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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船上风波

墨明智笑起来:“兄弟,别乱说话,牛郎怎么跟我差不多了?”

“我说呀,你比看牛郎更傻里傻气!”

“好!好!我比看牛郎更傻。他们以后怎么样了?”

“王母娘娘大发脾气了,也不顾他们生下了一双儿女,派天神下来将织女捉了回去,活生生地拆散了他们。”

羽儿说:“王母娘娘也太过分了!兄弟,以后他们怎么办呢?”

“怎么办?牛郎带着一双儿女去追呀,一直追到天上,眼看就要追上了。王母娘娘从头上拔下了一支银簪,抛在他们的中间,便变成了一条波浪滔滔的银河,将他们隔开了。”

羽儿不由怔了半晌说:“原来这样,怪不得他们一个在河西,一个在河东。王母也太狠心了!”

珊珊想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问:“傻哥哥,你想,牛郎站在河边怎么办?”

“他怎么办?”

“他呀,傻里傻气的,竟跳下银河去了。”

“他会水性?”

“不会。”

羽儿一怔:“不会?那不淹死吗?”

“是呀!他给淹死了!你看,他傻不傻?”

羽儿怔了好一会:“那他一双儿女呢?”

“由他爷爷带着呀!”

“牛郎还有一个爸爸吗?”

“牛郎没有爸爸,他是石头爆出来的么?可是他爸爸也傻里傻气的,也跳进银河中给淹死了!”

“真的?”

“怎么不真?”

“他爸爸怎么这样傻的!”

“他要不傻,怎么生了个傻呼吓的看牛郎来?”

羽儿摇摇头:“兄弟,牛郎并不傻,他是一时情急,想过河去追织女。”

“是吗?傻哥哥,你要是牛郎,会不会跳下银河去?”

羽儿想了一下说:“我不会。”

珊珊有点失望了:“看来,你不但比牛郎傻,也比牛郎怕死,是个没情没义的人。”

“我怎么没情没义的?”

“你当然没情没义啦!牛郎虽然傻是傻,但有情义,愿为他心爱的人去死,你呀!只顾臼己,只顾保住自己一条命。”

“死了就有情义吗?”

“当然有情义啦!古时的祝英台,见自己心上人死了,自己也头撞墓碑而死哩!结果双双化成彩蝶在天上飞翔,千古传为佳话哩!”

“兄弟,这不同。”

“有什么不同的?”

“因为织女没有死呀,牛郎不懂水性,跳下银河给淹死了,织女不心痛么?”

珊珊想不到这个傻呼呼的结拜哥哥竟会想到牛郎一死,织女的心情也就不好过这么个问题,倒令她一下竟也哑口无言,半晌,她才问:“傻哥哥,那你怎么办?”

“兄弟,我要是牛郎,就先安顿好一双儿女和父亲,然后想尽办法将织女救出来。”

“要是织女死了呢?”

“这——!”

“你怎么样?嗯?”

“我就杀了王母和那个天神,为织女报仇,然后自己才死。”

“傻哥哥,你真的能这样做?”

“我会的。不过,戏不会碰到什么仙子,而仙子也看不上我。”

“要是有个仙子看上了你呢?”

羽儿笑起来:“兄弟,别胡说了!就算有什么仙子,她也只会看上你,绝不会看上我。”

“傻哥哥,我知道天上的仙子,什么人也看不上,就是喜欢傻呼呼的人。”

羽儿摇摇头:“我不傻,我也不喜欢什么仙子看上我。”

羽儿睁大了眼睛问:“为什么?”

“我不想像牛郎那样,害了仙子和一双儿女。”

“哎!傻哥哥,那是我胡编的。牛郎根本没有死。”

“哦!?他会水性?游过银河去了?”

“不是,是一群喜鹊,同情他们,仗义叫唤所有的喜鹊前来,在银河上搭了一座鹊桥,让牛郎带着一双儿女,在桥上与织女相会。”

这时只见羽儿做了一个静的手势。

原来他们乘坐的这一条船,不是平常的船家,而是江湖黑道上不大出名的厉害人物。一家四口,都有一身不错的武功,尤其是水上功夫十分了得。他一家在江上独来独往,谁也不卖账,不参加任何帮会门派,表面在长江行船走水为生,不时干些行劫行商和有钱人家的无本买卖,手段十分高明而残忍,往往杀人灭口,尸沉江底,不但不为官府注意,也不为武林人士注意。羽儿她们偏偏雇下了这一条贼船,怎不十分危险?

蓦然之间,他隐隐听到船家四口在船尾上争议什么的,他初时不怎么注意留心去听,可是他听到有一句话,是船家女所说:“爹!你真的要将他们打发掉,叫尸沉江底?”

船家女又说:“爹!我们放过他吧!他们毕竟还是孩子。”

船家青年说:“什么!放过他们,他身上那么多金银我们不要了?妹,你是不是看上其中那位公子了?”船家女叫起屈来:“爹!你看哥说的。”

船家苍老的声音问:“丫头,你是不是真的看上了其中那公子了?不妨说出来。”

“爹,我只感到他们不似一般富家的纨绔子弟,他们年龄那么小,却带这么多的金银上路,爹,你们不觉奇怪吗?再说我们不是有几种人不加以杀害么?”

“不错!为官清廉的我们不杀,正当行商的老实人我们不加害,为官府迫害的无辜受害而逃命的我们不杀,有侠义心肠而救人的我们也不动手。”

“好了,让我亲自去试探这小子,再作打算好了。”船家一家人的议论,便嘎然而止。

他们哪里知道,羽儿智浑身的真气深厚异常,他要是在深夜宁静或高山深野无人的地方,凝神静听,可以听到附近二十里内的一切声音,就是在异常喧闹的市集当中,也可以听到一里之内人们的说话声和动物的走动声。这一家人虽然躲在木屋谈话,但木屋只不过离墨明智二十多丈远,羽儿哪有听不到的?他几乎一字不漏地全听到了,便对珊珊说:“兄弟,我们别坐这木排了,上岸去吧。”

珊珊奇异:“傻哥哥,我们怎么又不坐了?”

