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小姐,以后陛下的课程小姐也可跟着学习。”她笑的恭敬。
宫云乐一脸疑惑,她现在只是借住,接回灵均就会离开,再说知深的课程除了六艺和治国之策也别无其它。
她先前都已学过。
“我就算了。”她拒绝。
老师了然:“那宫小姐看看吧。”
骑射场。
教习老师早已在那等着,小知深换了劲装,扎着丸子头由金冠挽着,小脸红扑扑,小靴子踩得哒哒响。
有模有样的接过弓,拿过箭支,拉满弓,瞄准,发射。
箭支从靶子边擦过,小知深溢出了汗,小手通红。
“未中。”看靶的人喊。
小知深接着练,连续十发只中了一次。
宫云乐上前拿过她的小手,蹲下身来,拉弓,整序待发,发射。
“红心。”看靶之人惊喜。
小知深欢喜的蹦起,一脸崇拜:“乐乐好棒,你教我。”
“好。”
不远处,一身金贵的男子站在那看着,凤眸深毅,像是平静的湖面荡起一片涟漪,薄唇桃花,在这夏季迎来一阵清风。
大甲站在身后,一脸惊愕,三箭齐发,命中红心。
“主子!”
“回吧。”摄政王抬步转身,雪衣飘飘如仙。
眼尾眯起,长的可真像她。
“今晚后宫的侍卫撤了,将曹灵均出来的消息放出去。”
“是。”
夜晚,宫云乐吃过晚饭要回凰阁,几个宫女从她面前经过,讨论后宫有个貌美如花的男人,温润尔雅,她突然想到会不会是灵均。
转身去了后宫,心里好奇,如此静谧,巡逻的人不在。
她猫着腰进了后宫,后宫比前殿要素雅,又是花开之际,满园的花香,月光清冷,突然响起了琴声。
她寻着琴音,来到凉亭,看到两个男子,如诗如画。
她走近了,心中突然悸动,患得患失,一阵急忙的跑过去。
“父君……”
心里的思念如潮,运起轻功,踏着荷叶而去,脚步越发的急切,纱幔被风吹起,那白衣俊美的男子执一杯清酒,她从纱幔中落在护栏上,四目相对。
眼泪倾巢而出,声音惊喜又惊慌:“父君……是你吗?”
还未待人反应,她突然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腰肢:“父君,我好想你。”
十岁那年,她的父君与摄政王有染,宫燕飞大怒让人赐毒酒,殿前,大火烧开,她呼喊不得,看着父君的尸体在那大火之中淹没,众人笑意艳艳,那位摄政王被打入地牢,求生不得,求死不成。
她从尊贵的公主变成落魄王爷,从天堂堕入地狱,半生疾苦。
现在她的父君平安无事的站在她面前,那双手附在她的头顶,一阵暖意,久违的嗓音响起,确是冰寒入骨。
“本王不是你的父君。”他一把推开她冷眸看着她。
宫云乐不敢置信,语气带着乞求:“怎么会,你是白思齐,我的父君,我是宫云乐,你的女儿啊。”
“本王确实有个女儿,她现在是夜琉国的女帝。”
“不会的。”她记得父君手臂有块胎记,上前就要拉住他的手臂,却被身边的曹灵均一把拉住“乐乐,他不是,他是摄政王,只是与你父君长的像而已。”
“不会,你为何不认我。”她大哭,委屈又责怪,她即使过得再不好,但她不能忍受亲人在前却当做路人不得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