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乾州城集市闲逛,乾州城集市不愧得名天下,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有不少修仙者在这里购买,集市内有贩卖法器与仙气、仙丹、妖丹各式各样的修仙者使用器具。甚至能看到一些灵兽被贩卖,这些东西在人界被严格管理,只有被皇室授权的商铺才能贩卖,而且只能在特定地点售卖。乾州城集市就是其中一处。
集市热闹,小清却没有什么心情。她很担心自己的同门师兄弟是否遭到迫害,毕竟手头没有线索,也无从查找。
修无涯来到一家名叫“古器”的店门前,店面装饰简约,深黑色牌匾上刻着“古器”两个金色大字。很显大气。
小清道:“无涯哥哥,你是要到里面买什么东西?”
修无涯道:“我们进去看看吧。”
进入店内,店内装饰像当铺,与外头一样,简陋却显大气。店面没有多少落脚的地方,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正在擦拭一件瓷器。一张长方石墨台将人隔开。
见到有客人进来,老者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低头继续擦拭瓷器。
修无涯道:“我想检验物件。”
老者将瓷器放到物架上,指着一盘的竹筐,开口道:“请将要鉴定的物品放在竹筐里,我会拿去鉴定。等有了初步结果之后,会告诉你具体的价钱。”
修无涯将黑色轮盘放入竹筐中,老者拿着竹筐进到屋后。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老者拿着竹筐从屋后走出来。老者道:“这轮盘是搜索法器。”
修无涯道:“这我知道,我想知道这是搜索什么物品的法器。”老者没有回答,修无涯拿出一袋银两放在石墨台上。
老者拿起那袋银两两垫了垫,说道:“轮盘是用“黑水晶”打造的,具有记忆性功能的搜索法器。我无法查出它在搜索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使用方法。”
修无涯和小清走出当铺。小清道:“这老头连搜索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只告诉了你使用方法,你就给他一袋银两。我们是不是吃亏了?”
修无涯道:“能知道这东西的材质和用法已经不错了。我之前猜测可能是黑水晶,不过没办法辨认,这位老者至少帮我们确认还告知了使用方法。”
小清道:“黑水晶是什么呀?”
修无涯道:“黑水晶是种特殊材质,又被称为“记忆黑水晶”,它具有记忆功能。用黑水晶接触一样东西,它就能记忆下来,启动黑水晶可在一定范围内搜索所记录的东西。刚才老者说过,这是下等黑水晶所打造的轮盘,它的记忆功能只有半个月,过了半个月它就没有记忆能力了。不知这和尚拿到这轮盘用了多久,我们得赶紧到处尝试用它搜索一下。”
修无涯使用老者所教的方法启动轮盘,轮盘上的黑水晶散发出淡淡幽光,轮盘没有转动。老子说过若黑水晶散发出幽光,说明已经启动便能确定记忆功能还在。若黑水晶发出幽光,轮盘却没能转动,说明所搜索的东西不在范围内。
反正现在没有线索,修无涯拿着轮盘与小清到处转悠。
黄昏已至。小清道:“无涯哥哥,我们搜索半天了,这轮盘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们是不是该回客栈吃点东西了,我肚子有点饿了。”
两人之前拿着轮盘从城东转到城西,又从城北转到城南,轮盘都没有反应。修无涯感觉能在乾州发现线索,安抚小清继续在城南转悠。
突然间,屋顶闪过几道身影,速度极快。修无涯看清最后一道人影,是内承司的人。现在有丝毫线索都不能放过,修无涯和小清立马追上去。
修无涯察觉到有多方在追逐,现在还分不清楚哪几位是一伙的,不过这种多方势力长龙型追逐可不常见。
追到城南深处,修无涯手中轮盘转动起来。修无涯现在得做出一个决定,是继续追,还是在这边搜索一下。
修无涯选择停下搜索,他心里认为独臂和尚所寻找的东西,跟陆天旗下落有关。
修无涯用法力催动轮盘,越接近轮盘所越指的方向,轮盘的转速就越快。
前方那间破屋就是轮盘所指的位置,修无涯在屋外察觉不到屋内有任何气息。
长剑出鞘,修无涯和小清轻步朝破屋窗台走去,从木窗朝里看,未看见里面有人。修无涯注意到木板后有隔层,从窗户翻进屋内用手推开木板,手握长剑向前刺去。
木板隔层后站着一位女子,她一脸惊恐看着修无涯。长剑没有刺中她,而是刺入她身后的木板中,抵在她的脖子上。
女子穿着麻布衣,头发凌乱,像似落魄妇女,可面相秀气。修无涯从女子身上察觉不到法力气息,应该只是普通人。为何轮盘会指向她?
