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人来到萧北良的旁边,问道:“老朽西楚顾南羌,不知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啊?”
一听顾南羌三个字,瞬间全场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这位老人投来,包括萧北良,也是十分的惊讶。
顾南羌是谁啊,在西楚,怕是没有谁不知道顾南羌这个名字,西楚的半壁江山,是大将军徐武阳打下来的,但是西楚的另一半江山,都是这位老人打下来的,而是,西楚的所有兵马,都是这位老人一手训练出来的,二十多年前,这位老人可是让半个天下胆寒的老战神,官至大将军,皇帝钦赐莽纹金甲。西楚大将军徐武阳,就是这位老战神在军伍里带大的。
现在的西楚武将,几乎都算得是顾氏门生,这位老人的军中威望,仅仅有徐武阳一人可与其掰手腕。
萧北良说道:“在下名叫花肃,不过是开封一普通富家子弟,老将军为北凉王的那番言论,在下倒有一些不认同。”
“哦?老朽倒是想听听,你有何见解。”
“北凉从二十年多前,虽说很穷,无王朝收留,可民心稳定,加上萧家先主的治理,军力大增,兵精粮足,萧家先主去世之后,谋士马陵道留下了七策十三计,北凉借此才富甲天下,无萧家现任家主萧北良半点功劳,老将军先前的话,太抬举他北凉王了。”萧北良说完,便饮了一杯酒。
老人摸摸胡须,堂上众人互相对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人说道:“按理说,北凉有七策十三计,应是绝密,你不过是商人富家子弟,是如何得知的。”
萧北良说道:“家父与北凉城的北凉王府,有些生意关系,在下与北凉王,有些个微弱交情。”
这话一出,堂上众人大惊失色,倘若这年轻人与北凉王有交情,那今日堂上对话都会经此人之口传入北凉王的耳朵里,堂上之人大多都是三品四品的官,最高的才是二品官,老将军顾南羌已经告老还乡,无官在身,而北凉王官到极顶,位极人臣,若是计较起来,在坐各位的官职,都不够给人家提鞋的。
有不少官位小的官员甚至直接过来,先给顾南羌敬酒,客套几句,然后便给这位名叫花肃的年轻人敬酒,大把大把的塞银子,都求不要把今日之事传入北凉王的耳朵里。
萧北良说道:“花某不才,还想与各位大人留着善缘,今日之事,北凉王面前,花某一概不题。只是日后花家生意,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众人如释重负。
一切如常后,顾南羌悄悄往萧北良旁边凑了凑,说道:“公子身上的气息,绝不是商人该有的,花肃二字结合,便是萧字,老朽没猜错的话,公子可是北凉王?”
以老人数十年沙场的直觉告诉他,这位叫花肃的年轻后生,身上散发的气概,绝不是商人该有的。
萧北良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两人都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