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花园一样的亭院,如果不是遇这档子糟心事,如此美景,给清泽的感觉绝对不会是种感觉。现在,她连张叶子都觉得碍眼,逞别论花。“夫人,我这就带你去别苑换衣裳。”
一路清泽脸黑得像锅底。腾叶不敢招惹她。他可是亲眼目睹了满屋被打砸一地。这也是个狠主子。。。心暗自腹诽。自己命是不是有点不好,在爷手下十年八载,一直都是侍卫,好不容易升了职,没想新主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花香迎面,清泽心情稍微好点。“腾叶?可有见过一只身形如猪的毛虫?”突然被点名的腾叶,正在想心事,心虚地摇头。“那手指这么大的毛虫呢?”这就问对了。“夫人是灵兽驯师?手指大的毛虫我见过。”清泽想着辣丫去哪了,见腾叶这样说,“带我去看一下。”滕叶看了一脸认真的清泽,似乎想说什么,还是没把话说出来。带着清泽出了庭院,往一座石头建筑走。
清泽远远看那建筑物,脑里竟有熟悉的感觉,只是回忆很散乱,她拼凑不齐。“这是哪?”“夫人,这是爷的灵兽苑。”远远望灵兽苑,只觉建筑周围有金色网丝环绕,若隐若现。清泽疑是自己眼花。脸上爬上疑问。前头带路的腾叶一步一回头,自然看见清泽脸上的疑问。“夫人,那是爷设的结界。”啥玩意?清泽看着建筑这么大,心里想那道灵根果园的荆棘屏障,当时听辣丫说了一口,说设结界是要有强大的法力,结界的强度直接反应设结界的人的能力。心有点凉。能设这么大结界的人,怕是不容易杀。
近前看。罗马柱8根,门口用的是实心岩,上头只有个A字符,并无其他雕刻花纹之类。见清泽瞅着那标志。“这是爷的标志。爷的事物财产人畜都有这个标志。”说完滕叶还特地卷了袖子,见滕叶肌肉紧致的胳膊上,清楚印有个A符。滕叶没看清泽脸色,自顾自说,爷的标志,是他们这些下人的护身符,一般出去做任务,遇了险,都靠它保命。还说他之前去雷欧城,遭刺杀,受的伤晕迷,被人救起,人都说是认得他这标志才出手救他起来。言语中满是对这标志的推崇。
清泽暗自腹诽。啥毛病?自己的人事物都打标志?控制欲狂?忽然想起一件不好的事。赶紧检查双手是否印有A。左右胳膊都没有。裹着的被单,清泽有点想打开看,她东西自己的身上也有个A咋整,不跟奴隶一样了?见清泽像是在寻什么。“夫人?可是要先去别苑更换衣裳?”后半句是,你身上的草莓非常扎眼你知道不。心里担心被印上标志,还是先去检查一下。“我要换衣服,要有大镜子的地方。”
腾叶闻言带清泽从灵兽苑的岔路往另一条道去。
清泽有点想问些事情,又压住了,她现在心情很差。差到肚子咕咕叫都不当回事了,没有食欲。滕叶听闻清泽腹中鸣叫,才一脸懊悔状,“爷交代我让我先伺候您用膳的。我给忘了。”言下之意他好像失职了。清泽见不得那种委屈样,算了,害自己的又不是他。脸色缓一些“不要紧,我没胃口罢了,不怪你。”滕叶没有听到预料中的责骂。他想到满屋狼狈,以为按清泽性子,他该遭殃了的。
没想到清泽会这样说。滕叶脸上挂着感激,心里也对这个新主子有了改观。清泽没再说什么,换衣服看看身上有没有奴隶标志先。要是有,她要把印标志的人剁碎了喂狗。
此时,另一处地界,某人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说是别苑,装修风格和豪华度却远比那个金属感满屋的房子要好。这是个地道的皇宫别苑风。该有的雕花镶嵌摆件,一如清泽脑子里皇家宫殿的模样。清泽一肚子疑问,又不想问。她无意于此。如果能杀掉欺她的人,那是最好,杀不掉,她寻回辣丫就会走的。眼前琳琅满目对她言不过是浮云。
滕叶偷偷观察清泽的神色,那副风轻云淡,果真是和爷一样。怪不得一夜间,这罗刹府,竟然有了女主人。这可是震惊了整个冥阁大陆的大事。他们多少人想破脑壳都不曾想到,有这种事发生。眼前的女子,姿貌不算绝色,但脸上这风轻云淡,竟让他像看到爷的错觉。心中不觉对新主子有了敬意。
清泽自是不知道滕叶在打量自己。她瞧了这个别苑的装潢,看样子是暴发户吧。除有觉得有钱,没有其他想法。“滕叶,更衣室在哪。”才收起打量目光的滕叶闻言带着清泽进屋。
这房里的摆设画风正常,不是那满屋的金属感,是该用竹就用竹,该木头就木头,和谐。清泽叹,这才是正常人喜欢的风格吧。滕叶见清泽不说什么,便请辞了。清泽一个人在房里。打量了房窗都锁好的,清泽才放心去拿陈列在木柜里的衣裳。这是一个开放式衣柜,连门都不带的,底下是厚实的木质砖样。清泽靠近去闻,熟悉的味道?清泽拿着衣服想,是不是竹屋里的味道?她不大敢确定。
手里的轻纱材质,让清泽有点觉得不想穿。便去翻。一衣柜各种材质的衣裙。清泽很烦躁。她想穿的是裤子。起码不是这种拖地长裙,清泽看着就想剪短它们的拖尾。不想穿这样的衣服的清泽把衣柜翻了遍,终于在衣柜的顶层隔柜里翻出一套衣裤装。
见着这衣裤装。清泽差点就哭出声。这尼玛就是她来时穿的那套皮衣裤一个系列的装。。。她是遇到故人了?这衣服,博依族就她有,眼前这套,款式风格都是她那套的味道。清泽知道,这是不属于这里的物件。壮了胆子“滕叶,这衣柜里的衣服我都可以穿吗。”滕叶远远的声音回,“夫人,这本就是爷为夫人准备的。”清泽没好气了。解了床单,对着衣柜前的大金属镜面瞧。虽然没有现在镜子清晰,都是好像她身上除了草莓印,没见着A字样的标志。清泽不放心,又转了身子瞧,确定没见有,才把那套皮衣裤穿了。
开门出去,滕叶在离房子有二十米开外处。看见清泽出来一身装扮,滕叶有点不敢认。喊了声夫人,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打破冷场的是清泽腹中鸣叫。滕叶赶紧说“夫人,请移步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