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回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一点停顿都没有地继续向前走。
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女白领走过来拉住我,说:“想应聘请走正常渠道。”敢情她以为我想找人套近乎走后门。
难道他不是天乐?看他的反应好象的确不是。
我失望地低下头,开始拣掉在地上的请帖。
一双穿着皮鞋的脚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一双纤长而白晰的手拣起了地上的大红请贴。
我愕然地抬起头,对上一双杏仁眼,一双我再熟悉不过的眼睛。
我的心情又禁不住地激动起来。
大红请贴递到我的手里,对方缓缓地开了口:“小姐,你是否把我当成另外一个人了?”
我点点头。
“请问你喊的那个天乐,他姓什么?”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姓裴。”
他平淡地笑了笑:“那是我的祖父,我爹的、伯伯都说我很像我的爷爷。”
闻听此言,我惊讶地抬起头,激动地拉起他的手:“天乐还活着?” 那么说那一次只有我和天乐爹回到了现代,而天乐平安到达了香港?
他看看我的手,依然平静:“他五年前已经去世了。”他稍顿了顿又好奇地看着我:“可是小姐你。。。。。。”
我知道他一定奇怪以我这样的年龄怎么会认识他爷爷的,但是穿越这种事太匪夷所思了,不是一般人能接收的,所以我只好说:“我小时候见过他。”
“哦。”
“那你奶奶呢?”
“也去世了。因为奶奶的去世,爷爷伤心过度,没出半个月也去世了。”
“那你奶奶是不是叫聂小倩?”
“是啊,你也认识?啊,说起来,你和我奶奶长得有些相似哎。那你是我奶奶的亲戚?”
我就是你奶奶!但估计我要是这么说,他一定以为我是个疯子。
我支支吾吾地答道:“呃。。。是的。”
他微笑道:“那小姐你贵姓?要不要到我的办公室坐一坐?”
我怀着满腹的疑问,跟着他去了他的办公室。经过交谈我才知道,他叫裴家明,是永康的二儿子,现在是大陆这边分公司的老总,经营服装和贸易,而他的大伯裴永俊经营家族的钢铁生意。
我想了想又问他::“那你曾祖父呢?”
他摇摇头:“我出生前曾祖父就去世了,所以我没有什么印象。”
我又打听了一下永俊和永康的情况,得知他们都安好。最后我问他能否跟我去见一个跟裴家也有关系的人,他点头应允了。
我把他带到了刘家,刘子诚看到裴家明时,脸色都白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天乐?”
我上去拉拉他的手:“他是天乐的孙子家明。”
子诚明显地松了口气,埋怨地看了我一眼:怎么不跟我早说?
我恶作剧地得意地笑:就是要吓吓你这个宵想儿媳妇的爹。
我们和家明谈了半天。说起来,到底是一家人,我们和家明很自然地有种亲切感,所以当我请他留下吃午饭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吃完饭送走了家明,我一直在想:后来的小倩和天乐爹是不是另有灵魂穿越过去冒名顶替了?
我跟子诚说我想结婚旅行先到香港去一趟,看看永俊和永康,再给天乐和小倩上个坟,反正家明已经答应陪我们回香港了。
子诚犹豫了很久才同意,但是申明不能和家明同行,因为家明太像天乐了,搞不好。。。。。。然后他威胁地看了看我。
我白了他一眼:我总不能和我孙子谈恋爱吧,那这个伦真是乱得离谱了。
听说我们结婚,许涛很积极主动地来帮忙,我们也正需要他的帮助。
他跟刘子诚是多年的铁哥们,对子诚的那些朋友也知道个七七八八,因而有关请子诚朋友的事,他就一手包了。
我很好奇地向许涛打听刘子诚是不是练过功夫,许涛说:“那还用问,当年我们为了防身一起报名参加了业余武功队,那小子后来参加省里的比赛还拿过奖呢。”我心里顿时了然。
我又问起那个程晓燕的情况,不知她会不会趁我们结婚的时候来闹?
