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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暗渡的陈仓

天乐一走,我就开始着手自己的计划。

从上次那些佃农到裴家来交地租,他们的贫穷让我深受刺激,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他们会祖祖辈辈的贫穷呢?

他们没有文化,除了种地,他们别无选择。他们中的很多人从生到死都窝在这个小地方,一辈子也没有走出去过,更不要说出去闯荡了,他们的后代重蹈着他们的覆辙,在这一片贫穷的土地上繁衍生息,所以他们世世代代都改变不了贫穷的命运。

只是这个时代固有的思想观念是很难改变了,我不能建议天乐爹搞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搞多种经济形式服务体系,就象我不能将历史的车轮拉离它固有的轨道一样。

没有文化,没有见识是他们不能改变自己命运的根源。

我曾问过那些小孩,他们不是家长不让学而是学不起,试问在温饱都无法满足的情况下,哪里还有钱上学呢?

我觉得我该为他们做些什么。

我不知道除了教他们的孩子读书认字,还有什么办法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我说动了友清,请他做先生。

至于学生,我跟那些佃农说可以免费上学,他们都很激动,一致保证让孩子来上学。

但是上学要有纸笔书本,我那点私房钱还不够买纸的呢。我当然也不能从裴家拿,奶奶可以将钱捐到庙里也不会同意让我把钱花在这些地方的,所以我只有另谋出路。

我这个人脑子老聪明了,嚎~~

我让想上学的孩子每人至少交三个蟋蟀,要健壮勇猛的,草蟋蟀不要,一起送到铁蛋家。

这种事对他们这些农村的孩子来说太容易了,晚上那田埂边、老树下到处都有蟋蟀的叫声,只要弄个小铲子挖一挖就能捉到,他们自己也经常斗蟋蟀。

通知下去,第二天就有不少人送去了。铁蛋是这方面的行家,由他让这些蟋蟀进行一轮一轮的角斗并筛选。

三天过去了,从五十几只蟋蟀产生了冠军,那是一只长得五颜六色的蟋蟀,四肢健硕,气势昂扬,这样的品相、这样的战斗力应该能卖上好价钱。

我就指望它了。”

这个生财之道我还是听天乐爹说的呢。

那天天乐和小胖斗蟋蟀被他老爹看见了,他老爹训斥他说只有城里的那些纨绔子弟才成天玩这些让人丧志的玩意儿。

我想既然有人玩蟋蟀有需求,那就会有市场,这是商品经济的规律,所以我要把它卖到县城里去。

我抱着瓦罐子和友清坐了大约两个小时的敞蓬马车到了县里,找到了村长老裴的儿子小裴,小裴的工作相当于是县里的城管,那牛轰轰的气势与现在的城管有得一拚。

他将我和友清带到一个赌馆的老板那里,将那只蟋蟀给那老板看,老板左看右看,然后又拿出他 自己的蟋蟀放到罐子里让他们厮杀。

斗了一会儿,他那个蟋蟀好象有点吃不住了,他把蟋蟀拿了出来,这才抬头问:“打算卖多少?”

“你看值多少?”小裴代我们问了。

“看在你裴老弟的面子上,我五十个大洋收了。”

“六十吧,以后有好的还给你送过来。”小裴是管他们的,说话自然管用。真牛!

“好。”

生意就这样成交了。

我捧着六十个大洋心潮澎湃,心里想着这能买多少书本啊。

想想不妥当又拿出五个大洋递给小裴,一是感谢他帮忙,二是留条后路,没准下次还要麻烦他。

我买了一大堆的书本纸笔从县城里回了家。

回到裴家的时候,正好被奶奶看见,奶奶用她那拐棍一下一下地摏着地,教训我:“你是有男人的人,要知道分寸,别整天跟其他男人进进出出的,尽管友清是自家人,人家也会说闲话的。”

