,立刻引起城楼上小面积的地震,不少北唐士兵看到穿着黑色劲装的木江维,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叫声。
木江维手脚利索的将几个临近的北唐士兵解决了,然后腾身让了一个位子,他后面的士兵跟着荡了过来,黑衣军的高强度训练发挥效应了,随着木江维后,黑衣士兵不断的荡了过来,没有一个人因为失足,从十几楼掉下去的事情发生。
城楼上惨叫连连,木江维果断的吩咐其中一个士兵放信号烟花,通知张彬,他们已经达到目的了。
张彬站在山峰上,隐约听到关卡传来的惨叫声,心里明白,木江维是上了关卡,接着,是一个在空中爆破的绚丽烟花。
一朵五彩斑斓的火花在夜空中爆开,就像是在黑暗中寻到了一缕光明。
黑色的喊杀声顿时响彻关卡四周,身为这次偷袭的主角的木江维甚至不知道张彬在关卡周围到底还埋伏着多少伏兵,什么时候埋伏下伏兵的,这些他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在他渐渐的杀下城楼,朝城门处杀去。
城下的北唐士兵已经匆匆聚集了很多,但大多是睡眼朦胧,手里的刀恐怕都拿不稳,黑衣军一鼓作气杀了下去,一直到城门附近才开始止住脚步,北唐军队知道失去城门的后果,开始组织疯狂的反击。
这反击虽然来得迟,但还是给木江维造成不小的困惑,现在他无法再进半步,在城门附近,堆满了北唐士兵,人山人海,除非将这些士兵尽数屠戮,否则想夺下城门根本是痴心妄想。
木江维没有选择继续屠杀,他的人不多,加起来也就两三百,而张彬布置在外面的伏兵根本派不上用场,城门阻隔了一切。
“木将军,敌人派遣了不少人来,怎么办?”一个士兵浑身浴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木江维瞪了他一眼,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他的声音很坚决,让士兵心神一震,诺诺领命下去。
现在关卡内,黑衣军仅仅有两百余人,不少人在战争时受伤挂彩了,若说战斗力绝对是下降了,何况是以少敌多,在敌人的老巢里和敌人作对呢?
木江维现在绝对郁闷,被人前后夹击堵在城门口,再往前走一点就能打开城门,可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敌人人山人海堆在那里,不说打开城门了,再接近一步都是不可能的事。
“将军,敌人的包围圈渐渐缩小,兄弟们撑不住了。”
木江维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正想呵斥。
“将军,您看。”
木江维抬起头,天空又亮起了几朵绚丽的烟花,显然是张彬在催促了。
时间多过一分钟,夺下关卡的几率越小,张彬在关卡外面把声势造的很大,弄得里面的北唐军队惶恐惊慌不已,若不能尽早将他们解决了,后果就是北唐士兵将他们解决了。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木江维现在烦得跟他娘似的,再不将这里给摆平,外面的军队进不来,而自己带着几百弟兄在关卡里,无疑是等死得份。
天渐渐放亮,每过去一分钟,就要死去几个人,或许是北唐士兵,或许是黑衣战士,死亡永远是战场上不变的旋律,生命在战场上就是一根不值钱得贱草,等着失去。
张彬命人连着放了四次的响炮,但木江维又何尝不想快点,只是无能为力罢了。
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将军,是无法看着手下士兵一个个倒下而束手无策的。
张彬的催促已经是第五次响起了,一向不以武力著称的木江维忍无可忍,他握着剑得指节处微微泛白,可以看出他心中滔天怒火。
杀戮,杀戮,还是杀戮。
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两三百黑衣战士让北唐上万人马一时间奈何不得,说出去也是傲人的功绩了。
水韩和赵子龙的梁子明显是架下来了,先锋部队损失很大,两千余士兵伤亡上半,而剩下得人马也疲惫不堪,透支了体力,短时间是别想再投入战场了,至于先锋将古君,虽然没有把小命送掉,但身上挂得彩也不少,伤痕累累被人抬了回来。
古君得伤让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得好哥们心疼了半天,如果不是赵子龙在关键时刻将他叫去,也许前锋部队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他们也就能取得更大得胜利,现在曹武一走,暂时不可能再跳出来和他们一绝雌雄,这仗怎么打还值得商摧。
“你没事?”水韩虽然心里关心,但嘴巴上绝对不会软,古君这家伙是不值得好话得。
古君苦着脸,嘟囔道:“你去受这伤试试。”
水韩笑了笑,在他肩膀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道:“从小到大,你一直都属蟑螂,这点小伤对你来算什么?”
古君的苦笑更浓了,微微摇摇头,问道:“听说你写信给张帅了?”
水韩点点头,道:“是。”
“五州战场上的主将是赵将军,你写信给张帅,有否定他得嫌疑。”
水韩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洒了一杯水,递给古君,道:“该你说的你就说,不该你说的,保持沉默,我只是据实而言,没有夸张分毫。”
“我知道,但是你的没有夸张,却是犯了人家得忌讳,没有一个主将愿意出现自己得手下越级告状得,尤其是告他自己。”
水韩自己又倒了一杯水,没有理会絮叨的古君,慢慢喝着,好像这杯清淡无味的水是味美无比的老酒。
“赵将军找了我。”古君说完,又加了一句:“今天早上。”
“嗯?”
“他说张帅被关飞堵在那边,现在进退两难。”
“这个还用说吗?”水韩将杯沿从嘴皮上挪开一点,道:“今天晚上,我们两兄弟不醉不归如何?”
古君笑了笑,道:“这还用说?”
这顿酒喝得很痛快,古君虽然伤痕累累,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他喝酒得雅兴,浑身缠着白色的绷带,喝着最便宜最呛人的烧刀子,在军营里无疑是件幸福的事。
他们两把酒言欢,却不知道赵子龙正在写一张请罪书,他连累了许多前锋士兵无辜死去,贻误战机,可是大罪,虽然他相信不会受到什么大得惩罚,但是说起来,这事可大可小,他得结果很可能就是被停职,回老家修养去。
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糟蹋了无数张白纸,每一张纸上都涂鸦着乱七八糟很难辨认得字符,然后被他莫名其妙的揉成一团,扔到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