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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三)小兴-兰芳(续2)

(三)小兴-兰芳(续2)

沈兰芳同余红都活泼直爽,但由于多次四海出游,她的眼界宽度知识程度显然胜过后者,而且同小兴的争论也多数由她主动发起,几天后的约会中,沈兰芳果然又就一个法律相关现象,同小兴争起来了,她说,一次她与闪友们去拉丁美洲B国闪玩,看到了世上独一无二的“狱中奇景”,她描述道------

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秋日早晨,2个小女孩正在互相击掌做游戏;当她们疲倦的时候,就会笑着跑到一群男孩跟前,看他们玩大理石弹子游戏。这种情景全世界各个地方都可看到;特别之处在于,孩子们玩耍的地点不是学校操场,也不是社区或家庭院子,而是监狱。.

目前,在B国对外开放参观的圣佩得罗监狱内,就有250个孩子已经他们的父亲住在一起(全狱共囚禁着1,500个男犯人),在某些情形下,甚至他们的妈妈即整个家庭,都挤住在一个个6平方英尺的小囚室内,水泥地上堆着床、衣服、玩具和简单家用器具。

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狱中奇景”;这正是B国用以保存囚徒家庭单位,避免孩子和父母区隔的奇特方式。因为,父亲甚至母亲也被捕入狱了,孩子没人照料甚至无处可去,这种“监牢临时家庭”便可为小不点们提供一点安全及生活保障。

沈兰芳一行访问了监狱牧师菲律普-克莱门蒂,他指出,答案很简单,一般情况下,最糟的家庭总是比救济机构好。

沈兰芳说,从好多角度看来,圣佩得罗监狱本身就像一个小城镇。监狱土耳其玉色的高墙之内,有着囚徒们自己经管的各种汤、菜商店和便利商店,生意兴隆;监房阳台上方悬挂着各家庭晾洗的衣物。男人们做木匠或洗衣工,忙忙碌碌;女人们(囚徒妻子)白天到狱外找工作。在它的喧嚣的“监狱社区大院”地面上,全是玩耍着各种游戏的年轻孩子;从一个“监狱教室”的窗户内,传出老师给孩子们授课的声音。

沈兰芳一行访问了卡洛斯,他是该狱“父母协会”的董事长,他怀里抱着自己的 1 岁女儿,他说:“她母亲整天在监狱的外面工作,我边服刑边带孩子,日子总算安稳。如果发生了对孩子不利的任何事,我们马上开一个会,有责任的囚犯(如用污秽语言骂人等)便会立刻受到处罚。总地说来,孩子们在里面比在外面安心安全。”

沈兰芳说,依据B国监狱系统条例,孩子被允许在监狱中和他们的父母居住直到6岁;但事实上,他们往往可以住更长时间。监狱长特列兹上校说:“没有人试着改变现状。”为了印证他的话,沈兰芳一行还专门访问了囚徒伊兹米罗,他被判刑 30 年,他说他的家庭和他住在一起,因为他们另外无家;他们已在. 32号监房住了七年,那儿有一块毯子,一架电视和一条床单,还有稀粥、扁豆等监狱供应的食物。事实上,他的五个小孩中,有三个是在这里出生;对于他的家庭来说,住在圣佩得罗监狱是唯一的选择。

沈兰芳说,囚徒们还请闪玩游客代为要求监狱领导,提供更多食物给孩子,为他们制订一个较好的教育计画;因为目前除保育院之外,狱中只有一个给 4-6 岁授课的班级。

沈兰芳等访问了狱吏,他们同意该项请求并表示,为了孩子,囚犯们自己也有很多学习内容,如监狱心理学部门将教他们“该如何做一位好父亲”等;因此,狱吏们认为,有孩子在身边,对囚徒的改造也有好处。

小兴听得津津有味,但最后指出,这不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狱中奇景”,他在一份外文资料上看到欧洲的S国巴巴拉监狱也允许犯人带家属,稍有不同的是该S国监狱提供更多肉汁拉面给孩子,因为它们既便宜又味美好吃,而且卡路里也高,已经代替香烟成为监狱中最受欢迎的“通货”,可以用来交换其他食物,或者衣物、卫生用品以及洗衣等服务,还被用作“赌注”。在巴巴拉监狱里的地下经济中,拉面成了一种新的流通货币,除了香烟,以前该监狱中的“通货”还包括邮票和信封,但是现在也逐渐被肉汁拉面所代替。囚徒们还说肉汁拉面取代香烟成为犯人及孩子们喜爱的宝贝,还是因为该监狱里的饭食质量和数量没有与犯人数量的上升同步。他们欢迎肉汁拉面是对监狱的饭食不满意的一种特殊抗议方式。

沈兰芳说,小兴说的可能就是B国监狱,因为那里狱吏明确说,她们是独一无二的。小兴说,他相信自己的记忆力。沈兰芳仍坚持己见。小兴说别争了,大家回去查查资料。

下一次约会时,她已问过一位闪友,后者说有可能B国该监狱建设在先。小兴说,对的,他去市图书馆了,查到S国巴巴拉监狱确实比B国圣佩得罗监狱晚建三年。沈兰芳说,我过去同别人争还没输过,这次你赢了。小兴说输赢没什么关系,通过争论大家都长了知识,这才重要。

几天后小兴听人说,南郊新开了一家旧书店,那里出售过期北京周报比市中心旧书店旧书店便宜一半,于是星期天下午,他就乘坐地铁去了,因为搭上车钱还是合算的呀!等列车时,他仍像往常候车那样,坐在一张长凳上看过期中国日报,还去了一趟厕所。

回候车室,小兴忽然发现,糟了!上厕所时,忘把放在左腿侧的包一起带去了,如今它已不翼而飞!小兴匆匆找去列车办公室,工作人员要他报了一下名字,然后取出正是属于他的包,说刚才有一位姑娘拾到交来的,里面一个信封和工作证上的姓名同你讲的符合,拿去吧,检查一下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小兴查了一下,尤其是皮夹子,没丢钱,便谢了列车办公室工作人员,匆匆上了车。

可是买完两斤过期北京周报装包时,他忽然发现包内夹层里边有张纸条,上面写道,对不起,我用了你的钱,我会归还的,徐秀丽。

字迹同名字一样秀丽,同人呢?

小兴哪有时间心想这些!他匆匆又查了一遍皮夹子,没丢钱啊!回家去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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