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紫如突然感觉有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直击而来,她连忙缩缩脖子,躲去星月的身后。
静,突然的静显得有些诡异。
还好容打破平静接着说道:“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对上金国,这种做法是不是太激烈了点。”
“谁知道呢!那也得看你们陛下有没有命出来了。”乌莫奇云淡风轻的话几乎像一颗陨石一下子撞进进了容的胸口,冲击的他焦躁难耐,眉目也止不住揪成了一团,不过更多的是显而易见的惊讶。
“陛下也被你关进来了?”
“不不不……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只是告诉他这里有好戏,他自己误打误撞进了暗房,我事先可不知情。”“你会斗得过陛下,别开玩笑了。”倒是白冷静不少,也许是因为不知道乌莫景率先和晨翼接触了的缘故,他竟一点也不担心。
乌莫奇笑的无比讽刺,“他现在可就在那四扇石门的其中一扇里面呢!我说真的,骗你对我又没有好处!”
“你到底想做什么,把话讲清楚?”容开始抓狂了,一直以来都是温文尔雅的神态,一直以来几乎从未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这么激动过,他那种如兰花般清新的气质也在开始变得烈焰火红了。
不知为何,明明紧闭的密室内居然刮进来一阵阴冷的风,凉飕飕的吹拂着众人的发丝,凉飕飕的却没有办法抚平焦躁。
乌莫奇微微弯起唇角,那不下于晨翼的锐利的眼眸关上门窗,清澈的残意戏谑的话回荡起来,“只是想知道那个女子对晨翼来讲到底有多重要,不过我真没有想到,他会为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卑贱女人冒这么大的险,金国似乎总给我带来惊喜……”
“就为这种无聊的事情,居然做这样公然的挑衅,你也会吃不了兜着走。”白磨磨牙,声如洪钟。
“这样最好,有本事你来抓我呀!”乌莫奇干脆怀抱双手,抬高了下巴,说的不以为然。
“我现在就杀了你!”白大吼起来。马上就被乌莫奇冷然的嘲笑震住,那薄唇开启的只字片语,他发誓他真的很想要将其粉碎。
“杀了我,就永远也别想救出他们,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们吧!唯一能救他们的只有我手中这把‘夜魔’,‘夜魔’只有我才能驾驭得了它,但是……用‘夜魔’斩门,最多也只能打开一扇而已。”
“你在愚弄我们吗?”容捏紧拳头,声音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星月也早就运好内力,准备随时作战,只有紫如一个人在一旁干着急却帮不上忙。但是心里早就将乌莫奇他们诅咒了千遍。
乌莫奇笑的嗜血居然爽快的承认,“也可以这么说,但是比起这个我更想和你们玩个游戏,一个叫做猜谜的游戏,只要你们猜对了就可以救人。”
游戏?别开玩笑了……白纤长的十指深深的蜷缩,本不深的指甲却还是狠狠的刺痛了他的掌心,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依然用力的握着,仿佛想抓住什么救命的稻草,好让他们不再受尽这种屈辱,他齿唇微启却因为巨大的愤怒发不出一个字符,汗水已经布满洁白的额头……
容的思维快速的运转着,好久好久都没有良策,蓦地他的脸上发出决绝的精光,抬起头来坚定的看着面前嬉笑的两人,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可奈何占据了心房。事已至此也只有跟着办了,容深深的吸了口气问道:“说吧!题目是什么?”
乌莫奇愉快起来,茶色的眼眸开始变的浑浊,他早就想到了一个很不友好的题目,却还在假意的酝酿,过了半响他才说道:“你们身后有四扇石门,其中两扇一个是出口一个是死路,另外的两扇分别是金国帝王和你们的皇妃殿下,选择出口你们就可以安全的离开,但是那两个人就只能自生自灭了,如果不幸选择到了死路,那么这个密室就会塌陷,除了我和莫景能够出去,你们的生命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如果你们选择了另外的两扇的其中一个就可以成功的救走一人。怎么样?这个游戏是不是很有意思?”
星月眸中带着痛苦,声音也沙哑起来,“这是什么奇怪的游戏,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万一我们猜中了,你不开门怎么办?”
“话不可以这么讲,因为他们到底在那扇门里面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这个密室的机关陷阱可不是我策划的,相反我还在这里给你们指了条明路,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呀!而且我一向是言出必行的人,这点你们大可放心。”乌莫奇调笑的撩撩轻捶下的发丝,茶色的眸子内闪烁着不明所以的光泽,那一圈圈波动而出的犀利仿佛一滩泥沼,让人深溺其中,不得不在命运安排的插曲中苟延残喘,却又为了心中的牵挂成为任人游戏的玩物。
容自命为金国的第一谋略师,却无法看穿这个乌国王子的想法,在他眼中这完全是个琢磨不透的男人。
之前利用护国大元帅将雪依费尽心思的弄来,只是为了看看陛下心中的她到底有多重要,如今又假意的告知陛下地形,将陛下困在里面,完全不在乎对方的身份,只是为了玩一个莫名其妙的游戏。
他到底是在玩什么,他不知道这样做会给乌国和金国带来多大的影响吗?弄破了两国本就生硬的关系,现在又来这么一出,想不发动战争几乎不可能,他不在乎乌国的子民不在乎自己的国家,或者说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什么是在乎的。
“这样好玩吗?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也许会给乌国的以后带来灾难,不……一定会带来灾难。”容声音变的沉闷,他胸口因为紧闭的愤怒而剧烈的起伏着,眸光也有片刻的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