修无涯把长剑收起,道:“你是谁?这里是你家?”
女子见长剑收起,惊恐的神情略有缓和,道:“我叫小云,是陆天旗的丫鬟,是他带我到这的,说是暂时躲避一下。”
修无涯道:“你说是陆天旗带你到这的,那他现在人在哪?”
小云道:“我不知道。他先带我来这,说有很多坏人在追他,他去把他们引开,再回来接我。”
修无涯想道,莫非之前那群人在追击的就是陆天旗?
修无涯道:“小清妳帮我看着她,我去外面一趟。”
小清明白修无涯要去追之前那批人,道:“那无涯哥哥你要小心,我会帮你看着她。”
修无涯回头看了小云一眼,对方给他一种奇异的感觉。
修无涯从窗户翻出去,南城区内承司人数增多,可能马上要封锁整个南城区,修无涯必须尽快找到陆天旗,不然阻碍会越来越大。
为了避开内承司,修无涯顺着城墙边移动。前方有两道人影在交手,其中一位是叶青。
叶青一剑将对方兵刃挑开,一掌拍在对方胸口将他击飞。修无涯伸出银锁将对方接住,一看果然是陆天旗。
陆天旗在咳血,看他的状态之前就受过伤,可现在没法帮他疗伤。
叶青道:“又是你!。”叶青与修无涯缠斗在一起,两人同属快剑,一时之间分不出胜负。叶青怕被赶来的内承司包围,选择抽身脱离,向北城方向跑去。
修无涯来到陆天旗身旁查看他的伤势,陆天旗面色苍白,不停在咳血,身上受的伤不止一处。
陆天旗抬头看着修无涯,开口道:“修兄,没想到临死前还能见到你。”只说了一句,又咳了一大片血。
修无涯手掌拍在陆天旗背上,往里注入法力来维持住伤势不让它恶化。当法力注入修无涯才察觉到陆天旗的伤势有多重。多处骨折,内外都出血,心脉受损,这伤势完全超出了修无涯的预期,得赶快找大夫治疗。
修无涯道:“陆兄,先不要说话,我带你去唐氏商铺找大夫治疗。”
陆天旗苦笑着摇头,道:“修兄,不白费力气了。我自己身体我清楚,已经没救了。”
陆天旗眼神涣散看着天空,感叹道:“这样也好,乾州景色很美,能死在这里我算无憾了!”
修无涯知道陆天旗伤势过重,即使皇室太医也未必能救他。
修无涯道:“陆兄,陆恒山庄那晚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跟支柱有关?”
陆天旗道:“修兄也在找支柱?”
修无涯点头,说道:“有传闻说支柱在你们陆恒山庄手里,可否属实。”
天空阴沉,大雨倾盆而下,陆天旗气息越来越薄弱,仿佛就快死去一般。他看着修无涯的眼睛,修无涯也看着他。
陆天旗开口道:“我知道修兄不是大恶之人,寻找支柱肯定是为了正义之道。不过,这世间险恶,很多人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它,而沾染它的人大多数没有好下场。我的父亲因为一己私欲留下它,而引来的灭门之灾。我侥幸得生,投奔乾州亲戚,却给他们带来了灭门之灾,我死而无憾,可修兄你不应再付这趟浑水咳…咳…”
又是一大口血咳出,修无涯赶紧扶正陆天旗。陆天旗抓住修无涯的胳膊,道:“能在最后一刻见到的是我的挚友,真好…”说完陆天旗气息逐渐变弱,消失。
修无涯半蹲在原地,心中自责,没想到最后一刻见到他却没能帮上。修无涯讨厌这种无力感。
两道人影从空中落下,是赤焰虎和苫若。赤焰虎盯着修无涯,道:“修无涯又是你!你多次出现在围捕现场扰乱执法,我现在就以皇室律法将你逮捕!”
