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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长女三十

文/书虫

张海峰见我好几天没有说话,就借我录音机说让我听歌散心,不能整天神经紧绷。我问张海峰有没有好朋友,张海峰问我什么叫好朋友。我说就是那种可以交心的,两人之间没有任何戒备,心里都是这个朋友。

张海峰想了想说如果我说没有,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我说我不知道。张海峰说你找到你所谓的好朋友了吗。我说我开始以为找到了,结果你看到了。张海峰苦笑一下说丹宁,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人生难得一知己,这个难字就能说明,你说你没有,你怎么觉得我会有呢。我说我们不一样,你给我的印象特别好,你人特别好,一副热心肠。

张海峰说热心肠就代表能交到知己吗。我被张海峰问的哑口无言。张海峰说丹宁,都过去了,你和吴彤彤两人孰是孰非,我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评论,但是我知道既然你们没有缘分继续做朋友,那你就应该潇洒转身放手,这世上苦苦求来的友情都不是真正的友情。

我被张海峰说的心里又难过起来,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张海峰说你已经为友谊尝试努力,也算尽力而为,剩下的就让时间说话吧,时间是不会说谎的,时间从来不说谎,你听说过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吗。

我说什么意思,张海峰无奈的转过脸说自己查字典去,别什么都问为什么,那样我不是帮你,而是害你,像是把馒头咀嚼一遍再喂你嘴里。我毫不客气地说呸,又开始胡言乱语。张海峰笑着说我也是打个比方,你要真吃我咀嚼过的馒头我还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张海峰见我不开心,就说何以解忧唯有听歌。张海峰把耳机插进录音机里,递给我一个耳机,说听完歌就好了,什么烦恼统统烟消云散。我看着张海峰乐观的样子说,同桌,你能分给我一点点你的乐观吗,我不贪心,十分之一就行。张海峰一脸认真的给我戴上耳机,我听着里面的播放的歌,只看见张海峰的嘴形仿佛在说好。

可惜,我没有听见张海峰说的什么。

我正百无聊赖的听歌,忽然就听到一首很好听的歌,感觉听过,越听越觉得熟悉。原来这首歌就是我曾经一心一意想要找寻的歌,歌名叫《后来》,耳机里缓缓飘起:

那时候的爱情,为什么就能那样简单,而又是为什么人年少时,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在这相似的深夜里,你是否一样,也在静静追悔感伤,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现在也不那么遗憾,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后来,我总算学会来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永远不会再重来,有一个男孩爱着那个,女孩。

每个字我都听到心里去了,说不出什么感受,我想起了我和吴彤彤,想起了我和林凯,想起了我和我妹妹,想起了我妈我爸,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起了他们。这首歌好听是好听,但是歌词不能听,太伤感,太真实,太悲伤。

虽然找到这首歌,但我并不激动,相反我听完这首歌体会到说不清的苦楚。我摘下耳机递给张海峰。张海峰问不听了吗。我点了点头。张海峰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你什么时候想听歌给我说一声。

我不由好奇起来问张海峰,长这么大有什么秘密。张海峰笑着问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我说也算是吧,只要是你的秘密,你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知道,说白了就是你有没有自己的心事。

张海峰想了想说我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我能有什么秘密。我不相信,试图让张海峰好好想想再说有没有,张海峰依旧说没有。我依旧不死心说你放心,就算你没有,我也不会让你说出来秘密是什么。张海峰说没有就是没有,不能为了哄你开心故意说谎吧。

我又问唐亚飞自己有没有秘密,唐亚飞看着我坏笑起来,我急忙说你什么意思。唐亚飞反问你呢,你有吗。我说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唐亚飞说我可以告诉你我有没有秘密,但是你也得告诉我有没有。我说好啊,你先说。唐亚飞认真想了想说那看什么才算秘密。张海峰说秘密就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唐亚飞说目前我还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才不想你们把什么都藏在心里,藏着掖着,那多难受,不管什么话我都要把它说出来,说出来心里就好受了。我一脸认真的看着唐亚飞,唐亚飞嬉皮笑脸地说没有。

