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山,这里有无暇门的情报处。这情报处是公开的,方便自己门派外出弟子和各门派传讯到无暇门中。
修无涯来这,写好简报托付他人传给门派,自己则准备出发会天山。天意门派坐落在会天山。
在情报处碰到无雪,她也在这写简报。情报处弟子打断两人谈话,说情报处一天前送来一封信。
这封信是给修无涯的,本来打算今日送到门派中,修无涯正好出现在这,传信弟子将信递上。
修无涯接过信件拆开,这封信是叶楚写的,叶楚是修无涯的好友。
信中写道:叶楚得到“支柱”的情报,要修无涯前往相助。若叶楚的情报属实,那修无涯必须动身前往,这可比去会天山重要的多。
无雪说要一同前往,他对七大支柱感兴趣。多一人帮忙,修无涯自然不会拒绝。
修无涯和无雪到环山万兽阁租借一头飞行兽,两人乘坐飞行兽到了北域城。
北域城属于“镇魔长城”其中的一段。北域城原本不叫这个名,它所属的区域靠北,离真正北方还有一段距离。原来的北域城是座北方要塞,现如今已被妖魔占领。
皇室把兵力集中到这座城,又把这座城的名字改为北域城。
北城外有座广阔平原,平原驻扎着人界皇室军队,抵御北方妖魔。
北域城有多处北方入口,除了北正门有军队驻扎以外,其余几处仅有几个暗哨。一旦发现大规模妖魔入侵,会关闭这几处入口,在城门抵御。
这些路口被称为“还处”。“还处”的寓意是归来。一旦从这些路口出去就是北方妖魔所占据的区域,已不再是人界皇室的守护范围内。
“还处”是出发前往北方的最后补给点。大多数前往北方的人是一些雇佣商队,去采集只有北方才有的药草,矿石等等。
商队会雇佣修仙者来保护商队周全,这些雇佣者大多数是修仙散人和修仙势力组成的。即使有修仙者保护,在平原内也经常出现整个商队包括修仙者全部被杀害,或者被捕的情况。
即使这么危险,还是有大批商队进入平原,若是侥幸活着带些值钱物品归来,说不定能一夜暴富。
修无涯和无雪来到约定好的地点“还处”,看到叶楚正跟一位壮汉在争吵。上前听到二人对话。
叶楚道:“说好三颗中等妖丹,为何现在要加价?”
壮汉两米多高,全身有多处伤疤,伤疤对应着各类妖魔所留。看来这位壮汉常与妖魔厮杀。
无忧跟壮汉争吵了几句,见修无涯到来,便不在与他争吵。
来到修无涯面前,叶楚道:“无涯兄你总算来了。”
叶楚见到修无涯身旁有一位女子,道:“这位是…?”
修无涯刚想为叶楚介绍。叶楚打断,道:“不用介绍,想必这位应该是秋无雪小姐吧。”
见无雪点头,叶楚说道:“传闻无暇门年轻一辈中有位才女,学识渊博,气质出众,又是名门之后。今日一见果然如同传闻说的那般。”
叶楚这一番赞美之语若是说给“她人”听,加上叶楚出众的外貌,必定能博得她人一笑,可无雪只是简单的点头示意。
气氛有些尴尬,修无涯道:“叶楚你先前与那位男子在争论,是去黑水城的价格没有谈拢?”
叶楚道:“那男子名叫岳山,是巨岩门弟子,有丰富北方雇佣经验。打算请他做向导,我们之前谈好价格是三颗中品妖丹。不过今日找他谈,他却说要加价!”
修无涯道:“原由为何?”
叶楚道:“他说北方近日危险重重,已有几队商队接连失踪,其中有一队就失踪在“黑水涧”附近。他本打算近日不再进入北方,可也因自己有事要去黑水城办,所以顺带接我们这一单。”
无雪道:“既然是顺路,为何要加价?”
