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舍不得小麦,在一起工作时间不长,但也很有感情。
但是,老板想要我走,我有什么办法?而且我是一个有骨气的人,说走就走,绝不怂!
小麦皱着眉开口:“倾艺姐,那你要去那里?”
她的担心是有些道理的,在这个城市要找一份好工作,确实不容易。
我无奈的松了下肩膀:“快过年了,我先回家,工作的事情,再说吧。”
反正我最近也没有心思,还是回家吧,我想家了。
……
就这样,我辞去了工作,不吵不闹,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离职小麦告诉我,说要回家,其实也还有大半个月才过年,回去太早会让爸妈怀疑,我还是在家里磨蹭。
我无所事事的那几天,吃了睡,睡了吃,然后任碱发现我被解雇了,还去给我“申冤”,还好小麦给我通风报信,不然我还不知道。
我生拉硬拽的将他拽出了办公大楼。
我觉得他不清醒,他本来就不应该为我出面的,他和他的合作伙伴撕破脸皮,对他没有好处。
我情绪有点激动,带着刚刚拽他还留下的上气不接下气:“任碱,你在干嘛?”
“你为什么就这样接受了他们的不公平的要求?”
在他看来,我就不是那么逆来顺受的人。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遇上了他,我就变成了一个没有原则的人,甚至在发现他的背叛之后,想挣扎着想要原谅他,我真的怀疑我疯了!
“没什么,你不要管了。”
我没敢看他,将视线偏向一边生怕被他看出我的眼里情愫,撂下这一句话就转身要离开,他仿佛是知道我要逃避一样,精准就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就这样,触不及防的,倒在了他的怀里,这个温暖的怀抱,太让我眷恋了,前几次的拥抱我都无法适应而总是挣扎,这会却忘记了。
“我知道到你是为我着想。”
任碱清冽的嗓音从我头顶传来。
“有时候我就在想,你既然不爱我了,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
音调突然的降低,我可以听得出他情绪的低落,我的心也不禁的揪了起来,揪着疼,很难受,他一定也不好过吧。
我没有否认,因为现在才否认已经迟了,我的迟钝就相当于我的默认。
那么多年,他对我还是那么了解,我的小小的反映都“可是,你爱我的话,又为什么会离开我?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他声音喃喃道。
……
我还是说不出口,也不敢知道,我又在逃避了。有时候真的想问自己一句,什么时候才能勇敢一点,正视问题呢?
几天之后,我又看见任碱了,因为在家窝着的时间里,反正我觉得我就像是……久病不起?他们就像探病一样,什么东西都给我买过来,我吃都吃不完。
那天当时我和朱玲出去了,回来的路上才发现了他给我发的好多消息和打了很多电话。其实,我一直有对手机静音的习惯,接不到电话和不能及时回复消息是正常的事情。我匆匆会了条消息,他说在我家门口等我,让我玩够了再回去。
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像一尊雕塑一样站着一动不动,就在门口,整个人就行颓废了一样,头发乱糟糟的,眼神空洞,一见到我就像是在水中飘就了的亡命之人一样,立马就朝我跑来。
看见他这样我有点心虚,因为那天下午我刚刚去了朱玲那里,见到了徐安惠,很有情绪的对她说了一句……
“现在和你任碱还好吧?”
当时徐安惠脸上的笑容一僵,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那时估计是有点抽风了,那么大的人了,还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用那么浓墨重彩的语气,说那么酸的话。
他颓废的样子全因眼里的一抹光消失不见。
男性的气息忽然扑近,一下子就将我包围,我也落入了他的怀抱,由于心虚,我不敢乱动。
好一会,见他不说话,我才问他:“怎么了?”
我心虚归心虚,先装起来,不能露馅,万一他不知道呢。
“你是不是误会我和安惠了?她说,今天你看见她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对劲,说话也很奇怪。”
我……我说没有,然后就无话可说,就是稍微用力,想挣开,失败了,他察觉到我的动作,更加用力将我抱紧。
严词厉语道:“沈倾艺!你还想跑?还要逃避吗?”
要不是今天徐安惠和他提起,他都不会多想,他想起,多年前他和安惠去医院的时候,她正好去医院做志愿的。
所以,他很确信,沈倾艺应该是看见了他和徐安惠了。
本来我很安静的,也没想和他争,但是只要他一大声吼我,我拿心底不服气的劲就上来了,趁他不注意我猛地一用力就推开了他,音量完全不输他:“没有没有没有!你拿来那么多猜测啊?有那么灵敏的感觉,你早干嘛去了?”
“看你那么大的情绪波动,我知道了。”
是的,我对于不感兴趣的事情,从来就不会多给一分情绪。
说完这一句话,他就开始沉默,精确的抓住我的手,拽着我往楼梯走。
我心理一旦不欢喜,整个人就像刺猬一样,做什么都不会配合,我一手扒拉住一户人家的门把手上。
回头问他:“你干嘛?”
看他那一脸寒气,我就看一眼,直接就打了寒颤。
他往回走了两步,目光沉沉的看着我,似乎思考什么。
他也放开了我的另一个手,这是我在心态上有些松懈。
就这样,我们对视了好一会。
忽的,任碱将我拦腰抱起:“领证。”
领证这两个字撞进了我的耳朵,我整个人又炸开了。
领什么证?他是不是脑子不清醒了?我们刚刚还吵架来着,这就到领证了?
我在他的臂弯里猛烈挣扎,他不为所动,我就威胁他说:“领什么证啊?你快放我下来,不然我就喊非礼了!”
他居然还不怕,很淡定:“你喊,你看有没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