我说你能不能别笑,一笑就不认真严肃了。唐亚飞说我不笑难受,你要是不让我笑,还不如一刀杀了我,整天愁眉苦脸容易长皱纹,年纪轻轻的一脸老相,以后还怎么找女朋友谈恋爱。我一看唐亚飞又开始不正经起来说,懒得和你说。唐亚飞不依不饶地说,你还没说你有没有秘密。我不假思索地说没有,有也不告诉你。

唐亚飞对张海峰说,嘿,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横了。

张海峰说你才发现啊。

周末当天上午上课之前,该我们最后两排打扫分配的校园区域卫生。谁知道高一鸣跟着一起凑热闹。高一鸣两手空空看我们打扫卫生,像监工,一会儿说这没打扫,一会儿说那么地扫,总是嫌东嫌西。唐亚飞也不生气,笑着说班长,你能不能别指示我,我就是一个小娄娄,区长让我扫哪儿我就扫哪儿,你去给我们区长说去。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让他扫哪儿他扫哪儿,扫帚在他手里,又不是在我手里,但我又不能说什么。毕竟唐亚飞打扫卫生还是挺积极的。

高一鸣故意装作没听懂唐亚飞的意思,说不想干就直说。唐亚飞拿着扫帚冲我喊,区长,班长故意打扰我不让我打扫卫生,你管不管。大家一阵哄笑。我依旧低着头打扫,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高一鸣说唐亚飞,你瞎叫唤什么,你做的不好还不让人说了,你看你打扫的就像狗刨似的,真的打扫干净了吗。唐亚飞又喊区长,你再不管管班长,我就没法打扫卫生了,班长已经开始攻击我的人格。我心说真好笑,你还讲人格,之前怎么不见你讲人格,活该。

大家又是哄然大笑。我知道他们都在眼巴巴的看我和高一鸣的笑话,所以我死活不和高一鸣说话,随便高一鸣怎么折腾唐亚飞,反正唐亚飞和高一鸣是哥们,好朋友。

好朋友不就是这样吗。一说到好朋友,又让我想起我和吴彤彤,不由羡慕唐亚飞和高一鸣的哥们情谊。高一鸣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一根秃了的扫帚,上去就要打唐亚飞。唐亚飞急忙躲到我身后说,高一鸣你打啊,你要是不打就不是男人。

我心里直骂唐亚飞干什么非要把我搅进去,唐亚飞就是存心看我在高一鸣面前出丑。高一鸣说唐亚飞,你搬出谁都不管用,今天就冲你说的那句话我也得狠狠揍你一顿。唐亚飞紧紧拽着我的手臂站在我旁边说,你来啊,你要是有胆量你就来,我就不信你敢打我们区长,你要是敢打我们区长,我十几个人都不会轻易放过你。

看情形,我不得不说话,就说唐亚飞你回去重新打扫一遍不就行了,你放开我。唐亚飞嬉皮笑脸说区长,你别怪我,你不了解高一鸣这个家伙,要是我放开你,没了你这个靠山,他早就暴打我一顿了。我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也该打,谁让你不扫干净,让人家抓住你的把柄。唐亚飞说不是这个原因,你听见他刚才怎么说了吗,他说他要打你。

我停下手中的扫帚说,我怎么没听到,你耳朵听力有问题吧。唐亚飞笑着说,区长,别啊,你可是我的区长,你怎么和班长建立联盟站在统一战线了,你可别忘了,我们才是一个阵地的,你的话对我来说就是一道圣旨。我说既然你说我的话是圣旨,你快放开我的手臂。

唐亚飞说我不能放,我要是放了,要是你叛变,那我就惨了。

我只好说班长,你别和唐亚飞一般见识,他就是个二皮脸,没心没肺。唐亚飞笑着说你看,我就说吧,还是我们区长了解我。我狠狠瞪了一眼唐亚飞,唐亚飞这才松开手说,高一鸣,你要是再打我,我还躲在我们区长后面,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想打我还要看我们区长的面,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们区长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无奈地说,你们打架能不能不要把我扯进去,你们也别在我眼前打架,至于你们鹿死谁手,那就看你们谁更有本事。

唐亚飞依旧紧紧站在我身旁,我又拿他没办法。只好说班长,烦请你先回教室,等我们打扫完再麻烦你下来检查卫生。唐亚飞笑着说班长大人,您听到我们区长说的话了吗,烦请您先回教室。

