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杨二毛便敲开了徐默的门,拽着徐默便赶忙出了旅馆。
徐默今天一早就起了,一直等着杨二毛。今天是他第一次去军营,为此他昨晚还特意到旅馆旁的服装店买了套衣服。
两千晶能。徐默现在想起还是很心痛。
杨二毛拉着徐默上了一辆最新款悬浮器,徐默顺势坐在了后座,问道:“今天就带我入伍吗?”
杨二毛听到这话,突然正襟危坐,目视前方,仿佛正在全神贯注开车没空回答一般,不过他仅仅是迟疑了一下,还是回答了徐默:“是啊,教官我都给你找好了,整个白狼军最负责的教官。”
徐默稍微有些疑惑,因为这几日相处下来,杨二毛这个人平时嘴上还是很花花的,难得如此正经,难道是身为军人的荣誉,让他提及军营时就有种特殊的情感?
“那好吧。”徐默也没有多说。
悬浮器载着两人在白狼星上空疾驰着,二人身下一栋栋高楼大厦眨眼便消失在背后,徐默还是第一次在如此发达的星球上空掠过。
其实,徐默当初骗到了那四百万晶能卡后,有想过将来怎么生活。如果不是突然暴动的裂缝打乱了他的生活,他跟叶北城和陈安此刻应该也在柯蓝星之上,像这白狼星居民一般生活着。
徐默微微摇了摇头,将那些杂念抛之于脑后。
悬浮器约莫飞了五分钟,徐默便已然看到了杨二毛所说的军营。
那军营缓缓从地平面之上升起,徐默视野所及,一半都被其覆盖。
说是军营,其实不够准确,准确来说应该是围城。灰白色的土墙围山而建,圈起约莫千里群山。其内并没有房屋住所,不过远远望去,徐默看出了些端倪。
原来群山山腹皆被掏空,一个个居所位列其中。
徐默此时有些啼笑皆非:“怎么白狼军越活越回去了?还住起山洞了?”
一旁驾驶的杨二毛大概是听多了这些话,他笑着回道,“这是咱袁军团长亲自吩咐的,说是忆苦思甜。”不过讲到这,他自己笑意也是有点挡不住,随后又接着说道,“要我说,忆苦思甜,那不是席地而睡,裹个草裙就当衣服了呗。”
此话一出,他自己也笑出了声。
徐默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也随之一缓。
随着悬浮器缓缓落在城墙之外,二人此时也站在了城门旁。杨二毛右手抚过手腕处的腕表。随后腕表表面红光闪过,那悬浮器被这红光一扫,陡然便消失了。
徐默见状惊讶之情溢满,他问道:“这悬浮器?”
杨二毛轻轻拨了下手腕上的腕表,随后随意说道:“空间腕表,等你从这出来也会有的。”
随着这轻拨,一张黑色磁能卡出现在杨二毛的手中,他拿着这磁能卡插入城门右侧卡槽。
城门缓缓向着两侧退去,整个军营映入眼帘,徐默本打算好好参观一下,但是杨二毛却直拉着他向着右手侧的一座建筑物走去。
这大概是整个营地为数不多的建筑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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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登记处。
徐默拿着手中的空间腕表,按照刚才那给自己这东西的士兵所说,轻轻拨动腕表表盘下沿。
随后,表盘背部紧贴腕部皮肤处微微发热,徐默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约莫数个足球场这么大的空间。
徐默此刻感觉自己对于这空间每一个角落都熟悉万分,随着他意念扫过角落的一叠黑色磁卡,它瞬间到了徐默手中。
白狼军团第九师精锐战团(暂)徐默。
与先前杨二毛的磁卡款式一模一样。
就在此刻,杨二毛与一人勾肩搭背从一旁走了过来。
那人胡子拉碴,身材颇为魁梧,身着灰白相间白狼军制服,胸口金色刺绣,熟悉的狼头纹章赫然其上。浓眉大眼国字脸,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比那杨二毛还略高些。
杨二毛一米七五左右,有些虚胖,眼睛略小,小平头配上休闲装,看上去竟然有些搞笑。
而那人就不同了,纵然脸上与那杨二毛一般皆是笑意,但那笑容放在杨二毛脸上叫嬉笑,而出现在那人脸上,配上魁梧的身材,那应该叫豪迈的笑。
杨二毛与那人走到了徐默面前,随后杨二毛指着徐默向那人说到:“这就是徐默。”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徐默,随后向着徐默伸出了右手,说到:“我是王恪,以后你在新兵营的训练,由我负责。”
徐默见状,握住了那人的手。
粗糙,满是老茧。
当二人松开手之后,那杨二毛拍了拍徐默的肩膀,拉着他走到了一旁,说道:“这王恪是虽说是出了名的严格,但他绝对是整个白狼军新兵教官中最负责的几个。”
说到这他顿了顿,一收脸上的嬉笑,说道:“我要去瑞尔星,等你出来,别忘了来找我喝酒。”
离别总是有些伤感的,特别是对于两个一起战斗过的人来说。
徐默故作轻松:“那到时候你得多准备点钱,毕竟我还有两个弟弟呢。”
听到这,杨二毛也是大笑了起来,与先前他总挂在脸上的调笑不同,这次出自真心。
杨二毛离开了新兵营,而这也意味着徐默即将开始自己的训练生涯!
........
怪不得杨二毛叫王恪王疯子,这能是正常人干出的事情吗?徐默心里吐槽甚浓。不过还是加紧向着前方跑去。
50公里越野,这是今天的训练目标。
王恪所带领的新兵营有十五个人,而今天王恪在早上七点便集合了众人,给众人分发了一整天的便携式干粮,便宣布了这个训练目标。
徐默尽管内心吐槽不断,但依然努力跟着大部队向前跑去。
尽管是第一天来这,这也是他第一次训练,但他双脚始终保持着自己的频率,紧跟着前人。
十五公里后,徐默俨然感觉到自己双脚沉重得跟灌满了铅一样,挪动一步都甚是困难。
他的肺部更好像是被燎原烈火灼烧一般,此刻每次呼吸,都像是冬日如刀寒风刮过他的喉咙。
坚韧,这是贯穿徐默十八年人生的一个词语。
他没有放弃,没有停止,依然向着前方不停行进着,他的脑袋甚是沉重,仿佛下一步便会倒下。
此刻他的状态与当初第一次驾驶机甲开启超负荷模式的情况有些相似,不过前者是身体极度疲惫后所带来的精神负担,而后者则是直接的精神压力。
就在他觉得自己要撑不住的时候,他脑海中却涌出了一股清流,他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