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白岩生一阵鬼哭狼嚎,南宫正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用力的一拍桌子,“大胆白岩生,居然敢在朕的面前如此放肆。”
白岩生擦了擦鼻涕眼泪,动情的哭喊道,“皇上,草民一心以为皇上是有心要为小女主持公道,没想到,皇上居然也会谋私,看来,小女这下只能死不瞑目了。”
南宫正宇微微一征,最后,起身怒斥,“大胆刁民,居然胆敢来污蔑朕?”
“皇上息怒,天下人谁不知道皇上你与司马神捕二人从小经历生死,情同手足,这司马宣今日明明应该问斩的,如今却完好无损的站于此处,只能说明是有人救了他,而能在法场上救走他不让他伤及分毫的,除了皇上你之外,还能有谁?”白岩生像是强忍着悲伤,哽咽着说道,“皇上,你不是同样也污蔑草民亲手谋害自己的亲生女儿么?甚至不惜牺牲九公主的性命,只是为了要掩人耳目。”
听这白岩生越说越离谱,南宫正宇气到不行,刚要发怒,只听司马宣轻声笑道,“白老爷好生激动啊?皇上只不过是找到了一些证据,足以证明你们三人是嫌犯,而在下、千莫与小女司马青青同样是嫌犯,在你等未能证明清白之前,皇上自然是不方便直接将我们砍头的。这也正好是因为皇上公正无私。”
白岩生听了司马宣的一席话,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话来,而司马宣也只是淡淡一笑,转头看着药王道,“药王,在下也曾经去看过白姑娘的尸一体,也确实发现了一些疑点,白小姐的身上无任何外伤,可见,她是心甘情愿喝下那杯毒酒的,可是她在喝之前,肯定不会知道里面有剧毒,只能证明一件事,给她酒的那个人,是她绝对信任的人。香兰,不知道你家小姐最信任的人有谁呢?”
香兰先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这才轻声说道,“小姐其实从很小的时候就很苦,她除了天生聪明,貌可倾城之外,在白老爷的眼中无任何长处可取,小姐的娘也就是夫人过世之后,白老爷突然对平日里默不关心的小姐多了不少的关心,可小姐只不过几下就识穿了老爷的阴谋,奴婢记得小姐说过,她能够顺顺利利的长到这么大,并非是因为娘的庇佑,最为主要的,是她爹一路上的‘保护’,小姐说,老爷之所以如此关心她,皆是因为老爷他通过官场上的关系,打听到太子即将回国。一听到这个消息,老爷第一反应就是太子可能会在全国挑选太子妃。因为太子此人游历甚多,心思也与常人不同,所以,他必须要做好两手准备。一是拖人进宫去打好关系,二来,是更为用力的请人来教导小姐。所以,正因为这些种种,不管白老爷他说得有多好,但他也绝对不是小姐信任的对象。相反,小姐与千莫大哥虽然不过是短暂的相遇,但他们两人真心相爱,小姐对他的信任也渐渐的更胜一层,不过,就算是这样,奴婢也不相信千莫大人会杀害小姐。”兰香说得很是肯定,小姐信任的人,就一定能得到她的信任。
“那你可知道除了千莫之外,还有谁最能讨得白风华的信任?”问话的,正是南宫正宇,这件事真是越来越复杂,他以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只需要严刑逼供,便可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但现在听了兰香的话,不觉连他自己都有些掌握不了了。
“回皇上的话,最能得到小姐信任的,除了千莫大人之外,就只有奴婢和……和……司马捕快,小姐与她以姐妹相称,所以,奴婢认为,此事一定跟司马捕快无关。”
“臭丫头,你懂个屁。”白岩生不顾形象的朝着兰香骂了起来,“你没听司马神捕说么,这失件事是熟人所为,而且是风华极为信任的人,你说,如果我给风华拿酒去,她肯定会以为我疯了,她从小到大,我都教她要做到滴酒不沾的。而司马捕快为人向来不拘小节,风华指不定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喝过多少酒了。皇上,草民认为,司马捕快真的很有嫌疑。”这次白岩生那脸的肯定表情真有些让人想冲上去揍人的冲动。
苟笑天心里暗自得意,这个白岩生头脑向来简单,这种时候有他在,必然不会冷场,皇上也会将注意力转向他的身上。
果然如苟笑天所料,听了白岩生的话,南宫正宇的眉头微微一皱,却见他与司马宣两人对视一眼,司马宣便转头看着白岩生,淡笑道,“世上所有人都像白老爷你这么查案,官府倒是清闲了不少。”
白岩生愣愣的问道,“为啥?”
“因为全是冤案啊,直接找人顶罪了事,哪需要官府的人来调查、办案?”司马宣始终轻笑着,只不过,笑意未达眼底,冷气直逼白岩生,“青青是风华最为信任的人,但是,前有香兰作证青青走的时候,白小姐还活生生的,后有吴有才做证,亲眼见到青青离开,不久之后有人进去,才出现了后面的事来。不知道,在下所说的这些,足不足以替我青青洗脱罪名?”
白岩生身子一缩,没再多说。
南宫正宇坐直了身子,沉声说道,“司马兄,你认定这件事与紫胭无关?”其实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南宫正宇多多少少有些紧张,他一向疼爱这个女儿,任她胡作非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这次的案子真的与她有关,舍不得是其次,最主要的,也是他间接造成了这次的惨剧。
“回皇上,在下可以很肯定这件事必然与九公主无关。”司马宣再次肯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