苫若刚想开口劝阻,一道寒光袭来,赤焰虎没料到对方会率先出手,急忙应对,双掌夹住迎面而来的寒光,不料对方抬腿一脚击中赤焰虎胸口将他踹飞。
赤焰虎被踹到一旁的木屋里,木屋内红光冲天,赤焰虎从中窜出,落地后发现修无涯已不见踪影。
苫若站在原地,赤焰虎喊道:“他人在哪!”苫若道:“他离开了。”
赤焰虎此时很愤怒,他很少被这么羞辱过?对苫若大声吼道:“为何不拦住他!你是不是与他有勾结!”
苫若对于刚才没有出手帮忙,心中有愧疚,没有在乎赤焰虎的语气。说道:“副统领有交代,在乾州尽量给予修无涯便利。”
听到这句,赤焰虎身上的红光削减,道:“副统领说的?”
苫若道:“嗯所以我才没有出手阻拦。不过如今他伤了你,就触碰了律法。你现在逮捕他副统领也不会说什么。”
赤焰虎道:“你以为我会放他吗?不过城内突然冒出来的那个人妳查清了吗?”
苫若道:“还未查清,不过他跟叶青有交过手,应该不是一伙的。他的目的应该也是陆天旗,不过现在陆天旗以死,不知他们下一步会怎么做。”
赤焰虎道:“那个跟陆天旗一起偷偷进城的女子还未找到,叶青和那个人目标有可能是那女子。”
修无涯四处寻找,没有发现叶青的踪迹,担心小清那边可能会出事,朝城南的破屋赶去。到了城南破屋,发现小清正在和黑斗篷所包裹的人战斗。
修无涯正想上前帮忙,破屋的门被撞开,一位身穿夜行衣的人影正绑着小云向外出逃。
修无涯见小清这边游刃有余便上前追。前方的人影身形飘逸,但速度并不快,再加上拖着一人,很快便被修无涯拉近距离。
修无涯释放银锁链朝前抓取,被对方用武器挡开。武器很奇怪,是一把伞。
对方撑开伞转动,一颗颗紫色小球从伞内滚落,小球爆裂开来散发出紫色烟雾,紫色烟雾看似充满毒性。
修无涯支起护罩,一头栽进紫色雾内,随后冲出,六把灵剑漂浮在修无涯身旁。修无涯控制灵剑攻击黑衣人,拖着一人的黑衣人身体法无法施展开。
避开一道灵剑攻击,那人从小云脖颈上扯下一条玉石坠,把小云扔在一旁的屋檐上。
修无涯借此机会再次拉近距离,一剑朝对方刺去,一道黑斗篷挡在黑衣人身前,挡住修无涯这一剑。
黑斗篷突然出现,修无涯这一剑来不及避开,直接刺中对方要害。可黑斗篷像是没有感觉一样,抬手一掌拍向修无涯肩头。修无涯急忙后撤,还是有些许擦到。
修无涯想去追黑衣人,可黑斗篷一直在纠缠,修无涯驾驭灵剑攻击黑衣人,六把灵剑夹击。对方来不及闪避,其中一剑划伤了他的脸,面罩脱落,露出是女子的脸。
她冷眼望着修无涯,左脸上有道血口子。修无涯一掌拍飞黑斗篷,看到对方飞到城墙外逃出。
现在追捕已无望,回头看黑斗篷,黑斗篷四肢是木头和竹子拼凑出来的,被修无涯一掌拍飞散落一地。
修无涯用剑撩起黑斗篷查看,木杆上印着一道红色符文。修无涯道:“原来是“傀儡”。”
修无涯刚要折返,内承司的人围上来,带头的是赤焰虎,道:“修无涯,你被逮捕了。”
修无涯被内承司包围,正在想方设法突围。
赤焰虎道:“你严重妨碍我们执行公务,最好乖乖束手就擒。否则罪加一等!”
