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蜀绣最终没有逃跑成功,她的房外驻守的侍卫却越发的多了。
蜀邪阳看着躺在床上的上官蜀绣,抚摸她明显消瘦的脸庞,心疼不已。
太医说并没有什么大碍,为什么你还不醒来,都已经睡了两天了,都不累吗!知道吗,须眸他来要你回去了,他的兵马已到了城下,你不醒来,怎么离开。
你要离开,我就让你走,但你要记得回家,不可贪玩,不可忘记回家的方向。你要记得我一直在原地等你。
“阳,墨阳国的兵马已到城下。”商权离推门而入,看着那一昏一醒的两个人,摇头叹息不已。绣月不醒,他哪有精力去打战,去争战天下,她注定成为他夺天下的束缚,而他却无法阻止,因为他的心也在沦陷。
“恩,晋武去应战吧,你会是个好参谋的。嘘,小声点。”说罢,又看着上官蜀绣的一眉一眼。
战旗被风吹的烈烈作响,在空气中散发着它无尽的霸气与萧条。
‘墨’、‘蜀’两国战旗高高悬挂,这一战是两国君主之战。胜者得美人,负者失天下。
两军对垒,永远不失的是气势,从芙蓉城上望去,黑色一片,风吹起芙蓉城下墨阳国将士们的冷戾的战袍,把骑在马上的将军们的发丝吹起扬在空中。
他们已经在城外叫战两天了,却没有人出来应战,须眸似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样,他只是每天站在山的最高处,看着那城墙,等的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出来。
不是说好要等我,等我带你离开,为什么这多天还没有看见你,是生病了,还是他禁锢了你。一定是他禁锢了你,蜀儿你等诺,诺会救你。蜀邪阳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战旗飘,战鼓起,烽烟乱,兵临城下。
蜀邪阳身着墨黑色战衣,外披火红色的战袍,墨色长发被高高地束起,头上戴着金翎头盔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黄沙飘扬中的须眸,眼中杀气无可遮拦的漫延而下与须眸对视。
“她最终不是你的。”淡淡的话,传到须眸的耳里。
须眸不怒反笑,“她也不是你的,你别忘了,她早就不记得你,在她的心里眼里我才是她的未婚夫,她未来一辈子的归宿,而你蜀邪阳只是她的过去,不是她的将来,你也永远成不了她的将来。你只有看着她投入我的怀抱,而你的江山也会被我踩在脚下。”城墙下,须眸不算高的声音传至每个人的耳里,一边兴奋叫阵,一边愤怒要应战,要来个决一死战,但这一场战,能忍才会占上风。
“哦,可是……”蜀邪阳握紧双手,“她好像记起了一些事,却忘记了你哦。她现在应该在与我们的孩子玩哦。”松开手,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着,也只有站在蜀邪阳旁边的商权离看见的他眼底的伤痛,暗然。
她现在还未醒。
几乎是同一时间,须眸、蜀邪阳转身离去,历史的记载也只是他们转身那一霎那,被风吹起的战袍,还有飘在空中的发丝,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对垒,没伤一兵一卒。
上蜀皇宫
蜀清默坐在蜀邪殿的御座上,手里批改着一本又一本的奏折,真累啊!这还真不是人做的事情。皇兄你快回来吧。丫头不知怎么样了,恢复记忆没有,我该叫你皇嫂吗,还是丫头?
失神的看着窗外的某一处,墨汁滴在宣纸上,慢慢的渲染开,绽放出一朵朵黑色妖娆的桃花。
皇兄、皇嫂,臣弟会在这等你们回来,我会解决好朝堂之事,让你们无后顾之忧,皇兄你就放心吧。我会等着你把皇嫂带回。
御花园里的桃花飘落在地上,在碧绿的湖水里,夕阳照射下,一切都仿佛变成金色的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