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渺渺,水袖飘飘,玉盘珍馐,觥筹交错,在座得众人,酒过三巡,身已飘飘,当然不乏一些闹事的。
就在宾主相敬的这刻,靠近西临枫的司空杰脸色因为酒有些微红,今日在朝堂上那个蓝衣少年竟敢侮辱他?西临枫竟然只是罚了他半年的俸禄?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望着西临枫的视线很不满!一不小心瞟见坐在他身旁的陈贵妃,明眸皓齿,面如芙蓉,步摇轻曳,端庄贤淑,毫不逊色他宫中的美人,一下子色心大起。
西临枫和陈贵妃正在朝着各远大的使节敬酒,已经敬过东方焓,正朝司空杰走来。
风眉微挑,司空杰朝着陈贵妃微微一笑,三分邪气,七分猥亵。
陈贵妃接触到他不怀好意的目光,不由地顿住了金丝靴,但被西临枫紧了紧自己的手,那不安和厌恶,一下子就消散开来了,她告诉自己,今夜,她无论如何都要让身边这个男人认识到,她是那个足以和他共拥天下的人,端起贤淑华贵的笑意,朝那人盈盈走去,却不知道这样只会招到对面那个小人对身边男人的嫉恨。
“司空陛下,今日招待不周,还望陛下喝杯薄酒,恕我西诏招待不周。”今天的西临枫因为脸上始终那温雅的笑意,眼中的寒刃杀伤力明显降了很多,整个人看上去俊美温雅,仁爱宽容。只是如若不是西临羽的大军对他虎视眈眈,他可能已经把对面的那个打他臣子和妃子主意的人,一脚踢出去了!
司空杰站起来,笑得风流“哈哈……哪里,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他这句话一说,立马引起众人的侧目,心中好奇,咦,难道这人改性了?
“哈哈……难得司空陛下如此度量,飒燃日后一定国运亨通,请。”对他多少有点了解的西临枫也微微心疑。
两人喝了一杯酒,陈贵妃在一旁樱唇浅酌了一口,只是这酒还没喝完,那边便响起一声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声:“寡人素闻陈贵妃舞技冠绝,今日不知是否能有幸一睹。”
陈贵妃娇躯一震。西临枫轻捏酒杯。众人一副露出鄙夷,一副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司空杰虽然身为一国之君,但是也是赫赫有名四国中出了名的小人,只要他想要的,没有他不敢夺,不敢开口的,一笑中,无尽风流,“怎么,陈贵妃看不起寡人?”
夺目的笑容让众人微微感慨,真是可惜了这幅好皮相呀。
一直微勾红唇,满眼看着好戏,置身世外的宇文鸠,微抬凤眸,纤纤玉指抚着身旁青宁遥僵直的背,懒懒道:“何须在意,你已是我的人。”
她的声音不高,但是却让许多有心人听见耳里。众人突然响起今日那人说的,真是无耻呀。
西临枫转身看了一眼陈贵妃,有着一丝的征询,仿若只要她说不,他就会保护她。
她觉得,这样就够了。盈盈一拜,睫毛微微煽下,遮住里面的雾气蒙蒙,她是皇妃又怎样,为了他,她也可以像那些舞姬取悦众人,只望得到他的怜惜,“臣妾献丑了。”
众人见那女子,凤冠霞帔,明眸善睐,缓缓地走到大殿中央,雍容华贵地朝着西诏国师一笑:“有劳国师为我随意弹奏一首。”众人心中一惊,料想这位贵妃,大度得仪,日后必定是西诏皇后的候选。
即使坐在最角落,那个如仙如谪的紫眸国师,却从来没有隐匿他的光芒,只见他拿起身旁的圣琴,缓缓走来,目不斜视,在那贵妃不远处已驾好的琴座坐下,闭上眼睛,玉指轻拨,众人顿时觉得一股玄灵之气慢慢渗出。
那贵妃随着先随着他不急不缓的拨玄生,倾移莲步;再随着他渐渐加速的节奏,如蝶一般腾飞而起;又随着他急转而下的哀婉凄绝而慢慢旋下,真是柳腰轻,舞姿盈,芙蓉斜盼。
琴声依旧,盘绕一方,向等待冲破什么地安静游荡,最后音符一转,艳丽顿扬;只见那缓缓漫动的身姿,突然抛出水袖,一脚点尖,原地反复旋转,随着最后一个顿点,如燕惊鸿,轻轻息落。
霓裳舞罢,断魂流水,她有礼一拜,气息不乱:“各位献丑了。”
掌声啪啪四起,有人口中还叫着凌波仙子。陈贵妃转头看向西临枫,见他眼中的倾赞之色,心中一片欢喜,朝他款款走去,知道,她值了。
本来司空杰只是随便说说想让那贵妃出出丑,然后自己可以出口相救,赢得美人的好感,再向西临枫寻来,没想到那个贵妃舞跳得如此惊绝,既有欣赏和倾慕,但又想到不是自己的人,眉色间有着暗沉。
握住陈贵妃的手,西临枫开心地笑道:“陈妃舞技绝艳,传令下去赏明珠二粒,夜光杯三个,黄金百两,云锦十匹。”
身后的陈公公高声宣召,一下子气氛又活跃了起来。
只是有了陈贵妃这个先例,其它国家好像不甘被西诏比下去似地,也纷纷地来展示自己国家的风采。
司空杰也是出了名的风流帝皇,虽然品性不好,但诗词歌赋,音律舞蹈造诣也很高,一把飒燃至宝,阙影宝剑在握,锦绣花袍随风飞舞,倒也引来了满堂喝彩,挽回一些失去的颜面。
那雾霁老相手下也不乏人才,只见一白净书生,手拿一把甚少看过的乐器,有点像琵琶,但那下面呈圆形,又有点像小鼓,一边拨着琴弦,不时地还去拍几下鼓面,节奏甚是欢扬。身旁的几个着黑衣华袍青年也跟着跳起了舞蹈,不似女子的柔美,倒也别有一番男子的英伟不拘之色,很是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