许涛说:不用担心,她那样的人本就没把感情当真,如今她又傍上一个大款了。
我点点头。
结婚典礼在豪华的维景国际大酒店举办,子诚他爸那边和我们家这边都请了不少客人,还包括子诚的朋友,一共办了五十桌,客人那个多得呀,让我点烟点得手抽筋。
婚礼中刘家的那些亲戚来了不少,不过刘子清的妈没来,刘子诚的爸爸说自打子清被抓进公安局,他妈就病了,然后他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和子诚只好在一旁干笑。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我的红包也收得很过瘾,不过现在咱可不差钱,多与少都无所谓,只要我和子诚和和美美的就好。
婚礼结束后,子诚的那些朋友又到新房里闹洞房,我想子诚那个死板的性格可能有点不适应现代人的黄色玩笑,可没想到他居然没有一点不耐烦,而且还相当配合,倒是我觉得在众人面前又是抱又是啃的有点不好意思,看来这个民国男人也被同化了。
送走众人,我已经累得两腿发软了,所以我先进了浴室洗澡。
从浴室出来,子诚穿着睡衣站在门口,我看着他湿湿的头发奇怪地问:“你洗过了?”
子诚从身后抱住我,带着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良宵苦短,要节约时间么,我在客房里洗的。”
我抽抽嘴角:这位也太节约时间了。
不等我有回应,他便一把抱起我,几步送到床上,然后居高临下目光如炬地看着我。
看到他敞开的睡袍里可媲美于《掷铁饼者》雕塑的紧致胸肌以及腹部六块完美的腹肌,我心里有点发毛,连滚带爬地往被子里钻,结果被他一把抓住小脚,一口便咬下去。
一阵象电流通过样的酥麻感由脚端传遍全身,我不由地娇哼一声。
丫丫的,到底是老手,怎么这么精准地知道我的弱处。
等他咬遍十个指头,我已经软得象一汪春水,毫无招驾之力。
他这才覆上身来,轻轻勾起我睡衣的腰带。丝质的睡衣顺着光滑的肌肤自然地向两边滑去,我白嫩嫩的小身体象剥了壳的鸡蛋样从睡衣里跳脱出来。
子诚象是被光线刺激了眼睛,微眯了眯,然后低头看着我,眸色深沉如渊,象要将人溺毙其中,声音醇厚性感:“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几年。”
这个在民国就宵想儿媳的公爹,好没伦理。
我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他灼灼的目光,反手关掉了床灯。
虽说经历过天乐,但要我肆无忌惮地面对子诚的那赤果果的吃人目光,我还是做不到的。
人家毕竟还是小处么。(作者:你是布兰妮她妹啊?)
没有了感官的刺激,身体的肌肤变得分外敏感。当一阵刺痛由身下传来,我不由地惊呼一声。
我半怒半泣地道:“你不能轻点啊?我这是第一次。”
子诚顿时愣住,惊喜交集地说:“你。。。。。。我之前问你你不是没说。。。。。。”
我泫然欲泣:“在这个时代,到我这个年龄还是个处我一直很没面子,怎么好意思到处讲呢?我早想找个合适的人破了它。”
子诚吃吃笑道:“我就是最合适的人,让我来帮你吧。”
“啊。。。啊。。。啊。。。。”又一声声吟哦从我的口里发出,声音绵长柔软,如戏子们“咿咿啊啊”的长音,格外地撩拨人心。
丫丫的,到底是练家子,瞧这频率和力道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别看这厮人前冷若冰霜的样子,在床上可是如狼似虎激情似火的。
各位姐妹们,千万不要被男人道貌岸然的表象所迷惑,这可是我一个身受其害的女人的肺腑之言。
第二天,当我揉着酸痛的小腰,忍受着身体某处的灼痛,看着镜子里映现出来的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我终于理解了他说他等这一天等了十几年的深刻含义:敢情他的欲望也憋了十几年。
呕,卖糕的,你难道要把十几年的欲望靠一个晚上就发泄殆尽吗?我毕竟不是仿真充气人啊啊啊。
结婚后的第三天,我们便乘上了飞往香港的航班。
看着飞机徐徐地上升,我心里不免有些激动:很快就要见到永俊永康了,也不知他们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要是他们知道我就是他们的娘,不知道有何反应?会不会认为我是为了骗裴家的家产,还是认为我是个疯子。。。。。。
我正在胡思乱想呢,飞机突然抖动起来。
我担忧地看了一眼子诚,他正温和地看着我,一只大手握住了我的小手,温暖而安定,一如当年在民国的飞机上。。。。。。
我向窗外望去,外面是漆黑一片,舱内也是一番诡异的气氛。
我不由地一阵紧张,那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刺激得我头皮发麻。
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老天爷啊,不带这么玩人的,让我伺候完爹又要去伺候儿子,我真的不想乱伦啊啊啊。。。。。。
我还没想完,那飞机又剧烈地抖动起来,紧接着一阵刺眼的亮光闪过,乘客们都惊呼起来。
我绝望地大喝一声:“别穿了!”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如海不扬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