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离开了甄宓,此时他满怀信心地上路了。出仕可是要做出一番成绩的,我正当年少、意气风发之时,如若能够尽心竭力为百姓做点事儿,也就不枉此生了。唉!却不知这夫人在家生活的如何?我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子,就开始想念了,夫人,你在家可好啊?还是不能这样想了,大丈夫岂能被儿女私情牵住了脚步,这是万万不可的,趁着现在这天色还早,我该赶紧赶路才是。袁熙一路上这样想着,不觉这马蹄轻快了许多,奔着那幽州而去了。可是他却不知道,汉室天下已经是名存实亡的了,如今这国家战乱,百姓流离,流民到处都是,幽州牧远远没有袁熙想象中的那样轻松。袁熙一路奔波,终于在太阳快要下山之时到了这幽州地界上。看到矗立的写有幽州界的石碑,袁熙有了些许轻松,“快点赶路吧!如今已是幽州地界了,我得在天黑之前到那城里,否则今晚可是要露宿在这荒郊野外了。”袁熙快马加鞭,才到幽州城外,却是一片惨不忍睹之状。目之所及都是难民,一个个瘦骨嶙峋,无精打采地逃亡去其他的地方。袁熙实在不解,这与他的心中所想的完全是大相径庭。袁熙勒住马头,从马上下来,拦下了一个老人,问道:“老人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这城里的百姓都往城外走呢?城里边状况如何?”
“一听你这就是从外地来的吧。我告诉你啊,倒也是无妨的。这幽州城里呀,唉……”老人摆摆手,喘了喘气,又继续说道,“一年可是换了三个州牧,一个得病死了,一个呀,被叛军杀了,还有一个没来多久,就看着这幽州地方如此之乱,就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了。这个幽州牧位子空了三年,最近听说朝廷又派了新的州牧,就不知道是谁了,但愿得可以把这幽州治理的和平安宁。唉!我活这么大岁数,也没有什么奢求了,如今这天下呀,能活命可就不错了,我才不管这个州牧是谁呢,我也管不了,这州牧来了,百姓的日子还不知道是不是好过些呢?往常有些州牧来了就是搜刮钱财,有还不如没有呢?唉!一个小老百姓,朝廷的事儿,我又如何能干涉的了呢?我还是逃命的要紧。唉!这城里是住不了了,看这天已是日暮时分了,我还得赶紧逃命去呢,假若是天黑了,这路呀,可就不好走了。”老人说完,又拖着沉重的身体离开了袁熙。
这幽州城怎么是这个样子?和我想象中的差别竟是如此之大。我这个州牧的命运真不知道会如何了?前边那三个州牧的命运,我又会是哪一种呢?或许,会是比他们还要惨些吗?想到这里,袁熙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千万不要,我的家里可还有夫人呢!我实在不忍心离开她,如何让我丢下她呢?还是先看看再说吧。最坏的也不过是兵来将挡罢了。袁熙想到这里,又打起精神,跨上马背,进了幽州城。
进了幽州城之后,袁熙的心像被秋风吹过的枯树一样,叶子哗哗作响,没有一点人烟。走了一阵子,又遇到一个要逃命的,袁熙拦下问道:“这位大哥,这——州牧的府邸在哪?”
那个人将袁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中透出了奇异的光,问道:“年轻人,你是从外地来的吧?现在呀,这幽州城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能逃走的可都逃走了,我也准备逃亡去。你找那州牧的府邸做什么?你往前走,在第二个路口处向右拐,看到那个破败不堪的,就是了。”
“破败不堪?”袁熙惊异地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幽州城里已经三年没有州牧了,那府邸没有人修缮,也没有人打扫,自然就破败不堪了。”
“老人家,不瞒您说,我就是新到任的州牧。”袁熙对老人家诚恳地说道,“老人家,能不能给我详细的说说这幽州的情况?”
“原来是州牧大人,草民有眼无珠,给州牧大大人行礼了。还望见谅。”袁熙扶起老人,和他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袁熙听那老人讲幽州的情况,慢慢就听不下去了。心里想到,我怀着一腔热血来到这里,开始我的人生理想,可实不想,幽州城里竟是如此惨淡的光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