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翼身体一僵,沉声低吼:“松手!朕只说一次!”
背后的人身体在颤抖,连声音也变了色,“翼,求求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对我,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她只是半途介入,而我……我却陪在你身边十年之久,这样的感情还不及你和她两三个月的相遇吗?我为你成为了祭司,一个永生不能得到欢爱的职业,却只是为了守护你,只是为了陪在你身边,求求你……看我一眼好不好,哪怕……一眼!”
话刚说完,突然手中一空,眼前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脖子一紧,回过神时眼前接触到的只是晨翼森森发寒的双眸,已经脖子上冰冷的触感。
阿哈达一下子无法呼吸,连脸也变的绯红起来,眼底开始弥漫起一丝雾气。
“翼……咳咳……好,好难受!”他猛烈的咳嗽,可是却无法咳出,因为短暂的缺氧意识也在逐渐变得模糊,就在他快要昏死过去之时,脖子一松,马上周围的空气又恢复过来,快速的猛吸两口,那脖子上的痛却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迫不及待的看向晨翼的脸色,却谁知一把发着寒气的刀已经拿在晨翼的手中,刀身伴着微风瑟瑟的响,如演奏着死亡的旋律,晨翼朝他步步逼近,他害怕的连连后退,直到被一面厚重的墙阻止了去路。
这堵墙,是他不想看到晨翼为雪依拔掉玫瑰花剩下的那片荒芜才命人修筑的,没想到现在却要成为他逃命的绊脚石吗?
“翼……你要做什么?”他声音颤抖,双眸浓上水雾。
晨翼邪恶的一笑,将刀慢慢移到他的下身,刀尖闪了圈夺命荧光刺痛了他的双眼,“既然你说永生不能得以欢爱,那么朕就把你变成一个真正的阉人,你说好不好?”
他一听害怕的瞪大双眼,脸以一种飞快的速度痛苦的扭曲,牙齿也害怕的打颤,“不要,陛下,臣知错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越加深了晨翼的施暴心。
看着阿哈达的嘴脸,他就觉得可恨,一个本就可恨的人再在你面前装可怜,没有比这个更让人生气的事了,不再犹豫,刀下一紧,鲜血飞溅,惨叫高昂。
火红色的裤子瞬间被流淌出的鲜血染成暗红,腥臭刺鼻,阿哈达再也站立不稳身体直直的倒在地上,抽搐不停,脸已惨白,额头上的汗珠如雨而下,巨大的痛让他的唇也开始枯萎,周围的侍卫看着这惨绝人寰的一幕,一个个脸如死灰,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阿哈达虽然高贵如祭司,可是对手下一向不错,主子遇到这种事,做手下的不会不心痛,可是谁叫始作俑者偏偏又是金国的老大呢!
“陛……陛下……”阿哈达痛苦的低语,从沉痛中保留了最后一点意识却也是叫晨翼的名字。
“阿哈达,这只是小小的一点教训,朕迟早会找你算总账。”晨翼稳如泰山的站在他面前,放下最后一句话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阿哈达泪如雨下,再也承受不了蚀骨之痛,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金医阁,医书房。
卡布拿着关度拼命保留下来的小本子仔细研究,一双眼睛红肿的厉害,白目内遍布血丝,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个本子是找到关度尸体时,他用打湿的衣服死死护住的,这才保留了唯一的证据,因为卡布妻子的腐蚀还有两个徒弟的死亡,这一天他承受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可是却只是哭了一两个时辰就也急急忙忙的工作起来,看他一脸郁结却偏偏用压力抵制的纠缠的样子,西泊、容、白的心就愁苦到了极点,卡布是他们的好兄弟,却偏偏一点忙也帮不上。
“容,关度这里记载了,那些尸体呈现出来的尸斑都是整齐的分布在背部以下,所以没有移动的痕迹,我们最先发现尸体的地方是第一案发现场,她们的死亡时间是三天前的太阳落山后一刻钟不到,还有……死亡的女子有两个指甲内有皮削,所以我们要找的凶手身上应该有抓痕,在其中一个女子袖口还发现残留的枣泥糕,所以我推断,我们要找的人应该是在三天前太阳下山一刻钟的时间内送过枣泥糕的宫女或者是做过枣泥糕的御厨,然后找找看她们谁的身上有抓痕,那么那个人就是嫌疑犯了。”
虽然卡布伤心了很久,容也很为他难过,可是人死不能复生,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找到凶手为雪依脱罪要紧,当下点了点头回答道:“我明白了,我马上就派人去查。”
“我和西泊去案发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白也正色道。
卡布回给他们一个微笑,捏在手中的小本子紧紧的,像是抓着激流中的浮木,这个小本子是他徒儿留给他唯一的东西,能不能帮雪依翻案,就靠它了。
正讨论着,门外就传来一震细微的脚步身,回头望去,晨翼正快速的赶了过来,一张脸冷绝到了极致,他们先是一愣马上注意到晨翼衣袖口的血渍惊愕快速浮现。
卡布连忙走过去急切的问道:“陛下受伤了吗?不会是阿哈达做了什么吧!”
虽然阿哈达杀了卡布的两个徒儿,可是卡布一想心地善良,虽然势要为徒儿讨回公道但也不会达到要将对方整到不死不活的境界。
晨翼看着阿哈达关心的神情,脸色柔和下来,“我没事,这些是阿哈达的血。”
“阿哈达?”卡布有些意外。
晨翼慢慢勾起嘴角,却有种嗜血的魅惑,他看向其他人缓缓说道:“我将他废了,这些日子恐怕他没有力气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