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只要能征破此案,在哪见都是一样的。”青青大方而自然的坐在孟千云的面前。
孟千云抬头看了看青青,淡淡一笑,“早就听闻府衙来了一位女捕快,还是前任神捕的千金,司马捕快,在下早就想一睹司马捕快的英姿,只是没想到,我们相见却是在这样的场合之下。”
青青心里欢呼着,能说这么大老实话的人,应该不会坏到哪去。“孟公子消息收得倒是挺快的。我也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在这个时候问及你的伤心事,也实在是于理不合,可是,现在外面群情汹涌,若是再不破此案,恐怕群怒难消。”
“司马捕快说的这些,在下都明白,无奈,这身子实在是承受不住如此打击。”
青青看了一眼一直在旁边像木桩样站着的徐伯,孟千云一见,立刻轻声说道“徐伯,你去帮司马捕快换壶热茶去吧。”
徐伯一听,立刻躬身退下。
青青这才说道,“听说孟公子你两年之内连娶八任,可所有的未婚妻皆未到大门便离奇暴毙,可有此事?”
孟千云抿紧双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有道士称你是千年恶魔附身,你可知道此事?”
孟千云有些苦涩的笑道,“自从发生这件事以来,外面就没有清静过,在下自然知道此事。”
“你就没想过要解释么?”
“无从解释,也无需解释。如果可以,在下还希望那道士真能找到原因。”
“不如你好好想想,在你身边到底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若是让你感觉有些不对劲的事。”看着孟千云有些微红的眼眶,青青尽量放轻声音,“就算你不为自己的清白着想,也应该为那八个枉死的新娘着想。”
“司马捕快?你的意思是,你相信此事与我无关?莫非,你也信鬼神之事?”孟千云突然有些激动。
青青挑了挑眉,“当然不信,若是真有鬼神,还要我们捕快做什么?光是求神问捕便可得,我们还真成了闲职。”
青青的玩笑话让孟千云的心微微松了些,他淡淡一笑,“这么久以来,连我自家府里的下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已经走了不少的下人了。要说平日里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在下还真没觉得。”
青青略一沉思,“要不,你跟我说说你与你未婚妻相识的事情给我听听。”
“其实真的没什么异常。”孟千云一听到未婚妻时,神情立刻变得哀伤,“晓莲与我一见钟情,我们几次交往之后便确定了终身,后来我就上门提亲,她爹娘也都没有反对。而我这边,父母双亡,更没有什么问题,可在我们成亲当日,她仍然……之前的几次都是一样的,根本就是毫无预兆。咳……咳……”
正好这时徐伯走了进来,立刻放下茶轻轻的去拍孟千云的后背,他的眼神很是慈祥,至少于看青青时的眼光截然不同,“主子,说了这么久,你也差不多应该上床去休息了,大夫说过你至少要半个月才能下床,万一这一折腾严重了可如何是好?”
‘下逐客令了?’青青抿了抿唇,“孟公子,我想留下来几天认真查查这个案子,会在此处向你的下人等了解一些情况,从你这里到衙门一来一回的也颇为费时,刚才进来的时候,见你府上这么大,住的人好像没多少,不知道方不方便留我在此?”
“如果司马捕快不嫌弃的话,在下荣幸之至。徐伯,等会你让下人立刻给司马捕快将东厢收拾干净,司马捕快缺什么,一定要尽快添置,绝对不能怠慢。”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是来查案的,不是来做客的,一切从简便好。”青青得意的看了一眼敌意明显的徐伯,笑了笑。
孟千云共有八任未婚妻,青青详细的向下人打听了一些这八个人的情况,无论是家事、背景都没有一处完全相符的,看来,问题的关键还在是孟千云身上,已经过去三天了,他的身子怕是也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青青直接向孟千云的房间走去,正好碰到徐伯从里面走出来,他一见到青青,立刻说道,“司马捕快,我家主子有要事外出了,若是有事的话,可命在下转告。”
孟千云本身就是一个生意人,身体好转出去照顾生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现在外面所有人都将他当成是瘟疫般,他出去能讨得了什么好处?“本来是有些事情想要请教孟公子的,既然孟公子不在,那我就自己出去找找线索。”青青说完转身欲走。
徐伯从后面绕上来,挡在青青面前,“司马捕快,小的身为一个下人,知道有些话不应该说,可是,小的照顾主子多年,对主子的性子多少算是了解。主子遇到再多的委屈,有再多的难事,也不会摆在面前,他不说,唯有小的代主子说。其实在这件事上,主子也是一个受害者,司马捕快你把主子当成嫌犯那样,审问完了之后,还直接住了进来,要让外面的人做何感想?况且,那八位小姐均未进门,在这里想要找到与她们有关的线索,根本就不可能,恕小的愚昧,小的实在是想不明白司马捕快你住进来到底想查些什么?”
“我们捕快办事何时轮到你们来置疑?该怎么查案,我自然知道。你口口声声称对你家主子忠心,倒不如帮你家主子好好想想,他到底有没有在外面得罪人,跟什么人有这么大的仇恨。”青青冷声说完,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这里是城东,可以说京城里最有钱的人都住在这边,在城东往北走几百步,就有一条集市,来往的人特别的多,她打听了许多人,都说孟千云平时为人处事很是低调,也没有一般有钱人的架子,按理说不会与人结怨,若不是那个道士的话让百姓害怕,只怕也没人想过要伤害孟千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