我实在没法把“男人”这个词和那个还处于玩“尿尿(此处念sui)和烂泥”阶段的小破孩联系在一起,但是奶奶说了,我也犯不着和她辩论,所以我就对奶奶说:“奶奶,知道了,外面晒得厉害,您赶紧回屋吧。”

奶奶哼哼叽叽地走了。

我把和友清办学的事写信告诉了天乐,他倒没有作为一个“男人”该有的警觉,只让我明年给他留一个好蟋蟀,等他回来玩。

在我的操办下,裴家村希望小学终于开办了。日子就选在秋收后,是我扒了半天老黄历才找到的,地点就在村庙里。

我作为学校的创办人在开学的当天对着十来个大大小小参差不齐的学生们进行了励志训话。

“你们没有办法去选择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但是你们可以选择你们将来做什么,是过象你们的爹爹一样整天黄汗淌黑汗流地在田里干活还不能吃饱穿暖的生活?还是想过象你们的东家一样有着大片的田地又不用辛苦地干活还能每天都吃肉的生活?这取决于你们自己。从今天开始,你们就要努力,要好好听先生的话。上课不许讲话,下课不许打架,回家作业要认真写,不然,先生是要打你们板子的。好了,现在就上课吧。大家准备,给先生磕头。”

给学生讲完话,我匆匆地跑回家,我还有我该做的事。

我回家以奶奶的名义让厨房炖了燕窝银耳羹,给奶奶装了一小碗送过去,其余的用瓷罐装了满满一罐留待我的美人享用。

奶奶见我去,拉着我问天乐的近况。我一边向奶奶汇报一边想着我的美人就要回来了吧,太迟了银耳羹会冷掉的。

等奶奶将银耳羹喝完,我赶紧告辞。

听小兰说友清已经回来,我回屋拿了瓷罐送到友清的小院。

盛了一碗羹递到友清手上,我问他:“累不累?”

也许是才从外面走回来,友清的脸红朴朴的,有些兴奋:“不累,那些孩子听得很认真。”

然后他将大致的情况讲了一下。

他一气将羹喝完,我问他:“好不好喝?”

他点点头。

“那再喝一碗。”

我作势要去盛,友清伸手拦住我。

我低头看他搭在我臂上的手,白白净净,细细长长,握笔的地方还有一层薄茧,象他的人一样诗文而有内涵。

一直以来,我观察一个男人第一要看的是他的手,其实天乐爹的手也很好看,手指修长的,手背宽宽的,看起来很有力度,但是一配上那张面瘫脸,我就不敢领教了。

友清看我注意他的手,脸色愈加鲜润,眼光如水波般潋滟,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尴尬,他松开了手,我放下了碗。

我装着不在意地问:“你能做多久的先生呢?”

他反问我:“你想让我做多久?”他眼中带着希翼。

我不知如何回答。

我们两个人象两只漂流在时间长河里的小船,偶然在一个港口相遇,以我的身份他的地位,我们都无法去预测今后的航线。

世事难料,我不想轻许诺言,我能做的就是好好把握现在。

他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低头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如水般从指间流过,我象个地下工作者依然每天悉心地照顾我的美人并暗渡着我们的陈仓,而美人则每天如一日地去为学生授课。

转眼到了冬天,屋外已是地冻天寒北风凛冽,我每天都早早上床,坐在床上看小说。

那天我睡得很早,半夜的时候我被院子里的吵杂声惊醒,刚披上衣服就有人“邦邦邦”地敲门,我心里紧张得浑身直打哆嗦。

打开门,就看天乐爹紧绷着脸抱着天乐往里屋走,我心里一紧,身体猛地打了个寒战,激得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着天乐爹跨进东屋的门,天乐突然伸手抓住门框,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到那边。”

