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柒七微微蹙眉,心下暗道不好!这怕是有人暗中算计!
她咬了咬嘴唇,刺痛感使她清醒了片刻,她加快步伐,朝着房间走去。
侍女妙妤被留在了宴会上,现在身边没人,万一被人着了道,那就完了!
凉柒七一把抓住路过的一个小丫鬟,厉声说道:“让妙妤来我屋里一趟,告诉她我想喝点冰水,带过来,你速度快点。”
小丫鬟吓了一跳,唯唯诺诺地看着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小姐,连连点头,跑开了。
凉柒七微微叹了口气,藏于袖子中的手紧紧攥着,尖利的指甲扎破了手心,血一点一点留下,传来刺痛。
她蹙眉,再次加快步伐。
一路上,竟是再也没碰见任何人,这让凉柒七心中更加不安起来。
很快,到了闺房,她额头的秀发已被汗水浸湿,整个人就像是从蒸笼里刚出来一样。
凉柒七晕晕乎乎地推开门,果不其然,在床榻上看见了一名衣衫不整的男子。
亦然是城内风流公子,张家二公子张昆。
话说这个张昆好色成性,经常调戏女子,可被调戏的人岂敢去禀报给官员??他爹是光禄寺少卿,在普通百姓眼里,那可是大官,谁也不敢得罪,也就只好自己受罪了。
如今凉柒七与他在同一个房间内,怕是要出大事了。凉柒七倚在门边,想要推门出去。
可脑袋昏昏沉沉的,推门也推不开了。
她只觉得身体里仿佛有一股无名之火,将自己身体烧得通体滚热。
凉柒七的小脸染上一片绯红,她摇摇晃晃地走到桌子旁,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凉水直往嘴里灌。
她想让自己清醒点,可这药下的猛烈,光靠水是无法压制的,她感到人生一片灰暗。
床榻上的张昆醒来了,许是也被下了药,睁开眼一看见凉柒七,竟起身来抱。
凉柒七惊了一下,急忙扶着房间的桌椅,想要走到门边。可
张昆淫笑道:“小娘子,如今你我都被下药,为何不索性与我快活一场?我保证让你舒舒服服地,快活似神仙。”
说着伸手就来揽凉柒七的腰,凉柒七大喝一声:“滚开!你可知道我是谁,就敢来动手动脚!”
张昆愣了一下,说:“我管你是谁,反正现在你需要男人,我也需要女人,何苦这样憋着,不如和我一起,以后你就跟了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俩人这样也坚持不了多久,张昆伸手捞过凉柒七,就要往她脸上亲。
凉柒七忍住恶心扭头,想推开张昆,可下了药后全身松软无力,想推开却有心无力,眼看自己清白不保,凉柒七也顾不得其他,拿过旁边的茶水碗就往张昆头上砸。
张昆也不是什么软弱书生,被砸红了眼,扛起凉柒七就往床上扔。
凉柒七惊呼一声,也不管会不会惹麻烦,抄起手边的东西乱七八糟地就往他身上一阵子猛砸。
看准时机,见张昆晕乎乎地,便挣扎着从他怀中出来,从张昆身旁溜了出去。
凉柒七强忍不适,又抄起房间内着一个观赏用的花瓶就往追来的张昆头上使劲砸。
张昆被砸狠了,一下子倒在地上,他怒骂到:“小娘们,力气挺大啊?”
说着,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继续朝着凉柒七走去。
凉柒七吓得大叫:“不要过来,不要,来个人,救救我?!”
张昆狰狞着笑了,很是得意。
“喊啊,喊的越大声,老子越兴奋!我看谁能救你!反正就算被别人看见了,那又如何?正好你以后也就是我的人了。”
凉柒七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心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她看张昆越靠越近,逐渐把她逼到看见门旁。
她紧紧的握住门把手,咬了咬舌头,神志清醒了一会,身上也恢复了几分力气。
可她不敢开门,怕这样衣衫不整的出去,被人看见,可就哑口无言,百般难辩了。
这个张昆,实在可恶!还有是谁?竟然在她及笄礼上设了精心这么一个局?
凉柒七大脑飞速想着对策,头痛欲裂,这个张昆,头是铁做的吗,这么硬?!!
余光再次瞄到了那个花瓶,凉柒七心中涌出一股怒气。她自己也不知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张昆,捡起地上的花瓶咣咣咣的对着张昆脑袋使出了毕生的力气砸着。
张昆倒吸了一口凉气,捂着脑袋,鲜血汩汩地从上面冒出来,疼得咧了咧嘴,不敢置信地看向凉柒七。
他手指抬起,指着凉柒七,刚想说些什么,却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凉柒七瞧见张昆昏了过去,也松了口气,用最后的力气支撑着自己站着,却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她紧张地问道:“谁?”
“小姐。”
是妙妤,凉柒七松了口气,询问道:“怎么才来?冰水拿来了吗?”
以妙妤的聪慧,听了她的话,一定知道她出了事。
妙妤回道:“拿来了,小姐你怎么样了,开开门啊!”
凉柒七谨慎地问道:“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没有,小姐放心。”
“那你从窗户翻进来吧,我没有力气了。”
妙妤一听,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急忙应声:“好,小姐,我这就进来,你小心些。”
妙妤赶了过来,看见房内场景,吃了一惊,她急忙关上窗户。
赶紧将坐在地上的凉柒七扶了起来。
“小姐,这是怎么了?”
凉柒七说:“先别管我了,快!快把这个男人丢到别处去!”
妙妤不敢耽搁,扶着凉柒七到了床上,简单将破碎的花瓶扫到一旁。
然后,皱着眉头,看着昏倒在地的男人。
“这不是张家那二公子吗?怎么会跑到小姐的闺房来?我搬不动,小姐,你先呆着别动,我去叫临沂过来。”
凉柒七心悸的点了点头,有些后怕。
“快点,我怕他待会醒了,或者…一会来人…可就不好了。”
妙妤自责道:“都是妙妤的错,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