高一鸣拿着秃了的扫帚指了指唐亚飞说,唐亚飞,我先给你记上这笔账。

我见高一鸣走过去的背影,他的身影拉着长长的影子,像是踩高跷的人,不知为何看呆了。唐亚飞忽然说区长,班长走远了,要不然我把他叫回来。我晃过神说不用了。唐亚飞说区长,你觉得班长怎么样。我不解地看着唐亚飞,唐亚飞说班长人挺好的,就是有时候有点贱贱的。不过话说回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我懒得搭理唐亚飞,直接提起垃圾桶去倒垃圾。唐亚飞从我手中接过去垃圾桶说,区长,你认真考虑一下。我拿着扫帚就朝唐亚飞打,唐亚飞提着垃圾桶跑开了。我往教室二楼看去,抬头就看见高一鸣站在走廊的围栏处。

如果我没看错,高一鸣冲我微微一笑,我反而有点不适应,急忙转过脸去看向别处。张海峰说同桌,你们女生先回去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们男生吧。我说你们可以吗。张海峰说你们赶快回去吧。我还是有点不放心,绕着卫生区域检查一遍,以防漏下纸片什么的。

郑蓉蓉说丹宁,我们回去吧,我看已经打扫干净了。

我和郑蓉蓉一起走,只见吴彤彤和张亚冉有说有笑地朝着教室走去,两人手挽着手特别亲密。张亚冉说丹宁,我们先回去了。我点了点头说好。吴彤彤和张亚冉走在前面,我和郑蓉蓉走在后面。剩下的男生都站在原地说话聊天。

我见班长还站在教室门口的围栏处,只好说班长你现在去检查卫生吧,我们已经打扫完了。说着我和郑蓉蓉一起进教室。高一鸣说你不和我一起去检查卫生吗。我说这还需要我去吗,我上来的时候已经检查一遍了,打扫的很干净,一块碎纸屑也没有。

高一鸣没说话,脸上的神情像是不相信似的。我只好让郑蓉蓉先进去。高一鸣走在走廊一旁,我走在走廊的另一旁,我们两恨不能距离十万八千里,谁也别看见谁。我心想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想躲都躲不过去。

走到楼梯间,我一不小心没看清路,差点一头崴下去,还好高一鸣一把扶助了我。我急忙说谢谢你,班长。高一鸣没说话。下楼的时候,我觉得氛围有些尴尬,急匆匆的就跑了下去,原以为把高一鸣甩在身后,没想到我的脚刚落地,他后脚就跟了过来。

张海峰远远地就说你怎么又下来了。我说班长要检查卫生,你们回去吧,我看已经打扫干净了。张海峰说要不我陪班长检查卫生吧,你回去吧。我心想正好,谁知道唐亚飞提着垃圾桶来了说海峰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回去。张海峰看了看我,似乎明白了唐亚飞用意淡淡一笑说,区长,我们先回去了。

我知道又是唐亚飞暗中搞鬼,故意看我出丑。我急忙说海峰,如果你不怕耽误学习,就留下来吧,一会儿我们两一起回去。张海峰说我还有作业没写,我得赶紧回去。我知道这是张海峰找的借口,急忙喊唐亚飞,你过来陪班长检查卫生,卫生不合格,你继续打扫。说完,我就要和张海峰一起回教室。唐亚飞直接跑到教室走廊处说,我才不陪他检查卫生,我怕他打我。

唐亚飞说完就像兔子一样一溜烟儿就上楼了。

我只好站在原地,说班长,你检查吧,看哪儿不合格,我再打扫。张海峰走的时候递给我一把扫帚一个簸箕。我心想要不是看在你刚才帮我的份上,我才不会站在这儿陪你检查卫生。高一鸣走到一棵树下说,这里是不是没有打扫。我刚想说不可能啊,走过一看,还真是地上有一张碎纸片,弯下腰扫进簸箕里。

这下我怎么赖都赖不掉了,班长走哪儿我就得跟到哪儿,心想也不知道唐亚飞怎么做到的心甘情愿做高一鸣的跟屁虫。一想到唐亚飞当高一鸣的跟屁虫,我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高一鸣转回身看我一眼,我急忙假装扫地。走了没多远,我才意识到刚才高一鸣肯定以为我在偷着笑他,不过无所谓,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也管不住他怎么想。