叶楚道:“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可他说去北方平原人越少就越不容易暴露。一到二两人才是最保险的队伍,如果一定要上他的队伍就要加价。”
修无涯道:“确实是这样,北方平原处有许多妖物和魔物拥有特殊的感知方式,加上在暗处的哨塔,可谓是防不胜防,人越少自然就降低了风险。他要加多少?”
叶楚道:“四颗妖丹,本来说要五颗中品妖丹,我跟他争执半天他才肯降价。不过现在我不知道他是否还会加价,毕竟我们又多了一人。”
修无涯道:“找他谈谈。”
三人来到岳山面前,叶楚道:“这两位是这次要一同前往黑水城的无暇门弟子,我们商讨之后同意给你四颗中品妖丹。”
岳山眼睛扫过二人,开口道:“又多了一人得加价,一颗上品妖丹。”
叶楚道:“什么!一颗上品妖丹!怎么要加这么多?你还想不想做生意!”
岳山道:“你之前跟我说只有两人,现在又多了一位,去北方平原多一人就多份风险,当然得再加价。”岳山外表看上去老实憨厚,言语却像寻常商人那样精算。
叶楚道:“那多加一颗中品妖丹尚可,为何要一颗上品妖丹?众所周知,上品妖丹与中品妖丹不同,极难得到。在市面上一颗上品妖丹相当于七颗中品妖丹,一下子加了这么多,简直是在抢!”
岳山道:“风险是成倍增加的,多一人风险就会翻倍,况且还是位女子。自古女子多坏事,要么一颗上品妖丹,要么免谈!”
岳山不友好的语气刺激到叶楚,喊道:“小爷不陪你了!你以为整个北域城只有你一个向导吗?小爷有的是人选,无涯,无雪我们走!”
修无涯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有人会开口。
无雪走到岳山面前,开口道:“你瞧不起女子是吧,那么我们就地切磋一场!”
听到这话叶楚惊呆了,修无涯早就见怪不怪了,了解无雪的都知道她外表看似有才女的气质,真实的性格其实比较直爽。
岳山看着秋无雪,站起来说道:“有意思,我们就来比一场!”
叶楚见两人剑拔弩张,随时会动手,赶紧劝阻,说道:“两位,这里禁止私自打斗。若二位要在这动手会被官兵逮捕的。”
两人似乎没听见叶楚说的话,无雪将手搭在剑柄上。
修无涯挡在二人中间,对岳山说道:“巨岩门岳山是吧,我们是七大门派的修仙弟子,而你只是修仙势力的一位门人,你为何会觉得拖后腿的是我们三人。即便你拥有丰富的北方向导经验,我们也不是全无任何经验。我曾到过“黑水涧”,也横穿过半个黑水沙漠。只是从未到过黑水城,所以才需要你做向导。我听说你也有事要去黑水城办,说不准我们只是互相照应罢了。”
修无涯这番话令叶楚佩服,他自认很会说圆话,但是对岳山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他没有办法。
岳山听了修无涯这番话,思索片刻后说道:“嗯,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的话我们各退一步,你们只用按照标准出五颗中品妖丹就行。不过我有一条件,你们必须先将五颗妖丹交于我,如果在路上我发现你们有不足之处,我会随时抛弃你们独自前往。若这几点你们不同意的话,那费用就是原先的一颗上品妖丹。”
听到这么不公平的条件,叶楚刚要开口,可修无涯已经同意。
岳山听到修无涯这么直爽的回答,笑着道:“哈哈,爽快!付完钱我们就出发。”
修无涯给叶楚使了个眼色。叶楚无奈的叹口气,从乾坤袋中拿出五颗中品妖丹交给岳山。收了妖丹之后岳山转身开始打点,准备出发。
听岳山的描述,他们一行人先要穿越黑山平原,进入“丘山陵”到达“黑水涧”,越过黑水涧就到达目的地黑水城。路程听着不远,可丘山陵在整个北方之中也是危险之地,众人必须打起精神。