赤焰虎明白修无涯不会轻易就范,他在等修无涯出手,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对方打个半死。
苫若现身,道:“修无涯你最好不要拒捕,你的同伙已经被我们抓获。”两位内承司压着小清带到修无涯面前。
小清喊着:“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小清手上戴着镣铐,外表看上去没有受伤。
修无涯看到小清被抓,此时两人想逃脱已成妄想,不过好在小清没有受伤。
修无涯把长剑收起站在原地不动,赤焰虎脸上失望一闪而过,让身旁内承司给修无涯戴上镣铐。此时一道身影飞来,是内承司副统领嬴沉。
嬴沉道:“都聚在这里做甚!叶青和那个黑衣人跑了怎么没见你们去追。”
赤焰虎道:“回副统领,叶青和黑衣人耀灰已带人去追捕,属下在这处理这位干扰执法的罪犯。”
嬴沉道:“林谦,我们现在首要的目标是叶青和他背后的势力,不是在这里对付自己的同僚。”
赤焰虎道:“可修无涯他多次阻挠执法,若不将他逮捕,我等内承司脸面何存。”
嬴沉喊道:“够了!我说了多少遍,内承司执法要以大局为重。修无涯并不是我们的首要目标,若是你想逮捕他,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从一开始就带了一批人手在追捕他,导致我们分散人手。此次抓捕你有罪责,不必再多说了,马上给我去追捕叶青。”
看到副统领动怒。赤焰虎忍住气焰,道:“属下明白了。”
赤焰虎眼中的不甘谁都看得见。看到这一幕,周围内承司眼中露出异样的目光。
修无涯上前对赤焰虎拱手,说道:“在下之前多有得罪,在这里给阁下赔个不是,愿意为之前的鲁莽付出代价。”
修无涯这话出乎赤焰虎的意料。赤焰虎道:“你愿意认罪?”
修无涯道:“之前我偷袭阁下一脚,当下偿还,我就站在这,阁下随意出招。”
小清喊道:“无涯哥哥不可。他练的是刚猛的硬气功,你受不住的。”
修无涯喊道:“来吧。”
见嬴沉未开口,苫若上前对赤焰虎说道:“你就顺着这个台阶下了吧,不要让副统领难做。”
修无涯之前说是因为偷袭才令赤焰虎负伤,这个台阶让赤焰虎下得舒服。赤焰虎上前一步,双臂泛起红光,道:“既然你有这样的要求,我也应当满足你。不过先前你是一脚,所以当下也只有一拳。”
赤焰虎右臂红光环绕,气焰十足,显然是卯足了全力。修无涯站在那不动,紧盯着前方赤焰虎。
赤焰虎一个冲步,出现在修无涯面前,一拳打在修无涯胸口。修无涯用力支撑住,没有后退。
两人僵持在那,地面出现裂缝。赤焰虎猛劲冲击,修无涯被震飞出去,脚支地滑行了三米,硬生生站住,没有倒下。
嬴沉看了修无涯一眼,道:“走吧。”内承司们纷纷跟上。赤焰虎对修无涯拱手后离开,看来修无涯的举动博得赤焰虎的一些好感。
小清上前,道:“无涯哥哥你没事吧?那个叫赤焰虎的真讨厌,干嘛这么用力。”
小清见修无涯嘴角流出血液,大声喊道:“你都流血了!我们去看大夫!”
修无涯拉住小清安抚,道:“我真的没事,坐下调息一会儿就好,你帮我护法。”
修无涯原地盘坐打息,硬接赤焰虎全力一招,确实令修无涯受了伤,不过好在承受范围内。
原地打坐一炷香时间,体内伤势已稳定住。修无涯起身说道:“小清走吧,我们先回客栈。”
夜已深,二人回到客栈住下。阁楼旁有道身影,修无涯来到那人身旁,说道:“您亲自前来,是有什么要问的?”