天乐爹停住脚步,胡疑地看了一眼对面。

我知道天乐的意思,他睡我的床睡习惯了,我立马拉起门帘示意天乐爹进去。

等天乐爹将天乐放在我床上,我赶紧拿还有着体温的被子将天乐盖住,伸手在天乐的额头上放了一下,手上传来的温度让我吓了一跳:这么烫?!高烧啊。

我抬头用询问的眼光看向天乐爹,天乐爹的面瘫脸上有着焦躁和疲惫。

“裴老爷,速叫人去熬药吧。”和天乐爹一起进来的一个老头道。

天乐爹吩咐管家去办了。

我叫过站在一旁的兰儿:“快去倒盆水,再拿几条脸布来。”

烧得这么厉害,搞不好会把脑子给烧坏,要赶紧进行物理降温。

兰儿很快端来水盆,我拧了块脸布搭在天乐的额头上,被冷水一激,天乐勉强睁开了眼睛,声音嘶哑地叫了声:“小倩。”

我摸摸他的脸:“哎,我在。”兰儿用湿脸布手脚麻利地在他的手心、脚心擦拭,让他尽快散热。

天乐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忙碌,我此时已经无暇关注他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奶奶的声音:“天乐怎么啦?我的宝贝儿怎么啦?”

说话间人已到了屋里,天乐爹一把掺住奶奶:“娘,大夫已经看了,是肺炎,会好的,您别担心。”

奶奶一甩天乐爹的手,很是不满:“你这做爹的怎么带的孩子,这才去了多久就得了肺炎,我们裴家可就这么根独苗。”

“您能怪我吗?他是在学堂里得的病。。。。。。”天乐爹将天乐得病的情况大致讲了一遍。

原来天乐先是在学堂里得了感冒,天乐也没当回事,也没吃药,谁知过了几天,病情加重了,又是发烧又是咳嗽,大夫来一看就说感冒转为肺炎了。大夫开了药,吃了两天还不见好,老是发烧,天乐闹着要回家来,天乐爹觉得旅途颠簸对身体不好没答应,天乐便不肯吃药,一定闹着要回来,所以这才连夜赶回来。

奶奶听完,唏嘘不已,心肝宝贝地唤了一通,被天乐爹劝走了。

等药熬好的时候,天已经麻麻亮。天乐爹端着药坐到床边将天乐扶起,天乐睁眼瞧了一下,嗫嚅:“小倩喂我。”

我这时困得站着都能打磕睡,却因为他一句话硬是打起精神,我心中腹诽:小子,看你现在病着给你当丫环使,等你好了,看我不悉数讨回。

我一手将天乐搂在怀里,头靠在我肩头,一手拿了勺喂药,喂完药我便将他放下,他却伸手将我抱紧,头还在我胸口蹭了两下。

这小破孩,生病了还要吃我豆腐。碍于老爷大人在面前我不能反抗,只得继续将他搂在怀里睡,不过这样一来,他咳得倒是少一些了。

到了日上竿头,天乐的病情依然没有好转,还是高烧不退,那说明炎症没有转好。

那个同天乐爹一起来的老头林大夫倒是很尽职,连夜跟着赶来,也不去睡着,坐在屋里的椅子上,过一会儿就来搭搭脉,却也没有其他良策,只是遗憾地摇头。

我被他摇得心中发凉:小破孩不会有事吧?老天爷不会把他带走吧?我穿成童养媳已经够衰的了,难道还要做个小寡妇?哌哌哌,我怎么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呢?象小破孩这样讨厌的人一定会长命,因为老天爷也怕烦嘛,不如留他在人世祸害别人。我不能让天乐等死,我得为他做点什么。

在现代,肺炎算不上是大病,一般用点抗生素再加上其它一些辅助药物就能治愈,但是在这里靠中药治疗,一是见效慢,二是没有完全治愈的把握,听说村里就有人家的小孩是死于肺炎,而且即使不死于肺炎,就这高烧不退也能把人脑子烧坏,到时候谁来跟我斗心机呢?

