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早已离开两人的小世界,心思敏捷地他大概能够猜到刚刚陛下为何如此骇人了,大概他们出现打扰了两人什么重要的谈话或者亲密活动了,给了一个玉瓷瓶给站在那里一直无声无息人鬼难分的鬼奚道:“鬼兄,把这个待会转给咱们未来皇后,说有活肤美肌的作用,她准开心。”
鬼奚看着他,冷冰冰道:“太圣为何不自己去?”鬼奚虽然话少,心里可通透,这个光头太圣,总是不打好主意,他要谨慎。
独孤不凡笑得一脸狐狸味,光头在有些清冷的月色下,贼亮亮地道:“这不让你这个冤大头赎罪吗?把这圣品献给未来皇后,等于讨好咱们陛下,也好免你的死罪。”
鬼奚剑目狐疑地看着他,好似在说,你有这么好?
独孤不凡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你别这么阴暗地看我,我这不急着要回府抱美人吗,这白衣美人的毒也解了,我也功成身退了,待会还有劳鬼总管帮我担待担待。”
鬼奚紧了紧玉瓷瓶,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无比诚挚的独孤无极,考量这话语的可信度,肩被一拍,他一个不留神,那人只留下一句:“谢谢鬼总管了,改天到太圣府,独孤请你喝酒。”便已飞身走了。
“色鬼。”鬼奚冷声给了他对那人很干脆的看法,又看了看好像谈恋爱了的深情又陌生的陛下,和那个穿着女装其实是个男人,却连行为模样举止都越来越像女人的于大人?抬头望着月色,困惑迷茫,为什么才短短三日,这个世界竟如此难以解释和疯狂……
东方焓牵着于颜的手,确定她的伤已无碍,心情非常的好。他手指优雅灵活地穿插着,替她挽好发髻,又拾起紫衣给她,“卿还是穿回男装,这样沿途骑马行路也方便许多。”他说得违心,却笑得迷离。
她也没有多想,想着也有道理,便换了他的紫装,不过两人穿一种颜色还真是不习惯,怎么想都有些像现代的情侣装。
倒是东方焓在她接过紫衣犹豫的时候,猜测着她的心思道:“卿先将就着穿,我还替你置办了一些卿爱的蓝衣。”
她看着他,有些困惑,她是哪里,值得他对她这般……
两人出谷后,东方焓接过鬼奚递过来的生肌粉,看着这个虽然触犯了自己的规矩,但是没有他,可能他珍视的那人便已没命的侍卫,只是让他在这溪林中跪上一夜。
鬼溪谢过,于颜觉得有些不忍,若不是鬼奚的不守东方焓那奇怪的规矩,她现在可能也不会站在这里,于是替鬼溪求了情,但是东方焓只是减了他一个时辰,留下了句:“我罚的不是鬼奚,是侍卫总管鬼奚。”
于颜看了一眼安心受罚的鬼奚,思考了一下东方焓的话,感觉到,这是一个不输西临枫的明君。
他们走了不久便看到紫落,于颜有些欣喜地看着紫落他们安然无恙地出现在她面前,她挥手示意。
一人一兽,朝她奔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被紫落紧紧地抱住,她感觉到他的颤抖,还有那句,让她一下子红了眼眶的颤抖低喃:“你说过不离开我的。”
接下来,一整夜,她因为被紫落抱的那一幕,让东方焓周身迷离的冷冽,吹了本来在四处破烂的破庙中寒冷的大家,一夜哆嗦。
夜半,魅一身风尘地赶到,于颜在众人睡去之际,见了他一面,问寻和交代了一些事情。
很快,第二日来临了,这里的煌灾虽然没有得到根本地更治,但是于颜那运用天敌论,倒也暂时遏制了蝗灾,朋乌将于颜所说的竹引跌水蓄水浇灌的方法告诉给周冬生,周冬生一夜无眠,第二日目光激动地动员了一些民众,开始了由她那一句,自己想到完善的周详的灌田计划。
贾修看找到了无事的于颜,想尽早脱身,一早便拉着路小六去和于颜还有东郭无极去辞别。
只是辞别辞到一半,突然于颜一名粮兵急忙地冲进来说:“大人,不好了,粮食全部被难民给抢光了!”
“什么?”众人表情不一,担忧惊愕,纷杂繁层。
蓝田一把揪着那个士兵道:“怎么可能?那粮不是我们离开时,不是埋在地下的吗?那些难民又如何得知?”
“属,属下不知……将军饶命呀!”那士兵惊恐地道。
“粮军是否经常去藏粮的地方巡视?”于颜看着那个被蓝田吓得面部痉挛的士兵,缓缓道。
士兵点了点头,于颜抚了抚额,看着蓝田道:“杀了他,也改变不能粮被抢这个事实。”
“这该如何是好,没有粮,桐城危急呀。”东郭无极说重了药害。
于颜清眸略微也颤了颤,看着小兵又问:“参与抢粮的大概有多少难民?”
“很多……”小兵具体多少不知道,只是那一拥而上的难民,一个个眼神发绿,虽然手中只拿着锄头钉耙,可是那一副饿狼般视死如归地抢粮劲,倒一点不输他们这些将士,就连骑兵的马都被他们的样子给惊吓到了!
朋乌吐了一口痰,捋了捋袖子,一脸不善地就往门外边走边骂道:“爷爷的,这些王八羔子一定是苍县那些难民,饿得都不懂知恩图报了,皇粮都赶劫!”
“站住!”于颜出声阻止。
朋乌转身恨恨道:“你别阻止我,爷爷今天要替天行道!”只是大腿一下子动不了,一回头才发现小如馨死死地抱着他的大腿,朋乌没好气看着这古怪地丫头道:“咦?你个小丫头抱着我干嘛,快松开!”但是小如馨却抱得越紧了,一双大眼睛泪光闪闪地看着朋乌,朋乌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恶人一样,刚刚似乎对她太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