转了大半圈,眼看就转完了,高一鸣突然说你把簸箕给我吧,我去倒掉,你回教室学习吧。我说还是我去倒吧,反正也快上课了,也学不成什么。说完,我就要往学校储放垃圾的地方走去。

我一直没有转身往后看,我担心高一鸣没有回去。直到倒完垃圾,转身往回走的时候,竟然看见高一鸣,心里叫苦不迭今天撞鬼了。我低头着头走过去,假装没有看见他。高一鸣说李丹宁。我停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回头,如果回头不知道和他说什么。高一鸣说你鞋带开了,赶紧系上吧,小心走路绊倒。

我这才转回身,等我转回身的时候,高一鸣朝着男生厕所走去。我们学校的垃圾储放处就在男女生厕所旁边。我忽然觉得自己过于斤斤计较,觉得自己过于小家子气,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至于对他一副苦大深仇的吗。

我单腿蹲下系鞋带,心想他也不是一个坏到底子里的人。转念一想,一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儿去,也许他对人的态度,还要看他的心情好坏。

我走进教室快要走到我座位时,唐亚飞一脸笑意,笑的花枝招展,笑的春花灿烂。我一看他笑就知道他没按什么好心。我坐下以后,唐亚飞小声问班长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谁知道话刚落下,高一鸣就进来了。

我没搭理唐亚飞,这个时候唐亚飞就是个无赖。唐亚飞说高一鸣没有为难你吧。我白了唐亚飞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唐亚飞说他要是敢难为你,你给我说,我替你做主,不过我猜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他谁也不怕就怕你,一看你就不好欺负。我没好气地说写你作业吧。

唐亚飞转回身去,我低头复习时,脑海里浮现出高一鸣的声音你的鞋带开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起他说的一句话。我抬起头朝着高一鸣的座位望去,像是隔海相望,中间隔了好远好远的距离,像是望不到头的海岸。

我想如果我们不当众吵架也许就好了,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朋友,不至于见面尴尬。张海峰轻咳一声,我回过神来急忙低下头复习手中的书。

当天下午放假时,我和郑蓉蓉正要走时,唐亚飞忽然叫住我说区长,你就这么走了。我和郑蓉蓉面面相觑,我不由觉得很好笑说我不这样走还怎么走。唐亚飞说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忘了什么,我愈发糊涂不明白唐亚飞什么意思。郑蓉蓉说你有话就明说,别耽误我和丹宁回家。

唐亚飞说郑蓉蓉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少管。郑蓉蓉随手拿起桌上一本书就要打唐亚飞说,怎么和我说话的,以后再这样没大没小,别怪我不客气。

我说唐亚飞,你有事就说事,没事我和蓉蓉就回家了。唐亚飞说要不然先让郑蓉蓉走,我有话对你说。郑蓉蓉说不行,谁知道你小子按什么心,准没什么好事。我背上书包就说蓉蓉,我们走吧,别理他,他肯定没什么好事。

唐亚飞挡住我的去路,说我真的有话对你说,你能不能让郑蓉蓉先走。郑蓉蓉摆出一副架势说凭什么你只让我走,你越让我走我越不走。我也赞成郑蓉蓉说法就说,我和蓉蓉,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我们绝不会让你的阴谋诡计得逞。

唐亚飞笑了说,一点也不好玩,让你拆穿了。我说以后你少这样,我是好脾气,要是你遇上脾气不好的女生,说不定人家早揍你一顿了,就算不亲手动手揍你,也会有人收拾你。我和唐亚飞擦肩而过,郑蓉蓉跟着一起走了出来。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唐亚飞说老高,你别怪我,我尽力而为了。我不由回头看一眼高一鸣,高一鸣正好朝向唐亚飞说话。高一鸣转回身时,我已经转过头走出教室。我从教室窗户玻璃上看见高一鸣失落地站在座位上正在对着教室另外一侧的窗户发呆。

这一幕,正好被我看在眼里,感觉高一鸣好像有心事,好像不高兴,心想他高不高兴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和郑蓉蓉回去的时候,脑海里都是刚才看到的那一幕,高一鸣站在座位上看着外面的窗户,看上去很专注,也很落寞。郑蓉蓉和我说话,我没有听到。郑蓉蓉看我心不在焉就问我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说我突然想起复习中遇到的一个难题,怎么解也解不开。