一行人选择乘起“黑山马”,黑山马是这黑山这一带独有的马种,是一种“奇兽”。
“奇兽”位于灵兽和普通动物之间,是拥有“灵气”的一种兽类,若精心培养就有可成为“灵兽”。
黑山马在黑山一带随处可见,抓捕简单却难以驯服,所以一般都是找驯马师购买。黑山马不能租借,必须购买,因为骑黑山马进入黑山平原弄丢的几率很高,所以必须购买整头马,若是不要随时可以放生。
众人骑行的四头马由岳山出钱购买,这是雇佣条款上写明的。
黑山马奔跑时速度极快,慢跑时脚步极轻,果然是黑山平原之行必备。
岳山在前方带路,修无涯三人在后方。
叶楚对修无涯说道:“为何要答应岳山这不公平的条件,我们可以花点时间再找一位向导。”修无涯道:“之前你说过,此人是行家。作为巨岩门弟子,我相信他的品行。”
叶楚道:“这我也知道,巨岩门作风一向光明磊落,做事又稳重。选他们做向导是我一开始的首选。可这人的说话方式我实在是不喜欢。”
修无涯道:“不止如此,巨岩门坐落在北方。许多弟子加入门派后就在这一带拼杀,对北方的情形再了解不过。”
叶楚道:“好吧,都已经付钱了,只能这么办。”
一行人不需要跨过整座黑山平原。跨越前半部分平原,从中绕过进入丘山陵。
这一小段路还算安全,有时能看到人类哨塔和士兵驻扎点,有人类士兵在这一带就不会有群种妖魔聚集。
又前行一段路,一路上再没有见到哨塔和驻扎点。岳山之前说过,若是一路上见不到士兵驻扎点,就是说明已经进入“真正的北方”。要随时注意脚下和空中,若是见到大批妖魔聚集要小心避开。
一行人在黑山平原缓慢前行,黑山马慢跑将脚步声压到最轻。岳山道:“安静,停下!”众人将马拉住停下,警惕四周。
仔细听,下方传来挖土的声音。声音很轻,若马在奔跑根本听到这个声音。
岳山从马背上落下,将手放在地表上,手掌用力一摁,一股无形的力震入地表中。地表里挖土的声音逐渐远去,随后无声。
修无涯心想,这岳山果然是位行家。地表里挖土的生物有可能是“丘山蚣”,也可能是“堆土鼠”之类。这类生存在地表里的妖怪基本都是群居生物,如果不小心踏入它们的地盘,它们就会群体发起攻击。
从之前的声音来判断下方应该只有一头,那只妖怪可能还未侦查到上方有人。岳山向地表里释放波动,会使它仓促而逃,从而避免上方的人被侦查到。
众人继续前行,突然周围地表发生震动,声响从四面八方传来。
岳山喊道:“快跑!”岳山一拉马绳向前奔去,众人立马跟上。
黑山马速度虽快,但地表里的声响没有远去,反而越来越接近,越来越强烈。
修无涯喊道:“再跑也没有用,甩不掉它们的,它们随时可能从地表里攻击我们,下马准备应战!”
众人跳下马拿出武器,岳山右臂泛起土黄色光晕,一拳砸向地表。以岳山为中心,地面延伸裂开,一条条沼绿色蜈蚣被震出地面。
叶楚喊道:“是“丘山蚣”!大伙攻击!”
众人形成“卍”字形,背靠背发起攻击。无涯与无雪、叶楚三人主攻,岳山则用巨岩门独有招式,将丘山蚣震出地表。
几十条丘山蚣被杀死,地表里不断冒出。叶楚喊道:“这样杀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要不骑上马冲杀出去!”
岳山喊道:“不行,骑马的话我就无法保证地面安全。”
叶楚喊道:“那还有何办法,这样下去我们会被这些丘山蚣耗死的!”
无雪道:“一般来说死了近百条丘山蚣,它们应该会放弃进攻才对?为何会不断的上来送死?”
修无涯道:“应该有个领头在指挥它们进攻,岳山!”
岳山道:“我知道,腾不出手来搜索它。”
修无涯道:“无雪我们来制造机会。”
修无涯与无雪将双掌放在地表上,一轮银阵浮现,白色圆形光幕将众人圈入其中。光幕连地表都防御住,丘山蚣撞击光幕。
修无涯喊道:“岳山!快搜索!”
