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堰,仇珠夫人的画在哪,快快带我去。”老爷子正在和人斗棋,一听说是仇珠夫人的《牡丹花仕女图》,激动的扔下一群人就跑了。
十堰看着自己被死死拽住的胳膊肘哭笑不得,二话不说带着人到了顶楼。
王有钱时时刻刻盯着门口的方向,听见脚步声一路小跑赶忙迎了上去。
可惜老爷子心里眼里只有仇珠夫人四个大字,进门便直奔案几,一双眼睛恨不得黏在画上,像是压根没看见这屋子里有人似的。
王有钱毫不在意,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老爷子走到案几前前,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落在画上,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就吹胡子瞪眼睛的气急败坏。
“小十堰,你这臭小子是不是老李头的间谍,弄一幅假画来故意让老头子我输棋的。”
可怜他啊,明明有上好的清朝古月珐琅彩釉鼻烟壶等着他,却为了这假画白白葬送了大好的机会。
“老爷子,您再仔细看看?”沈尉迟牵着叶婠婠走上前,语气里带着几分慎重,他心里清楚老爷子说假的那就是假的。
只不过别人可能不太相信。
老爷子翻着白眼瞪了过去,没好气的道:“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我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这么大红印哪能看不见。”
“……王大师,您的意思是问题出在这落款处?”王有钱舔着脸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心里急得不行。
难不成还真被这小丫头片子给说中了。
老爷子瞟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不好好做功课,还学人家玩什么收藏,仇珠夫人如此清雅之人怎么可能用这么俗气的落款。”
王有钱扯了扯嘴角,难道不是因为画画丑,不敢留名吗?
非得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不过,给他十个胆子那也是不敢反驳的,否则很有可能就被扫地出门了。
老爷子看他一声不吭的样子,捋了捋下巴上的一撮小胡须,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好了不是一丁半点。
“仇珠夫人的画皆细密精研,素雅艳逸,毫无浮躁媚俗之气,即便留了落款那也只会掩藏在其画作之中。”
当然,也有什么都不留的时候,曾经有一幅仇珠夫人的《游春图》就因为没有落款,一度被人误认为是赝品,不过后来最终证实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迹。
仇珠夫人堪称史上最神秘的画家,保留下来的画作至今屈指可数,即使潜心钻研,也未必能对其真正了解。
“那可不,假的就是假的。”叶婠婠仰着小脑袋瓜子看向陈林,冲他嘚瑟的挑了挑一湾柳叶眉。
那小模样仿佛是在说:看吧看吧,说谎的人要掉下水道咯。
陈林……
“咦……”老爷子意味不明地轻笑一身,将目光落在俩人紧紧抓住的手上:“所以,小姑娘也认为这画是假的咯。”
“那当然。”叶婠婠撅着小嘴,理直气壮地点点头。
老爷子一下来了兴趣,指着画作似笑非笑:“那你觉得这画假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