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不应该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我的头上,要怪就怪葛温德林,要怪就怪欧斯罗艾斯。”
埃尔德里奇的沙哑的嗓音中处处透露出一种大众受害者的义正言辞。同时携带着的,还有极度的不满。
“难道,你认为这有什么不对吗?”
在队员们的注视之下,维赫勒微微一笑,继续开口说到:“埃尔德里奇,你以为你是受害者,是吗?”
“我告诉你,这是个屁。如果你这样都是受害者了。那可真是荒谬至极!”
“你说你是受害者,那你现在这个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心里面就一点数都没有吗?”
这一番不怎么复杂的话,确把埃尔德里奇给震了一惊。
维赫勒又上前走了几步“事到如今,埃尔德里奇,你竟然还在说什么白日鬼话,抱怨别人抱怨了半天,归根结底还不是为自己的贪婪无知和狂妄自大找什么苍白的借口。”
面对维赫勒的步步紧逼,刚刚还气势正盛的埃尔德里奇直接被吓的后退了好几步。
“无耻至极的混蛋,颠倒是非残害生命,你觉得你配说出刚才的那些话吗?”
维赫勒又前进了一步:“怎么,为你自己犯下的那些连你自己都不愿意去直视的错误给吓住了?”
“怎么,知道你把自己的错误赖在别人身上有多么愚蠢了吗?”
“怎么,受不住你那仅有的良心谴责了?”
“埃尔德里奇,我现在就这么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今天我们所有人就是全部挂在这里,都不会让你的无知的心脏再跳动一下。”
埃尔德里奇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只能歇斯底里的大喊着让维赫勒住口。
“我倒是想看看,你们会怎么做!”恼羞成怒的埃尔德里奇拿出了法杖正准备发动攻击,维赫勒立刻双持曲剑冲到了埃尔德里奇面前。
随即,重重的两道砍痕。
就那么出现在了埃尔德里奇是不是肚皮的部位。
“我吞噬了大量不死人的灵魂,我现在已经拥有了近乎不朽的特性,就连致命武器现在也无法杀死我。所以,我就让你明白一件事,说胡话——有时候是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埃尔德里奇用尽全力挥动法杖砸向维赫勒,不过维赫勒的敏捷程度。
哼,那可不是埃尔德里奇能够想到的。
轻盈的附下身子避开法杖打击,随后一个后跳回到了队伍中。
埃尔德里奇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它正拖动蠕动的身躯准备挥动法杖再度发动攻击。一枚光箭准确命中埃尔德里奇挥动法杖的部位。
“葛温德林阁下,你怎么?”
“总之无论如何援军都回来,那么现在走不走有什么意义吗?团长,我敬佩你的勇气。”
看到这个情景,其他亡命骑士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而对面,埃尔德里奇见此情景自然是大喜过望。“葛温德林,没想到你这个娘炮竟然还敢回来?早知道我就不对维赫勒这个白痴费这么多口舌了。现在你们一起去死吧!”地面上瞬间
又出现了大量颜色极深的人性沉淀物。
而人性沉淀物中换换站出的,是一群完全能够直立行走的尸骸。
而这群尸骸拿着的,是粗糙的钉锤和盾牌。
所以通过之前交战所得出的经验,埃尔德里奇估计是已经知道了人性沉淀物中生成不了什么太过锋利或是太过尖锐的武器。
于是依据这点,埃尔德里奇索性就直接为尸骸生成钝器了。
反正这东西对于光滑以及打磨的要求又不怎么高。
同时随行着的还有一些尸骸召唤师和一些普通的非直立尸骸。
但总体来看,这一次的队形明显要严谨了许多。
“做好最后一战的准备吧!握紧手中的剑。”
“悉听指挥!”剩余的亡命骑士早已经精疲力尽了。
从一早攻入幽邃教堂。
到被迫撤出再到正面硬抗弹幕攻击。
再到应战幽邃骑手。
数次血战过后仅仅过去了不到两个小时。
在这两个小时中,太多的变故发生了。
发生在在这些自以为早已目睹时间各种惨剧的亡命骑士眼前了。
现在,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援军很快就要来到。在这样的情况下,仅存的一丝斗志。
都将被,彻彻底底的压榨出来。
刚刚接好自己的断臂,重拾信心的葛温德林似乎也已经无法再释放出箭雨了。
于是索性和其他人一样,接过了维赫勒递过来的暗月骑士曲剑。
从幽邃教堂中缴获的,再加上三十个阵亡于弹幕之中的暗月骑士的遗剑。
这些曲剑加起来正好够目前所有的幸存者一人一把。
握住这柄暗月骑士曲剑,心情最复杂的无异于葛温德林了。
这把剑是他当初组建暗月骑士团时,亲手设计的。
然而这个设计者,却几乎没有亲自使用过它。
“我自己的杰作,希望你不要让我倍感失望!”
仅存的一个随行老兵已经完全在这样的震撼中迷失了自己。
不过本能依旧驱使着他我握紧手中的曲剑。
同时调整好了自己的摆好战斗姿态。
这一次,葛温德林第一个提着曲剑冲了上去。
虽然蛇身极大的限制了他的速度。
不过现在他看上去一点也不慢。
葛温德林直接挥剑砍向了一个手持长柄锤的尸骸。
长柄锤无法直接以刺击的方式了解敌人。
再加上尸骸的智商估计和已经完全活尸化的不死人想比完全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尸骸奋力挥出一锤过后,整个躯干就完全暴露了出去。
曲剑直接刺穿了这个尸骸。
虽然曲剑存在一定的弧度。
不过这并不代表暗月曲剑的刺击能力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