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蜀绣坐在无宫殿地窗台前,细细地描眉,身上穿的是洛洛送进宫的白衣.她的衣服也不再是青一色的红衣了,因为她进宫之时花公公就对她说了,她已没有穿红衣的资格,早在两个月前皇上就下令了.
哈哈……后宫再不许穿红衣,戴红色地发饰,说真的她刚开始听见的时候有点吃惊,还有点感动的,却也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他已选择江山,这样又是何必呢?
一年,其实一年真的不久,她只要熬过一年,她就可以跟水如逍遥自在的想去那里就去那里了。而她也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报仇什么。她还有个哥哥在红溪谷没有回蜀京,那么是不是就说明他逃过了一劫呢。
至于上官府造反抄家斩首,她也让洛洛帮替她为上官府众人收好尸,该葬在上官族祖坟的葬祖坟,该送会自己家的就送回他们的家,多给写钱安抚。但是有一点很奇怪,洛洛居然会说,她那个姐姐上官沫居然是假的,那么她的尸体会去了哪里。
上官蜀绣不禁想起进宫的前一晚,她到大牢去看望上官雄,他跟她说的话。当时他说,到今天这个地步,死是他自找的。他负了洛红仪也就是她娘,而也是上官府的一族让她娘惨死的,所以今天他要所有上官府的陪葬。
上官蜀绣不得不汗颜这是一个很变态的想法。但若真那么爱娘,怎么会让她最后惨死。
说到最后也只能说现实太过残酷,计划永远也敢不上变化啊。
那么现在上官沫不见,是不是可以说,上官雄在最后一刻良心发现,想办法给上官沫一条活路,不管怎么说,上官沫还是他的女儿,往事也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叹一口气,其实这样也好。
两个月了,他还没有找到她,他是不是很挫败呢?他会是怎样地秃废呢?她真想看呢?想着就把手中地画眉笔,站起,却看见水如向她走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碗,上官蜀绣下意识地皱眉,她知道碗里的是什么,所以她马上就转身进房。
“蜀儿,不可以不喝哦。”水如站定,微笑着,语气里满是威胁的味道。
“如儿,你真是好好哦,你是不是很无聊呢,我们不如偷跑出去玩吧。”立马扯住水如的衣袖,撒娇转移话题。
“蜀儿,没用的,一定要喝。”不喝,没事,等下就去告诉皇上,到时看你这个好玩的女人往哪里躲。
“如儿,你不觉得这招用了很多次,快失灵了吗。不喝好不好。”看着那黑糊糊地药,她撇撇嘴,连死的心都有了。
“不行,这个安胎药是无论如何是要喝的。”明知自己的身体不好,还敢不喝。
没错伟大的女主角上官蜀绣就是怀孕了,她没想到居然一次就中招了。她曾想打掉的,可当她告诉水如与洛洛时,他们却说什么都不允许。说什么是无辜的,废话,她当然知道孩子是无辜的;说什么邪阳知道了,会灭了她的,又一句废话,你不说我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可她心却动摇了。
最后终于受不了他们天天像守财奴般地守着她,看着她,她才妥协的。
哎,早知道要喝这该死地安胎药,她说什么都不该妥协的。现在看着手中地药,像美女一去不复返,像视死如归般地逼她喝毒药般,眼一闭,头一抬,一口气喝完,眼泪却从眼角偷偷地落下。
蜀邪殿内,蜀邪阳坐在明黄镶金地御桌前,批改着奏折,不难看出他清瘦,憔悴了。
“皇上该进膳了。”花公公心疼地催促,这样下去,就算是铁打地身体也会熬不住啊?
“找到人没有。”没有抬头,身体散发的冷气越发地强烈。
“回,回皇上,没有。”花公公脚有点不利嗦了,冷汗涔涔直下。
“那还在这里干什么?滚……”怒吼一声,把桌上的东西都扫在地上,最近他情绪越来越差,丫头奴才都不敢靠近,害怕不是被冻死,就是被“咔嚓”砍头了,连一些妃嫔们都不能幸免。此时上蜀皇宫内,一片人心慌慌。
还没有找到,她到底去哪里了,她身体不好,怎么经得起她这么的折腾。
“你在哪?你在哪?”喃喃自语,不一会儿蜀邪殿内传出混乱杂碎地倒地声。
“皇兄,你吃点东西吧,要不然还没有找到皇嫂,你就倒下了。”清王蜀清默走进蜀邪殿看见里面狼狈杂乱地画面,摇头叹息。皇兄今天肯定有没有用膳,我还未见面地皇嫂,你到底躲哪里去了,你怎么害的我皇兄变得如此憔悴的模样。
“吃不下。你怎么来了。”
“再不来,你打算饿死。”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我还撑的住……”
“皇……皇上。”蜀邪阳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他皱了皱眉。
“有什么事。”阴霾地眼,看的出浓重地黑色眼袋,紧紧地盯着跪在地上擅闯地隐卫萝。
“属下,想起在哪里见过月小姐。”
“在哪里,在哪里,快说。”蜀清默忍不住先开口问道。能把他皇兄弄成这样,他迫不及待的想见她了。她会是怎样地一个女子呢?
“在什么地方。”蜀邪阳一个闪身,人已逼近萝,狂妄而霸道地把他提到自己的面前。
“主子还记得五个月前,你让属下去夜探上官府吗?”他缓慢地道出,看着蜀邪阳完全没有退缩。
“接着说。”蜀邪阳不满南地吞吐,向他大吼,手拽着他南地衣襟紧了紧,大有把他勒死地冲动。
“恩,月小姐她……”
“说……”
“她。额,主子轻点,我脖子要断了。”萝扳着提着他衣襟地手,微喘息道。
“属下猜的没错的话,月小姐现在,肯定,一定是在无宫殿。”萝一字一句说完,身体就变成抛物线落在几米外的地上。
蜀邪阳就像一阵暴风般地跑出蜀邪殿,一路被他扔在地上地桌椅,瓷器绊住,摔倒又迅速地爬起,就像个毛头小子般迫不及待地想见自己心怡地女子。完全不管自己憔悴蜡黄,留有胡渣地面容,微乱地头发与褶皱的镶金龙袍。
蜀清默摇头叹息地说道:“这样去,也不怕把佳人吓住。这两个月还真难为皇兄了,佳人就在身边,却不知是谁。唉……”说罢,也跟着踏去了无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