岳山双掌按在地表上,土黄色光晕涌入地里。岳山道:“西北方向不远处!我用光晕标出来了。”
叶楚拿出一张火符注入法力,将燃烧的火符丢向空中。火球顺着光幕上空中心的洞飞出,落下精准击中光晕处。一头翠绿色蜈蚣从地表冲出,全身冒着火。
修无涯无雪解除光幕,岳山跳起对着西北方向双拳砸下地面,冲击顺着地表蔓延过去,震动蔓延到翠绿色丘山蚣底下将它震起。
丘山蚣朝众人飞来,无涯和无雪飞到半空中。法力涌入长剑内,两炳长剑劈下,翠绿色丘山蚣的头被砍下。
丘山蚣群看到这一幕,纷纷各自逃去。
众人走到丘山蚣头颅前。叶楚道:“若这是首脑的话,实力也太弱了,应该只是领头之一。不过听说丘山蚣一般是盘踞在丘山陵附近,为何会大规模出现在黑水平原?”
岳山道:“现在这些蜈蚣不只出现在黑水平原,丘山陵、黑水涧、甚至听说黑水城都有。据说泛滥的原因是它们首脑在指挥这些蜈蚣。”
无雪道:“莫非这只首脑打算扩大自己地盘。”
岳山道:“不清楚,总之我们要小心应对。”
岳山正要上马,叶楚拉住他,说道:“你之前震退了一只丘山蚣,这些蜈蚣可能是之前那条带来的,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岳山道:“解释什么,之前遇到这种情况都是这么做的。为何突然会出现这么多丘山蚣,我也无法做出解释!”
修无涯制止他们继续吵下去。如果遇到一只丘山蚣,修无涯也会像岳山之前这么做,将它震退。不过,突然冒出这么多丘山蚣朝他们袭来,确实没法解释。
众人前行了一段距离,即使遇到一头单独的妖兽,也会小心翼翼避开。岳山说要在前方的路口进入丘山陵。
丘山陵,黑水平原最危险的地带之一。上空被雷云笼罩着,这里长年处于阴天和雨天的状态。
上空在神柱山未倒塌前就无法飞行,下方山路错综复杂,曲折蜿蜒。北方被妖魔占领后,这里就成了妖魔的“乐园”。基本上每座森林,每座山丘都有大量的妖魔盘踞。
丘山陵占地面积广,魅山、黑水涧、噬林、都包含在丘山陵中。
岳山说丘山陵中有一群妖族占领这里,群族的领头是位妖族祭师。下方分六位“群族王”,每个群族王都带领自己的群族。
丘山陵有七个入口,分别在不同的方位。其中六个入口被群族王占据。只有一条通道在一个“外人”手里,岳山一般都从这个路口进入。
黑山马不愿意进入丘山陵,众人将黑山马放了,步行进入。
进入沼泽地,众人将武器握在手中,在这里随时可能遭遇袭击。
沼气、毒蛇、毒虫、随处可见,每个入口都有群族王把守。群族王的眼线布满各个角落,不可能每个都避开。也就是说,要么直接杀进去,要么跟那些群族王谈判。不是每个群族王都会见人就杀。
岳山带他们进去的入口是由一只妖怪把守,是一只古老的“黑蝠妖”。这只妖怪在北方妖魔还未入侵之前,就已存在丘山陵中。
岳山说只要给报酬,它就会放行的。对于这种收钱或者收宝物放行的妖怪,在人界早已屡见不鲜。让修无涯感兴趣的是这只“黑蝠妖”。
修无涯从未遇到过黑蝠妖,听长河道长提起过一次。黑蝠妖是妖界古老的群种,它们没有眼睛却能看透人心,甚至能“预知未来”。不过这些都是传闻,但说不定今日能够证实。
向沼泽深处前行,小道两旁全是枯木树。众人走在小道上。修无涯道:“周围很安静,甚至连毒虫跟老鼠都没有,莫非就是这?”