我想起这个年代好象应该有盘尼西林了,不知道这里能不能买到。

但是不管怎样我都想试一试。

我冲到对面的东屋,天乐爹半躺在床上休息。我跪到床前:“老爷,请你派人到城里去买一种叫盘尼西林的西药,那种药对炎症有特效。”

天乐爹从床上坐起来,沉静的眼神疑惑地打量着我。

“我已经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你不用担心。”

我心急火燎地道:“可是中药的疗效太慢了,这样连续的高烧会烧坏脑子的。而且中医也没有把握肯定能治好肺炎。”

“那你如何知道你说的那个什么西林就能治好?没有人试过,若是出了问题怎么办?”他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是一种治疗肺炎的特效药,由国外传来,至于我如何知道,以后有时间我会解释,如果出了问题,随你处置,只求你赶紧叫人去买。”

他嘴角带着讥讽: “洋人的东西真能有我们的好?哼,随我处置?你能还条命来?”

这个封建思想教育下的余孽死搬教条不肯接受新世物,天乐都这个样子了,他还死抱着个中医大夫。我看到他那副冥顽不化的样子恨不能在他头上狠狠敲两下,要不是为了天乐,我才懒得理他。

我蹭地一下站起来,冲到他面前,将手一伸:“那你把钱给我,药买回来我先试,试完再给天乐用。”

他不紧不慢地从床上站起来,深潭般浓黑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仰着头瞪着他,丝毫没有退却。

就在我快要放弃努力的时候,他开了口:“好,我叫人去买,不过记得你说的话。”说完,他叫来了他的随从阿得,吩咐阿得快去快回。

我跟在阿得后面关照:“你问问洋人的商行或者教会,那里也许会有。”

阿得似乎嫌我啰嗉,只回了句:“老爷都关照了。”

下午三点阿得就赶了回来,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个洋大夫格林,阿得说那是教会里的,老爷花钱请来的。

天乐爹办事还是不错的,细致稳妥,而我只是一股子莽劲,没有考虑那么多。

格林大夫给天乐注射了盘尼西林针剂,林大夫又配了中药,到半夜的时候,我摸摸天乐的额头已经烧得不是太厉害的了,咳嗽也轻了一些,看来病情在好转。天亮后,格林大夫又给打了一针,到下午的时候已经退烧了,就是还咳嗽。

天乐的病情在逐渐减速轻,但病情减轻后的天乐却不消停,一会儿要喝水,一会要吃东西,一会儿又要挠痒痒,我被他折腾得象陀螺一样地转。

看他那副装腔作势以病撒娇的样子我就一肚子的气,我咬牙切齿:“裴天乐,你还有完没完?”

小破孩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理所当然地:“你不服侍我谁服侍我?谁让你是我媳妇呢。”

我当时差点吐血身亡。

因为格林大夫和林大夫都急着要回城,所以天乐爹决定将天乐带回城里养病,这一次天乐死乞白赖地要我跟他回城,否则他就不走。

我因为他身体还未痊愈,怕他真的不走万一病情复发医生又不在身边,所以答应陪他到城里住一段时间。

这几天为了小破孩冷落了我的美人,我觉得颇为愧疚,虽然我知道我不在那些丫环也会把他服侍得很好,但我终究不是很放心,临走前我特意到他小院

在天乐得意洋洋的笑容里,我上了去城里的贼车,噢不,是马车。

在回城的第一天晚上,天乐爹就将我叫到他的书房。我知道他迟早会来问我的。

我想我做不了地下工作者,因为我情急之下就会意气用事暴露身份。在我说出盘尼西林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会怀疑我,但那时的我一心只想救天乐,所以什么也顾不了了。

天乐爹的书房同他的人一样,严谨冷清,书都规规矩矩纹丝不乱地放在书架上,文房四宝都呈一条直线整齐排列,房内没有多余花哨的装饰物,凳子上连棉垫子都没有,天乐爹就坐在椅子上,高深莫测地看着我。

我没等他说话便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但是你要保证保守秘密,连天乐、奶奶都不要说。”

他思忖后才回答:“我答应。”

“我是来自未来的一缕魂魄,只是借用了小倩的身体,你信不信?”

天乐爹有片刻的愕然,若有所思:“我信,只有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你从哪来?”