“这是条贼船,他们想害死我们。”

“真的!?你怎么知道了?”

“因为我听到他们在木屋内的话。兄弟,我们走吧。”

“不!你告诉我,他们说什么?”

羽儿一字不漏的将船家的话给珊珊说到

小燕大怒:“怪不得爷爷常说,江湖险恶,好心投有好报。”

这是船家来到船头,在风雨灯下打量着羽儿和珊珊。

珊珊冷哼一声:“怎么,看够了吗,打算如何杀死我们,然后沉尸江底。”

船家驳染变色,见事情败露,顿时像一只大雕像珊珊扑去,珊珊早有准备,灵狐百变身法从船家头顶越过。

船家一击不中,暗自吃惊,急忙掌风拍向羽儿,羽儿被突如其来的船家吓了一跳,来不及反应,硬生生的吃了两掌,只听一声惨叫,划破了长空,盖过了江水流动声,船家像败草般的弹飞像船定,一口献血喷出,落下是还将船顶砸了一个窟窿。

船家不了解羽儿的一身真气,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掌力拍在羽儿身上,不到没重伤羽儿,反而被羽儿真气震断双臂。

声响惊动了船家一家人,应声而出,一看船家躺在地上,生死不明,船家青年和船家夫人提刀扑向珊珊,船家女则丢下刀查看躺在地上的父亲。

珊珊见状,微微含努,软行宝剑早已从腰间拔出,瞬间冷月剑法斗出,珊珊掌剑并用紧紧一招,船家青年和船家夫人变刀段人飞,船家青年正欲起身,珊珊宝剑早已贴在他的眉心。

船家女华容大失:“公子饶命,公子饶命,不要杀我哥哥。”

船家夫人和船家见状,也忍痛爬起跪在地上,求珊珊。

这时羽儿说:“兄弟,我看就饶了他们吧。况且那位姐姐也是个好人,她还求情不要杀我们呢。”

珊珊想了一下:“好吧,饶了他们也可以,不过你们从此以后不准在做此勾当。”

船家忙点头答应。

这是船家青年对珊珊拱手道,败在你剑下,我无话可说,三年后我一定在讨教你的高招。

算了吧!你就是再学十年,恐怕也不是这位小兄弟的对手!”跟着从船顶上飘下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叫化来,一身瘦得出奇,仿佛全身只是一个骨架子,没有一点肉。

羽儿和珊珊感到惊奇,这个老叫化是几时跑到船顶上去的?船一见到他,更是挣扎着在船家女的搀扶下来,对叫化行礼道:“白老三拜见孟老前辈。”

原来船家姓白,叫白老三(白云雪)也算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武功上乘。船家女叫白梅,青年叫白浪,白夫人李玲。

白梅白浪也纷纷拜见老叫化。

老叫化手一挥,笑嘻嘻的道:“别来这套,你们不是不知道我最烦这套了。”

白梅对老叫化撒娇到“孟爷爷,你都好久没来看我拉。”

这老叫化不是别人,正是送王宛如回四川回来的莫北怪丐,在回四川途中,碰到受伤穆紫英夫妇,老叫化便带着王婉若去了飞雪山庄。在飞雪山庄,来探望万里婷的柳梦璃就对老叫化一阵责怪,随后托老叫化把珊珊找到送回紫竹山庄,这样老叫化又一路赶来。

珊珊对老叫化审问似的道:“老叫化,你怎么来了,我宛若姐呢。”

白氏一家一听,脸都黑了,羽儿这样没大没小的称呼老叫化,已不怕老叫化生气,这可是名震武林的莫北怪丐,武林的宿老。

哪知老叫化不但没生气,反而一脸委屈:“我的小姑……小祖宗,还不是因为你,我送你那个什么姐姐妹妹的回到四川途中约到你穆叔叔和婷姨,他们受了重伤,我便护送他们回飞雪山庄,你婉若姐也随你燕姨回到了四川。”

一听说万里婷受了伤,珊珊急了:“我婷姨伤到哪里,严重吗?”

“经过我老叫化的独门内功疗伤后,也没什么大碍了。”

听此,珊珊放心了。

这是老叫化嬉皮笑脸的对珊珊说到:“小祖宗,玩够了吧。”

“老叫化,你是不是受我爹娘之托,抓我回去的。”

老叫化苦着脸说:“哪里是托,没见过向你娘一样求人的,拿着剑放在我的脖子上,我敢不来么!”

珊珊笑了。

这是白老三在白梅的搀扶下来到老叫化跟前:“前辈,怎么你认识他们二位少侠。”

老叫化鄙了一眼白老三:“往你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连她都不认识,难怪敢打他们的主意,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老爷爷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白梅看着珊珊到。

“她就广西南丹,紫竹山庄白云飞之……”

珊珊突然抢到“我爹叫白云飞,我娘叫柳梦璃。”

白老三闻言大变:“忙跪在地上,白老三不知少主大驾,多有冒犯,该死,该死。”

一番解释后,珊珊才明白,原来白老三一家竟是爷爷当年打发来寻找舅公的人,二十多年一直在岭南江面活动,从未回过紫竹山庄,怪不得珊珊不认识。

这真是大水冲到龙王庙,都是一家人。

白老三知道珊珊的身份后,对珊珊和羽儿是毕恭毕敬,反而白浪和白梅到和珊珊羽儿成了好朋友。

老叫化劝不珊珊,只好苦着脸跟着珊珊,赖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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