郑蓉蓉说在路上骑车可不能三心二意,等回到学校再说吧,要不问问你同桌汪洋,他学习那么好,肯定能给你解答。我看着郑蓉蓉说,蓉蓉,你说以后我们还会见面吗。郑蓉蓉笑了说你说什么梦话,以后咱们肯定天天见面,只是周末放假回家的时候没办法见面。

我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离开这个学校以后还会在一个学校上学读书吗,还能像这样一起上学回家吗。郑蓉蓉说当然会啊。我心里却想也许会,也许不会,至于最后的结果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我有些伤感地说蓉蓉,如果我们以后真的没有在一个学校继续上学读书,不能像这样一起上学读书,你会想起我吗,哪怕偶尔一次。郑蓉蓉显然没明白我为什么忽然说这些不着头脑的话,笑了笑说我忘了谁也忘不了你,一想起你和高一鸣吵架,我就觉得你是巾帼不让须眉。

我被郑蓉蓉说的想笑却笑不出来说,我也记得你,一直记得你。郑蓉蓉觉得我有点不对劲儿就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就是突然觉得咱们这样真好,要是一直这样那该多好。郑蓉蓉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们大家相处都挺好的,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早晚有一天,我们都要各奔东西。

经过郑蓉蓉一说,我忽然觉得那一天马上就到了,心里一阵苦涩。郑蓉蓉说丹宁,你会唱《同桌的你》吗。我说我只会唱几句,歌词完全记不清了,只记得其中一些曲调。郑蓉蓉说反正我们也没什么,咱们一起唱《同桌的你》,好吗。

我点了点头说好。

郑蓉蓉起头道,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我跟着郑蓉蓉一起唱,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我只会唱这么多,剩下还是郑蓉蓉一个人唱,你从前总是很小心,问我借半块橡皮,你也曾无意中说起,喜欢和我在一起,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

我和郑榕榕一起唱,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谁把他丢在风里。

郑蓉蓉继续唱道,从前的日子都远去,我也将我的妻,我也会给她看相片,给她讲同桌的你,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啦啦啦啦啦。

我的耳畔回响着郑蓉蓉的歌声,脑海里却不自觉的浮现出林凯,想起以前我和林凯,想起那时候我们真好,他好,我也好,还有杨帆,马秘刚,后来我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再后来我就遇见高一鸣,吴彤彤,唐亚飞,张海峰,汪洋,郑蓉蓉。

郑蓉蓉还在唱着《同桌的你》,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不知道为什么说哭就哭了。郑蓉蓉见我哭了就停止了唱歌,她没有问我为什么,也没有安慰我。说真的,关于这点我特别感谢郑蓉蓉,我觉得她特别像一个知心姐姐,知道我什么都不想说,知道就算她问我为什么我也不会告诉她为什么。

我感觉所有的悲伤忽然像爆发的火山口一样统统奔向我,让我猝不及防。我越想越难过,越难过越止不住悲伤。我好希望是假能停在美好的一刻,这样我们就会定在这一刻,简单快乐永远不会离开我们,永远会包围着我们。

郑蓉蓉不知何时递给我一张纸,我擦了擦鼻涕很用力的扔向远方。将来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将来我会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在那里我找不到你熟悉的身影,听不到你特别的嗓音,那是一个陌生的远方。我看着模糊的远方,仿佛那里就是我的归宿,就是我命运的召唤。我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过去和未来交织成一张结实的网,我被那张结实的网紧紧束缚,变成一条被网打捞的小鱼。

不知多久,郑蓉蓉说丹宁,我们说点开心的事吧,不能只想不开心的事。我点了点头说谢谢你蓉蓉,我也不知道自己那一会儿是怎么了,好像身不由己,你不要见怪。郑蓉蓉说开心点,丹宁,我想即使我们分开,我们还会有相见的那天,人生何处不相逢。

我说真的会这样吗。郑蓉蓉说当然是真的,只要我们坚定信念,就一定会再次相见。我知道郑蓉蓉说的也许存在这种可能,但是我知道我再也见不到林凯了。

到了分岔口,我和郑蓉蓉不得不分开,各自前行,郑蓉蓉向西出发,我向东出发。郑蓉蓉说丹宁,我准备五点出门,还是走这条路,希望我们还能遇见。我问郑蓉蓉从家里到这条路多久,郑蓉蓉说大概四十分钟,我说我们差不多路程,我在五点时也从家出发,说不定我们还真的能再次遇见。

