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止耀问云根白石头在哪里，声音有些微地颤抖。
“就在老地方，你摸摸。”
望止耀摸了摸白石头依附的胸口，果然在胸肌下方有一团微微硬硬的鼓起。
望止耀松了口气，幸亏没丢。
云根道：“你放心，它外形看上去是块白石头，但不是真的一块石头，在你身体里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况且你我之间本就有契约，它在你身体里不会丢，对你我都有好处。”
望止耀彻底放下心来。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难以启齿，太难以启齿了。
牢门外有脚步声靠近。
望止耀迅速走过去，将云根扑倒在地，用他高大的身躯将云根覆住，双手抱着她的头，紧紧放在自己胸前，躲在阴暗的角落。
牢头用灯笼照了照，丢进来一个馒头。
“开饭！”
望止耀侧过头，嗯了一声。
牢头见他还活着，便出去了。
云根贴着望止耀的胸口，除了是咚咚咚砰砰砰的心跳，还有望止耀粗重的呼吸，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紧张的。
牢头走远，望止耀“噌”地一下一弹而起，又跑开蹲在对面的角落。
云根突然想笑，这样的望止戈实在太不像平日里的样子。
“你躲那么远干什么？”
“我没躲，只是......在思考，怎么送你出去。”
“那你想出来没有？”
“还......还没。”
“那拜托了。”
一时间死牢里安静下来，望止耀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按住胸口，不想让它跳得太快。
“你先把馒头吃了。”望止耀从地上捡起馒头，将弄脏了的表皮撕了，递给云根。
云根接过来，掰一半给他。
“我不饿，你吃。”
“你不吃我也不吃。”
望止耀只好接过一半馒头，一口塞进嘴里，如同嚼蜡。
云根吃完馒头，就睡了，睡了又醒，而望止耀仍然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要不要散动散动，腿不麻吗？”
望止耀回过神来道：“我想了很久，要不你杀了我吧。”
云根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
“我不可能杀你的。”
“只有我死了，才能出去，你躲在白石头里，自然就出去了。”
“大哥他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望止戈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所以没关系的，我活不活着着也没太多关系了。不能连累你。”
云根有些生气，她跺跺脚，道：“你忘记了，我与你是有契约的，你死了，白石头我也进不去，没了白石头，我无家可归，什么也做不了。”
良久，望止耀才低着头喃喃地道：“对不起。”
云根轻轻叹了一声，才道：“其实我要快一点恢复力量，是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
“你是我的契约人，你拥抱我的体温，你的唾液，你的血液都能帮助我快一点恢复力量。”
“所以......”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围林城施雨后，云根的白石头一直要带在他身上，乃至于后来白色石头会自行吸附在望止耀的胸口，都是为了云根能更快的恢复？
现在白石头主动进入望止耀的体内，那下一次云根要是回白石头休息，就是等于进他的胸口休息！
望止耀想到之前自己突然那个难以启齿的问题，一下子有了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