“若干年后的中国。”

“你怎么会来的?”

“通过时光隧道。”

他沉默了须臾:“那你来时多大?”

“二十三。”

“还会回去吗?”

“不知道,说不定。”

“如果你走,那么天乐呢?”

“他还是个小孩,等他长大会遇到他喜欢的人的。”

他低头沉默,片刻后:“你去吧。”

走到门口,我突然回头:“你不想知道若干年后的中国是什么样吗?别看现在外国人都欺侮我们,若干年后的中国可是世界强国呢。”

他愣了愣,然后嘴角上翘。

呕,卖糕的,他笑了,我还是第一次看他笑,简直是铁树开花。

我的心情没来由地好起来。

从那晚以后,我们之间似有了一种默契,他看向我的眼光不再冷若冰霜,偶而的眼神交会我都坦然面对。

有了中西合璧的治疗,天乐恢复得很快,一周后他就去学堂了。闲来无事,我就一个人上街溜达。

这个城市的繁华程度和现代的不能比,一条商业街从头到尾走一个多小时就走完了,街上人也少,川流不息的是人力车夫。

我叫了一辆黄包车,让他送我到天王庙去。路上看到一个洋人和一个车夫打着手势在说什么,洋人说着英语,车夫说着方言,整个一鸡同鸭讲。

我让车夫停下。话说奥运会都办了,我还不得有点国际精神帮帮这个洋鬼子。

“Excuse me,can I help you?”我一口纯正的英语问道。

洋鬼子象见了上帝一样,热情地向我跑过来:“Oh,my God,you can speak English!”

我抵住他快要抱过来的手,我不能在大庭广众在和一个侵略者拥抱在一起,虽然我知道这对他来说只一种礼节。

洋鬼子很激动,他说他想到风景点去看看,可是车夫听不懂他的话,他都比划了快半个小时了,总算遇到了能懂英语的人。

洋鬼子很年轻,一头金发,两只眼睛瓦蓝瓦蓝的,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波斯猫,他说话的时候面部表情很丰富,那眉毛一抬一抬很夸张。

我想我也正好去风景点,于是就让他的车夫跟我们走。

因为有了同伴,洋鬼子很高兴,一路上不停地说话。他说叫威廉,刚来中国,他的父亲在中国开洋行做生意,他是来帮他父亲忙的。他说他一直觉得中国是个很神秘的国家,有着很高法术的道人,他希望他能遇上。他还说中国很落后,需要他的国家来帮助中国。

我告诉他中国人最早发明了指南针、造纸术、印刷术、火药,要不然你们的船还在海里打转转、你们还在羊皮上写字、你们也没法用大炮打开中国的大门,这说明中国人民很聪明,但是封建的统治禁锢住了人的思想,所以中国才会落后,中国人只要推翻了封建的统治,解放了人的思想,中国就会发展起来,再说你们那是帮我们吗?你们是害我们还差不多。

他被我的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所震撼,眼睛“刷刷”地冒着蓝光。

从天王庙回来,我没有把结识威廉的事告诉任何人,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对洋鬼子是深恶痛绝的。

在城里没住多久天乐就放寒假了,在我的催促下,我和天乐早早回了老家,我还惦记着我的美人呢。

春节过得很快,一过完元宵节,天乐爹就要带着天乐回城里。

临走前天乐爹对奶奶说要留我在家学着管理家事,因为奶奶的眼睛越来越不行了,按现代的医学名词叫白内障,也叫白翳,即使在医学如此发达的现代,这种病也很难治。

天乐当然表示了反对,但是他爹对他说既然我是他的媳妇,以后总要管家的,现在不学到时候什么都不懂。天乐听了只得作罢。

其实我知道天乐爹要我留下的目的,他是不想天乐对我太依赖,因为说不定哪天我就走了。再说我还要在帐房里忙着学管账,所以也不象以前有那么多时间到城里一去就住一段时间。即使有货要送,我都是请铁蛋帮我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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