我和郑蓉蓉说好以后就分开前行了,我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好像我和郑蓉蓉就像走的这两条路一样,她走她的路,我走我的路,我们往两个方向出发,后来再也没有遇见。

到了家以后,父亲躺在堂屋的床上,母亲坐在堂屋里拿着锥子剥棉花桃(这种棉花没有开花,需要人工剥开,在太阳底下晒干也能卖钱)。母亲见我回来了,笑着说饿了吧。

我说有吃的吗。母亲剥着棉花桃说厨屋里有中午没吃完的饭,你要是不觉得饿,等会做好饭再吃。我爸躺在床上睡觉,应该听到了我的声音,问丹宁回来了。我说爸,我还以为你睡着了。父亲说刚才实在困,没想到一躺床上就睡着了,说完又对母亲说,你给孩子先做点吃的去吧,别让丹宁吃剩饭了。母亲说,我做饭也行,你下来剥棉花桃。我急忙说你们不用忙了,我一会儿再吃也行。

我妈丢下锥子,站起来问做什么饭。我爸说家里不是有白菜吗,炒一棵白菜吧。我坐到刚才母亲坐的位置,开始剥棉花桃。母亲看见我剥棉花桃说,丹宁,你小心点别被锥子扎着。我说放心吧,之前也不是没干过。父亲下床以后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我身旁不远处,开始剥棉花桃。

别小看剥棉花桃,一不小心就会被棉花桃上面的尖儿扎着。我把锥子给父亲让父亲用,父亲说你用吧,我再去找一个改锥,用手剥不好剥。有的棉花桃硬的像是石头,怎么掰都掰不开,棉花桃一看就被雨淋了,棉花桃泛出青黑色。

我和父亲一直都是这样,只要单独相处,就会很沉默,谁也不说话。我在想着怎么开口和父亲说话,和父亲说什么话,始终张不开口。父亲好像猜中我的心思问在学校里怎么样,学习顺利吗,有没有和同学闹别扭之类的话。我把我在学校的大概情况给父亲说了一下,父亲说只要在学校和同学相处友好就行,记住在外面咱不欺负人,也不能受人欺负。

我说我知道。我等着父亲问我的学习成绩,等了好久,父亲也没问一句,可能父亲担心给我带来学习压力就没有主动提这个话题。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向父亲汇报学习情况,就把考试成绩如实告诉父亲。父亲一听我考那么高分,很惊讶,说哟,了不得,考这么高。我说考的一一点也不高,就这样我都在班里排倒数几十名。

父亲说不管学习怎么样,千万要照顾好自己,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本钱怎么做事,怎么做大事。我说我知道,不用担心我在学校里不舍得花钱。父亲说关键时刻,可不能身体出差错。我没有说别的,只是安静地听着。

我想,这是我和父亲难得的一次谈话,这次竟然闲聊这么多。我忽然发觉父亲话也多了起来,不像之前那样沉默了。我也问了父亲家里最近的情况,有没有什么突发事件,村子里有没有什么新闻。父亲说地里农活刚忙完,麦子播种了,前些天一直忙着刨红薯,摘红薯秧子,把红薯放在地窖里,忙了一个星期才算忙完。

我一边认真的听一边仔细的剥棉花桃。父亲又说你没走几天,家里就下了一场大雨,把棉花都淋了,还好当时已经摘过一轮了,基本上把一成棉花收到手了,剩下的都是这些棉花桃,等你妹妹回来,你两和你妈把后地里棉花植株上的盛开的棉花再摘一遍,这几天太阳一出来,那些没开的棉花又开了。

我说好,本来不想父亲身体怎么样,但还是担心父亲身体就问父亲身体好些了吗。父亲说没多大事,中医说了只要吃着药就没事,他说他给人看好过,告诉我也能看好,就是要有耐心,这几年中药恐怕一时半会停不了。

我不由安慰父亲说,爸,你要对自己的身体有信心,有足够的信念,就像我们学习一样一定会渡过难关。父亲一听就笑了说,好啊,闺女没上学,说出的话都有文化了。我被父亲夸的不好意思说,这距离文化还差很远。父亲笑了说行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听见从厨屋传来油热时往锅里放生菜发出的“嘭”一声,像是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我特别喜欢听这个声音,一听到内心就无比愉悦,这才是真正的人间,这才是人间烟火,这是爆发出生机勃勃的活力。

