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颜心里微微有些惊讶,现在他一副男装,和当年娇弱的赵颜儿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心想以后在这头自恋的羚羊面前,要注意点。
东郭无极看着于颜一副冷静沉着的样子,在加上昨日见识到他才高胆大,对他很是满意道:“小颜,因为陆舍仁这个老狐狸,咱两也上有缘了,一个上级一个下级,不如亲上加亲,你做我门生吧。”说完搭上于颜肩膀,一脸热络道。
于颜看着这只羚羊,满眼的睿智和赖皮,靠近微微地勾起嘴角:“不要。”
东郭无极一脸打击,于颜心情大好。
“唉,我不信了,我想收个徒弟就这么难?”
“你不是想收我做门生吗?”
“一样一样,徒本生,生本徒。”
“非也非也,徒弟非门生。”
“那你愿意做我的门生了?”
“那你不收我做徒弟了?”
“那你愿意做我徒弟了?”
“那你为何说要收我做门生?”
走进刑部,于颜一派轻松地交接了任务,东郭无极则有些郁闷地看着他。
于颜一转头就看到东郭无极一副憋屈的样子,好笑道:“要不要去和我去刑部大牢看看。”
“不去。”东郭无极一甩袖子,闹着脾气道。于颜勾了勾唇,拉长声音道:“你说的,待会不要跟过来。”
“哼!”东郭无极吹着山羊胡道:“皇上本来就是交由你审的,你既然看不起老朽,老朽也没必要去坏了心情。”
“那我也不勉强了,尚书大人就在这边好生歇着吧。”于颜压着一丝笑意道。
“你……”东郭无极看着他就这么走了,想跟又觉得没有面子,很是郁闷。
出了内庭的门,于颜一下子不知道往哪里走了,刚想去问问站在那里守着的衙役,这时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他:“请问是于侍郎吗?”
于颜停下脚步转身,只见一个书生样的人叫住了她,此人看上去文弱,但是眉宇之间却有着一股正气,“你是?”
“在下周冬生,太仆侍卿,奉旨前来协审。”虽然只是一个管马的,但是周冬生看着于颜依旧不卑不吭道。
于颜打量了他一番,大概知道他是谁了:“你的字倒有点王献之当年的风骨。”
周冬生怔了怔,王献之是谁?他怎从来没有听过。于颜没有给他发问的机会,只是对他道:“和我去一趟刑部大牢。”然后过去给了看门的衙役一个令牌,便让他领着走了。
周冬生筹足了一下,听皇上说,这次协审,是那个少年的注意,虽然心中满肚子疑问,但是看着他完全没有要等他的样子,赶紧跟了过去。
刑部大牢里,陆舍仁因为身份比较特殊,被关押到地下的牢室中,外面还有重病把守。
于颜和周冬生走进来便看到他一身白色的囚衣,手上脚链手链牢牢拷住,可是脸色却很好,盘腿闭眼地坐在那里,一副老生在在的样子,完全不像坐牢的样子。
“开门。”于颜朝看守的衙役说道,衙役犹豫了一下,因为脸生,不知道来者是谁,但是气势却很惊人,一下子拿不定注意:“这位大人……”他还没有说完,周冬生沉声道:“是新上任的刑部侍郎于大人,快快开门。”
于颜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周冬生心却暗暗地惊了一下,不知为何。
衙役听闻今天是有一位新上任的刑部侍郎,听说长得很俊俏,又是皇上钦点的,前途无量,想必就是这位,不敢怠慢地马上去打开门,一脸掐媚地道:“大人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见谅。”
“下去吧。”于颜淡淡地道。衙役立马退后,待二人进去,把门小心带上,很是心惊,这位新上任的侍郎那不怒而威的气势,赶紧带着手下去外面候着。
这时的陆舍仁睁开了眼睛,微微地抬头看着于颜,之后又闭上,“来了。”
“嗯,久等了。”于颜拿出手中的一封信函,放在陆舍仁的面前。
陆舍仁再次地睁开眼睛,看了看他,于颜对他微微地勾起嘴角,陆舍仁的眼睛有着一丝寒光流过。
铁链声响起,他拿起了那封信函。于颜看着他的表情,很专注。
但是自始自终陆舍仁都是一脸平静,除了手上的经络,那很难观察到的一阵抽搐。
看着他放下信,于颜清泉般的声音缓缓道:“我相信你儿子和飒燃国主确实有交情,也愿意放了你来换西诏百姓的安危。”
“哈哈……”陆舍人突然笑了起来,好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一旁的周冬生则微微地皱了皱眉,完全不知道两人在讨论什么,但是于颜的后半句话,让他一下子提高了十二分精神。
陆舍仁笑完后,看着于颜,眼神突然一敛,似毒蛇一般看着于颜道:“你凭什么?我想陛下和东郭无极他们应该也是将信将疑而已。”
于颜并没有被他的神情所骇道,走上前,蹲下,和他对视中,目光清澈:“就凭你那个野心勃勃的儿子,陆然。”
陆舍仁的眼光微微地颤动了一下,警戒道:“你想对然儿……”他的做什么?,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于颜突然塞进嘴里一个药丸,然后趁他不被抬高了他的下巴,一颗药丸滑进嘴中。
陆舍仁意识到什么后,立马低下头,用手扣着喉咙,以想呕出那颗药丸,但是呕了半天,只有清水,甚是难受,再看手上突然之间多了一条青色的斑痕,一下子身形有些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