这人就是嬴沉。嬴沉开口道:“你在乾州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想知道是为何。你跟陆恒山庄的公子陆天旗是什么关系?他为何被这么多人追杀?”
修无涯料到嬴沉会这么问,就把事情娓娓道来,他为何追击叶青,以及御灵门的事。但是隐瞒了一部分,没有把支柱的事告诉嬴沉,修无涯不想让皇室参与这些事。
嬴沉听完修无涯的话,眉头紧皱,说道:“陆恒山庄的事我有听说,叶青跟这些事有关我倒是不意外,毕竟他就是个杀手,只不过要搞清他受命于谁。至于御灵门的事我倒是知道一些。”
说到点子上了,修无涯正想从嬴沉这里打听御灵门其他人的下落。
嬴政道:“前些天我的手下就在这客栈阁楼附近发现了叶青和那独臂和尚的踪迹,他们在这杀了一位御灵门弟子。据我所知那位御灵门的弟子应该是个探子,偷听叶青和独臂和尚谈话被发现后杀害。后来叶青想斩草除根,发现御灵门的秘密所在处,前去绞杀。一位御灵门弟子逃脱,被我们抓获带到了府内,这些都是我们从他嘴里问到的。”
修无涯道:“原来事情经过是这样,那位御灵门的弟子现在在哪?”
嬴沉道:“在地牢里关押着。他虽是七大门派的人,但是皇室律法不允许七大门派设立秘密情报点。我已派人通知了御灵门,让他们前来。发生了这么多事,修无涯这事你千万不能参与,不然皇室会认为无暇门跟这秘密情报点有关。”
修无涯知道皇室平时给七大门派便利,是为了人界着想。但若是让皇室察觉到七大门派有何异动,皇室则会翻脸。
修无涯本人倒是无所谓,但是不能因为他而牵扯到无暇门。
修无涯道:“我明白了。有从独臂和尚口中问到什么吗?”
嬴政道:“还在审问中,这人嘴巴很严。在说即使问到什么我也不方便透露给你。”
修无涯明白有些情报不方便透露给外人,嬴沉已告知他很多事情了。
嬴政道:“你真的不知道陆天旗是为何被人追杀?还有那个叫小云的,你知道她的背景吗?”
修无涯道:“我也是到今日才知道陆天旗还活着,我以为他死在陆恒山庄内。关于那个叫小云的我不清楚。”
嬴政道:“他说自己是陆恒山庄的丫鬟。用这话骗谁,谁逃命还会带个丫鬟。”
嬴政离开,修无涯回到屋内。看来御灵的事只能让他们自己处理。
小云的事他也无暇处理。修无涯现在把精力放在独臂和尚的身份上,和尚乾坤袋内的东西都在修无涯手上,修无涯从中找到一封信,信件的内容被某种密法覆盖,不可见。
修无涯尝试了几种方法,不小心损毁了信件,不过好在信封上有个标志让修无涯找到一些线索。
第二日清晨。修无涯带着小清和御灵门赶来的人会合。水洛月和水域林来了,还有一位老者。
修无涯并不认识这位老者,也没空去认识。和小清说自己有事要去处理,把小清推给水洛月。
修无涯离开乾州前往后山。嬴沉告诉他,他派人把陆天旗葬在乾州后山。修无涯在后山找到陆天旗的石碑。
石碑的位置偏僻,下葬他的人很粗心,土堆部分倒塌,周围全是杂草。修无涯把石碑周围的杂草清除,将土堆弄齐,
修无涯站在那看着石碑,念道:“我们相识多年,但见面次数却屈指可数。你一直把我当做挚友,而我却没能同等礼待,是因为我没有深入了解过你。以为你只是个成天抱怨的书生,抱怨你父亲让你习武,抱怨皇室的一些做法太过偏激,抱怨世间的人太注重利益,而你的抱怨何尝不是这世间的常态。我在外闯荡已有近七十余年,见过太多恩怨情仇,世间百态。我们太过于渺小,很多事做不到。但我只是可恨,可恨我作为你的挚友,在你最危难的时候没有陪在你身边跟你共同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