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很久没有向你们描绘我路途上的景色了,久到都可以酿出酒来了,毫不怀疑地相信着有听我诉说者。怎么会有这样的假想,我上路的时候和谁都没说过,难道我是怀春了吗?没有啊!仿佛路途上留不下一张照片就像没来过,有必要这样吗?谁知道呢!我对自己诉说着,每向前飞一米一米之前的我都是一个完美的倾听者。我曾经从一个繁华的地方飞出来,回头看繁华的地方依旧繁华,灯光落尽阳光照耀依旧繁华,只是少了一分鸟气。停落在桥下一处,桥上的汽车都在震动,桥墩上的灯把水面照的透亮,这里的鱼要怎么睡觉,怪不得白天都钓不到鱼,真不知道钓鱼台给不给钓鱼,反正钓鱼岛不让钓鱼。这条路再人迹罕至一点就好了,那我将好好调戏下那些偷猎者,真不是好东西,什么鸟玩意。怎能枪害人家性命,破坏人家家庭,死在这片土地上我都不好意思再埋这了。等我死的时候,一把火把我烧了,圆寂了把我洒向天空,吹落到海里都不知道怎么游泳,让我想一想什么鸟会游泳,企鹅?应该还有其他鸟的吧!丑小鸭?白天鹅吧!我迎着西北风飞着‘S’型,这是我常做的一种飞行表演,尾巴上的‘S’型都被吹成了风型,我有自得其乐的本领,时不时会变换着技巧飞行。我敢保证一点,我从没有恶作剧的像燕子那样贴地飞行过,那样好像预示着要下雨,这会给担心天气的行者带来怎样的错误信息。我也曾试着一飞冲天,顶着的也不曾是西北风,还没碰到云彩弹力就没有了,继续往上扑打着翅膀身体却在往下落,如果我能超越光速地的话,那你们都得死在我的前头,对我来说我的追悼会将空无一鸟,到时连西北风都还不知道吹不吹。这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前面说过了,我是乐于死在路途中的。我不知道这个季节还找不找的到蒲谷英,想把她衔在嘴里吹着风做件浪漫的事。在有点秋意的草丛中找了很久,没发现到是找到了那种掰开壳用嘴使劲一吹,里面的东东也会被风吹散的东西,我的鸟嘴吹不出这么一口的鸟气,只能用爪子抓到空中让风把他们吹散,有风真是好,你可以做很多事,不只是东风,有风做万事,特别是跟风的时候,这个上街的人应该最清楚。我曾经凑在一群鸟中攻击偷鸟蛋的人,虽然我不会下蛋,那时候有一点点义愤填膺但更多的是觉着好玩,在属于我们的鸟林子一窝蜂的飞来飞去,鸟林子就变得比狗窝还乱,听说很多窝蜜蜂丢了很多蜂蜜,树上有很多鸟窝也被掉落的乱枝打落,有的就干脆随着断枝跌落,我们这些鸟,没有了一点理性,理性也变成了鸟理性。
秋天要来,秋天还没有到,你看着整个世界都是成熟的味道,这是一件多么诱惑至极的事,全世界充满了女鸟,你却没有女鸟,这是一件多么悲伤的事。成熟的果实必须分享,才能享受真正的滋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路旁满是早熟的野味,秋天来到的时候晚熟的也将老熟,那将是后路者的菜。在路旁随便吃着野类的豆科植物,野豆子嘎嘣脆,热量很高,天气渐冷,我得多一些东西来燃烧。其实在我们来说,所有的长在地上的豆子都是一样的,没有野与不野,人类把自己不吃的都叫做野物,不过现在人们最爱吃的就是野物了,有时候都成了一些人的业务,听说很大补,真是搞不懂,我们天天吃也没变成大鹏,该是什么鸟还是什么鸟,原来什么鸟样现在还是什么鸟样,没有一点鸟变化。我受着人类的干扰,也把事物分成了野与不野,好像也存在个鸟与自然,在人类看来我是只野鸟,在我自己看来就是一只鸟,在自然看来我还是一只鸟,其实有时候我就是自然,你不能说自然就是大草原大森林大河流,以为在它们之中吹着大大泡泡糖就是享受自然了。在自然看来有时候人却不是人,因为人在不一定什么时候对自然做些什么鸟事,还觉得自以为然。其实,有时候人也是自然,这是一个很深的哲学问题,问问环保专家学者人士就可以迎刃而解,不是非要把苏格拉底拖出来谈一谈。我把我的鸟辫子解开,找了些野花,哦!就是花,揉碎了放在头上使劲搓,找了一个干净的水潭,用一个空瓜壳舀水好好洗了洗,你闻得到那种香味吗?肯定闻不到,不管你那洗发膏多么昂贵都是化学合成的,我这最自然的洗法最爽了,我这一路上都没有头屑,蝴蝶有时候也追着我飞,我都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娘了?我又不是四姑娘,这么招蝴蝶喜欢!西北风吹着我,我都好像听到了它在说,你丫真臭美!我觉得没什么,西北风吹着我,这些香味也就留在了它的身体里,就像鱼的眼泪留在了水里,当然,我这个是高兴的事。西北风吹着阳光干了我头上的鸟毛,即将进入秋天的草也变得温柔,它们像练瑜伽一样随便舒展着身体我就舒舒服服地躺在了上面,扎辫子的长草放在头前,风告诉我接下来我会有很爽的事。前方会有很大的树,会落很大的叶子,风会很大的吹,那样我就可以像玩着水上滑板一样表演着各种特技,在我们都累了的时候,我就盘腿坐在叶子上,手搭在膝盖处摆成兰花状,荡荡悠悠地飘下来,祥和地闭着眼睛,你能想象那种惬意吗?今晚又要睡不着觉了,嘿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