岳山道:“是的,大家做好准备,黑蝠妖来了。”
岳山话音刚落下,一道刺耳的声音就从半空中传来,道:“嘿嘿,这几天生意很不错啊!都已是第三轮了。”
一只暗紫色蝙蝠倒挂在枯树干上,黑蝠妖体型比想象中的要小很多,就比普通蝙蝠大上一号。黑蝠妖没有眼睛,但众人感觉正在被它“窥视”。
黑蝠妖微笑,道:“你们都拿着武器,是来杀我的还是路过。”
岳山道:“我们是路过的,可以付报酬。”
黑蝠妖道:“又是你,巨岩门的小鬼。嘿嘿,我可以让你们过去,老规矩一颗中品妖丹。”
岳山从乾坤袋中拿出一颗中品妖丹丟给它。过路费就需要一颗中品妖丹,看来这个向导也赚不到什么。
叶楚道:“我听说黑蝠妖是古老的妖族生物,能窥视人心和预知未来,不知这是否是真的?”
黑蝠妖将妖丹吞入口中,道:“预知未来吗?这可不好说。不过窥视人心倒是很简单。”
叶楚道:“哦?那你倒是说说我在想什么。”
黑蝠妖道:“我做任何事,都是要谈报酬的,若是想让我窥视人心得付钱。”叶楚道:“多少。”
黑蝠妖道:“一颗中品妖丹。”叶楚道:“什么!你抢钱吗!就做这点事就要一颗中品妖丹。”
黑蝠妖道:“我开口基本都是这个价,有得甚至更高。你若是不想付钱可以不提这个要求。”这个说法叶楚没法反驳。
修无涯开口道:“你既然这么会做生意,我想应该不会拒绝别的要求吧。”
黑蝠妖面朝向修无涯,说道:“可以,不过得两颗中品妖丹。”
众人心想,这只黑蝠妖果然会窥视人心。修无涯没说明要问什么,黑蝠妖就开出了它的价格。
修无涯拿出两颗中品妖丹丢向它。黑蝠妖吞下两颗妖丹,说道:“你们寻找的东西的确在黑水城,不过黑水城也有你们无法对付的东西。”
无雪问道:“那是什么?”
“嘿嘿”黑蝠妖笑了两声。
叶楚道:“人家可不随便回答问题,要付钱的。”
黑蝠妖道:“好了,今天就这样吧。”说完黑蝠妖消失在阴影中。
岳山道:“我们出发吧,尽快到达黑水城。”
众人朝前方赶去,后方传来黑蝠妖的声音,说道:“送给你们一个免费消息,你们其中有一人被盯上了,要小心哦。”
叶楚道:“我们其中有人被盯上,是谁?被谁盯上了?这黑蝠妖在说些什么。”
修无涯道:“谁被盯上现在难已猜测,不过盯上我们人或者势力应该不好对付。不然这黑蝠妖也不会发出警告,我们还是尽快赶往黑水城吧。”
岳山道:“前方的树林里有毒沼气,用仙气将自己包裹,避免吸入。”
一行人在森林中徘徊,走了很久,但感觉一直在原地徘徊。脑袋嗡嗡响,看人感觉都有重影。
修无涯对叶楚说道:“是幻术吗?”