我不由问妹妹最近怎么样,父亲说这段时间她没回家,家里太忙,根本没时间顾上她。我感觉自己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妹妹,好像隔了好几年的光景,脑海里忽然想不起妹妹变成什么样子了。

母亲炒完菜,走过来说我把白菜炒了,下的小米汤,馒头也热上了,等老二回来一起吃饭。父亲说丹宁你先去吃吧,肯定饿坏了。我急忙说不饿,等妹妹一起回来再吃吧。母亲说那也行,小米汤还得熬会。

父亲说用煤气罐做饭就是快。我不由担心说,还是要小心点,煤气特别容易爆炸。母亲说放心吧,我们都很小心。母亲又说一罐煤气五十块钱,平常我和你爸做饭也不怎么用煤气,要是能烧柴火还是烧柴火,家里那么多劈柴还没烧完,要是太累了才用煤气做饭,这样煤气更经得住用,用的时间更久。父亲说要我说直接用煤气做饭多好,省事还快。

母亲说那放着那么多劈柴不烧,不是浪费吗,再说好多人想烧劈柴还没呢。父亲说你看着办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看两人又要因为意见不一致吵起来,急忙说妈,你该休息也得休息,不能太累,本来你身体就不太好,我爸也是为了你着想,不希望你那么累。

母亲说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我自己会注意自己的身体,倒是你,丹宁,在学校吃的怎么样。我说吃的好着呢,整天吃肉,要不然我能长这么高吗。我说着笑了起来,说我还害怕将来我长成一个傻高个。父亲说还是个长高点好。母亲说也不能长的太低,多少得有点个,女生有个高个子还是好的,现在人们都喜欢大高个,不喜欢小矮个。我说我可不喜欢自己长太高,本来在班里就已经是女生最高个了,再长都长过男生了,好几次站队时老师都把我排在男生队伍里。

父亲吃惊地说真的吗,我说真的,因为这个还弄的我特别不好意思,本来我是短发,这下别人还以为我真的是男生。母亲也来了精神说,丹宁,这次你就别剪短头发了,让它自由长吧,能长多长就长多长,女孩就得有个女孩的样儿。

我说我还是喜欢短发,梳头发的时候用手梳一下就行了,要是留长发得起很早,我可不想把这个时间用在梳头发上,还不如用梳头发的时间多背几个英语单词多背几个语文句子。母亲说你也不小了,也该留头发了,不能再像以前留男孩子式的短发。

我没再说话,算是默认母亲要求我留长发。墙壁上的座钟敲了六下,我不由看了一下不知不知觉已经六点了。每次座钟敲响时,我都会在心里默数响了几声,响了几声就是几点。这个座钟是母亲陪嫁的嫁妆,母亲的嫁妆还有一台脚蹬缝纫机,但是那台脚蹬缝纫机由于妹妹超生罚款被村里大队抬走了,前不久才要回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一直闲置在我和妹妹屋里。我不由问母亲脚蹬缝纫机还能用吗,母亲问怎么了。我说要是能用,我想缝一下衣服。母亲说从大队搬回来以后一直没用,里面放点机油应该能用,要不我给你用针缝。我说那我自己缝吧,我还想学着怎么用缝纫机,放着也是放着。

母亲说那得等你爸镐油,镐完油还得还上面的针,那些好些年不用了,早就不锋利了。我说那就不用缝纫机了,还是我自己手缝吧,反正一会儿就缝完了。我妈说你要是不想缝,让我给你缝也行。

没过一会儿,妹妹就回来了,刚走到院子就大喊妈,我回来了,我姐回来了吗。母亲说回来了。我急忙往外走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了。妹妹说今天放学该我在班里值日卫生,打扫完卫生我就赶紧回来的,我是坐着村里李梦娟的自行车回来的,本来我不坐,她非要让我坐上她的自行车驼我回家。

父亲说先洗手吃饭,吃完饭再说。

我们一起去院子水龙头旁边洗手,然后盛饭端饭碗摆筷子桌子凳子,热腾腾的饭菜冒着袅袅婷婷的烟雾。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家是天上神仙居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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