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心里苦他没地儿说去,看着赵飞这傻愣愣的模样心说“特么的刚才我说的都是放屁吧,居然没和我说话,而我居然回答他了,好尴尬,好没脸,但,还是要管这个已经傻掉的人。”
黑山憋屈,黑山心里郁闷,黑山心里哭唧唧。
那人离开的时候,同时带走了那个杀手,那一刻,黑山知道,那个和赵飞战斗的家伙很强,实力非常的强悍。
此刻,黑山都佩服死了赵飞了,能和那样的人颤抖这么长时间。
他们两个人很快就回到了医院,本来赵飞来这儿是看望张长远的,毕竟救了他一命,可结果却看到了杀手。
虽然是破坏了杀手的计划,救了张长远,但,这也让赵飞和张长远两人没有机会聊一聊。
现在杀手和那个疑似师父的家伙走了,赵飞也就能有机会找到张长远和他好好的聊一聊了。
“张局长。”
“你们回来了?”
张长远的声音低沉,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貌似没有什么焦距,整个人的样子看着有种看破事实的淡然。
“回来了,能和我具体说一说吗?为什么会有人要杀你?我在那人身上发现了毒蛇和匕首的团图案。血红色的。”
赵飞说话的时候眼睛没有离开过张长远,就想看看张长远的反应,赵飞总觉得对方有很多的事情瞒着他。
上次张长远和他说的有所保留,这是一种直觉,敏锐的直觉。
果然,这一次张长远开口说的内容,证实了赵飞的话,就听到他道:“血红色的图案?那是用血写的图案。要反复上千次用数不清的针扎出来的图案。当然是血腥了。”
“您还有什么没和我说的,我想听听。”赵飞看到张长远这样,就知道这一次谈话有门儿。
而一直跟着赵飞的黑山此时听得一头雾水,看着气氛这么怪异,黑山不说话,但心中疯狂的嘶喊“我靠,这特么的都说了什么?都要干什么?疯了啊!”
完全不明白两人说什么的黑山整个人都是蒙圈的,傻眼的看着这边儿,在看看那一边儿。
然而,事情不会因为他而转移,张长远开始讲述他的经历。
“哪一年……”
张长远的眼神是空茫的,说到激动的地方会握紧双拳,整个人激动的要跳起来,咬牙切齿,青筋蹦跳。
那样子好像随时要杀人一样,这样的张长远和那个淡定自若,运筹帷幄的局长完全不是一个人。
他好像回到了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刻。
而赵飞也终于理顺了张长远一直没说的话,当年张长远初出茅庐,是一个刚刚被师门和学校放出来的雏鸟。
他跟着几个常做任务的人出来,锻炼自己,同时也增强自己的行动能力,熟悉行动。
这是一队朝气蓬勃的人,这是一队有着丰富经验的人,这是一个所有人都看好的绝对不会出问题的人。
可就是这样的队伍最后出了严重的问题,整队人,只活了一个人——张长远,而且,他也不是全须全尾的回来。
他身上带着一个耻辱,让他永远无法忘记的标记,就是那个毒蛇和匕首纠缠的标志。
这个标志成了他的心病,他谁都没有告诉,那一天的事情他从来不去回想,就算是回来之后,他也只是录过一次口供,在问他就不在开口了。
要不是背景强大,恐怕他都无法再回到工作岗位上。
这是一次严重的事故,让张长远看到那个图案就本能的紧张疯狂,就会想到那一天血腥的场面。
残肢断臂,满地血腥,累累白骨,他是队友用自己的生命救回来的,他是他们所有人的希望,但是他却什么都做不到,挫败,颓废,每次想起来张长远就痛苦无比。
今天,他是第二次讲述那一切,在场的中阿飞,黑山一个字都无法说出来,劝解是苍白无力的举动。
那无法平息张长远心中的痛苦,也无法让他在像个正常人一样的有各种情感,他的所有情绪都仿佛在那一天消失不见了。
张长远的痛苦黑山和赵飞无法感受得到,黑山更是哭的不能自己。
可赵飞,却看到了不同的地方。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邪恶的组织?”他突然开口,打破了因为张长远讲述而变得安静的氛围。
“不知道!”
“什么?”
这回答,不只是赵飞诧异,黑山也是整个人都蒙圈了,心说“这特么的都这样了怎么还不知道呢?”
正想着,张长远道:“我好像被删除过记忆,很多记忆都没有了。”
“怎么会……”
黑山有些不敢置信,要知道作为国,安部门的领头人,张长远的能力毋庸置疑,而他的意志力更是无人能比。
就算是有人现在不用麻药就给他做开颅手术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可见,他的意志力是多么的强悍,可就是这样的张长远,居然被删除过记忆,黑山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赵飞则是眯起了眼睛,冷冷的道:“是不是被删除了记忆要看过才知道。”
大脑是个精密的仪器,里面的每一个细胞都好像这个精密仪器中的螺丝钉,不能破坏一点儿,一旦坏了,或者松动了,那整个大脑都会受到影响。
删除一个人的记忆之后还让人能够如同正常人一样的活着,这本身就很困难,或者说根本不可思议。
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至少现在的人没人能做到这一点。
啪——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赵飞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直接甩了一张符篆扔到了张长远的脑门儿上,对着他的印堂就贴了上去。
嗡——
能量震荡,血红色的能量从符篆中爆发出来,轰鸣作响中,能量变成细丝直接进入张长远的身体,或者说大脑里。
刹那间,张长远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就从他刚刚产生意识,到了后来出生,长大,学习……一直到今天。
他的整个人生好像都在这一次中回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