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都，张涵心情郁郁，难道真的要贱卖吗？
他有点不甘心，这几家电视台已经是所有他能联系到的电视台了，其余的都是了无音讯，石沉大海。
站在京都电视台的门口，张涵思绪万千，昨天他不甘心的又尝试联系了一下京都电视台，幸运的是，采购部的主任有空和他会面。
张涵知道，肯定是他们缺少片源了，不然以之前的高傲，是不可能同他见面的。即使这样，他也只能带着陈帆，赶过来了。
“这也是一个机会吧？”他这样安慰自己和陈帆。
“你好，王主任。我叫张涵，是这部电视剧的导演和制片人，这位是陈帆，副导演，很高兴认识您。这是我们准备的资料，您请过目！”会客室内，张涵向对面的王琴，王主任介绍道。
“这部电视剧，我只能给你们30万一集的价格。”看完张涵递过去的资料，这位王主任报出了一个让张涵惊讶万分的价格。
张涵小心的问道:“王主任，这个价格能不能再往上加点，30万的价格我们要亏本了。这可是畅销书改编，自带很大的收视群体的。”
“张导，这个价格是我们能给出的最高价了，畅销书改编的电视剧失败的比比皆是，你这还是全新人的剧，改编更容易出问题，这个风险太大了。”王主任的解释和之前几个电视台的说法如出一辙。
而另张涵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位王主任连三集的成片也不想多看，显然是打着30万买部还可以的电视剧填补播放空挡的算盘。
张涵也懒得多费唇舌了，礼貌的告辞离去。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京都电视台这么好的平台与资源，连全国前十都进不了了，骨子里已经腐朽了，没有创新，也没有进取心，即使再好的平台资源，又有什么用？
“张涵，难道真的要40万的价格卖给苏江卫视吗？40万的价格虽然也可以了，但我怎么感觉有点亏呢。”回去的路上，陈帆问道。他对这部电视剧的了解与花费的心血仅次于张涵。
“我和赵主任约定的是下周给他决定，还有三四天，我再看看有没有其他选择，实在不行只能卖给苏江卫视了。”张涵也很无奈。
本以为电视剧拍出来，只要电视台眼光不差，就可以卖个好价格。结果，电视台的人眼光是不差，就是爱杀价，自己又是新人，话语权不够，价格谈不上去啊。
回到只有张涵一个人的办公室，公司都注册好了，只待《何以笙箫默》成功，就可以招人了，结果变成现在这样。
周五下午，没有课了之后，张涵来到了公司的办公室。一般工作时候，他都不会在宿舍，这样太过影响宿舍其他人。
这两个多月，他都没时间写小说了，他的第七部小说--《白发魔女传》也才写了七章，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挤出时间写的。
平时要拍摄电视剧，晚上还要做配乐的工作，实在很难抽出时间来写小说。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暄……”张涵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下意识的，他赶紧拿起电话，原来是林语菲啊！
“喂？语菲啊，找我有什么事吗？”大家都这么熟了，所以张涵也很随意的问道。
“张大导演，《何以笙箫默》现在进行到什么地步了？在哪个台放啊？”林语菲关心的问道。
“后期早就做好了，电视台上面有点小问题，一个个的杀价太厉害，”张涵无奈道。
“你是在公司吗？我们细说一下”。说罢，林语菲便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了。
看她火急火燎的样子，张涵哑然失笑，拿了杯水给她道:“语菲，这么急着来是有什么事吗？”
“张涵，是这样的，上次你不是帮我和紫嫣买了很多衣服吗？然后我爸妈知道了我们要拍电视剧的消息。”
不等张涵发问，林语菲继续说道:“我爸就对这部电视剧上了心，呃，也是看我演的什么角色。还把我《何以笙箫默》的书借去看了。”
“这不，听说我们电视剧拍完了，问我什么时候首播，所以我才问你的。”
张涵随即把这个星期去各个电视台，以及电视台的报价，和自己的心酸历程解释给了林语菲。
其实心酸历程是开玩笑了，张涵很清楚，肯定是不会亏本的，只是和预期相差太大了。其实各大电视台也清楚，所以才以新人的原因来卡着价格。
“原来如此，那你真的要卖给苏江卫视吗？”林语菲听的很认真，也有点担忧的问道。
“如果实在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低价卖给苏江卫视了。”张涵淡然道。
其实，40万一集真的是低价了，要知道拍摄这部电视剧，本身的成本就是25万多，接近26万一集，总投入八百万，几乎是张涵的全部身家了。
如果低价卖出的话，他下部电视剧的资金就不会增加多少，还要逼着他继续节省资金，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过分的节省资金导致的就是主角没名气，电视剧的剧集受限，类型也受限，每次都只能拍摄一些小成本的电视剧。拍摄电视剧风险也是不小的，张涵也不能保证自己每部电视剧都成功，但凡哪次失败了，不就一朝回到解放前了吗？
话分两头，两人吃过晚饭后，林语菲回到宿舍，便联系了她父亲，同时把《何以笙箫默》这部剧遇到问题也跟林国栋详细说了。
林语菲不在这行没意识到什么，林父却有不同的想法。
这部电视剧肯定是有看头的，不然那几家电视台不会花钱购买，不喜欢，不买就是了！何必浪费时间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
“语菲，你和张涵说下，我对你们那部电视剧很感兴趣，想看下成片！如果符合要求，价格都好说。”林国栋吩咐道。
“啊？啊，好的老爸！”林语菲惊喜道。
“张涵，张涵，我爸想看《何以笙箫默》的成片，他对这个很感兴趣。”一大早，林语菲就跑到张涵办公室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并把昨天林国栋的话复述了一遍。
“好，语菲，我们这就联系林叔叔，我来买票，我们回魔都！”张涵也不拖拉，联系过林国栋之后，就带着林语菲赶回魔都。
张涵此刻的心情很复杂，真的是山穷水尽疑无路后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那种复杂心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