叶楚拍了拍自己脑袋,说道:“我现在感觉不出来,五官反应很迟钝。”
无雪道:“明明用仙气包裹了自己,为何这些毒沼气能侵入到体内。”
岳山道:“以前这里的毒沼气没有这么浓烈,是能抵御住的。可现在…”岳山想离开树林,可凭他现在的感知己无法找到出口。
众人又徘徊了一圈,感觉身子越来越重,眼皮在打转,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模糊。最后四人都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修无涯倒在地上,背上长剑发出寒光,修无涯慢慢清醒过来。刚把身子坐直,沼气又汇集过来,意识又开始变得模糊。在灵魂深处有道声音在呼喊修无涯。
修无涯原地盘坐,左手放在脑门上,嘴中念着咒语。修无涯正在对自己释放“清神咒”,用过后发觉没有效果。
修无涯心想,这不是幻术,也不是什么侵入神经的术。
修无涯又检查一遍自己体内,什么也查不到。
对了!师父曾给了他一瓶“过清水”。修无涯从乾坤袋里翻出这瓶“过清水”,打开瓶口,瓶内流淌着黑色液体。倒一点入嘴里流到体内,感觉到有液体在体内流荡,流过每一处,最终又流回口中。
修无涯嘴巴一张,吐出一口墨绿色黑痰,吐出之后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修无涯上前仔细观察那口痰,黑色液体应该是过清水,上面沾一点绿色物体,是从修无涯体内带出的。凑近一看,是一堆绿色小虫子。
修无涯心想,原来是这种小虫子入侵到体内。这虫子应该是顺着沼气,穿透仙力覆盖钻入自己体内,扰乱了神经。
修无涯起身左手汇聚仙气,把仙气提炼成火,在自身周围一圈铸成火墙。空
气中发出“滋滋”的声音,周围果然有许多小虫在空中飞行。有沼气掩盖,所以肉眼看不见这些小虫。
修无涯将昏迷的三人扶起,把过清水倒入他们嘴中,三人慢慢都清醒过来,吐出那口痰。
叶楚醒过来后看到自己被火墙包围,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修无涯把自己的发现给三人讲述一遍。
岳山道:“之前从来不会发生这种情况,只要用仙气将自己包裹就不会有事。”
叶楚道:“那为什么这次跟着你,又是丘山蚣又是毒虫的!”
岳山此刻无力辩解,就只能任由叶楚指责。
周围的“滋滋”声逐渐变弱,看来毒虫被烧得差不多了。解除火墙,四人加快脚步离开树林。
刚离开树林,叶楚一把揪住岳山,说道:“你倒是给我解释清楚!为何这次跟你出来会有这么多意外。”
岳山看着叶楚的眼睛,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没看到我也身处于危险之中吗!”
无雪上前劝阻,叶楚松开岳山,喊道:“我看被盯上的人就是你,选你做向导我真瞎了眼!”
岳山拿出四颗妖丹丢在地上,道:“丘山陵本就危险重重。若你们觉得是我的问题,那我们就此作别。”
岳山转身要离开,一道声音传来,道:“妖丹若是嫌多的话可以给我们,乱丢可不好。”
一头灰毛皮狼人从树林中走出,狼人直立行走,体型与人相似,是一头“妖狼人”。
“妖狼人”是部落型的妖种,它们数量庞大,种族繁多,在妖界随处可见。人界也有不少它们的部落,尤其是在人界北方。所以在丘山陵里碰到“妖狼人”,众人毫不惊奇。
妖狼人眼睛扫过四人,说道:“此路不通,若是你们现在离开,我不阻拦。”
叶楚道:“什么时候妖狼人说话这么嚣张了。在妖魔两界还未入侵人界北方之前,你们这些妖狼人只敢躲在北方极远之地,苟且生存。”
叶楚想不明白,这头妖狼人居然这么有底气。
妖狼人露出尖牙,道:“那就是没得谈了,上!”
众人早就察觉到树林里埋伏着不少妖狼人,妖狼人的战力在众人眼里看来根本不算什么。
修无涯轻松解决两头妖狼人。一道寒光划过,修无涯偏头避开,偷袭的是之前那头说话的妖狼人,看来它以修无涯做目标。
妖狼人脚下地面窜出两条银锁,妖狼人跳起躲过。修无涯跳到半空中一剑刺向它,狼人侧身避开,一爪劈向修无涯脑袋。修无涯反手一掌拍在妖狼人胸口,妖狼人被击飞数米远。
妖狼人嘴角挂着血丝,从地上站起来。双爪紧握,眼珠冒出红血丝,脑门上浮现出白色符文印记。
修无涯心想,脑门上印有符纹印记,莫非是被谁控制着?
狼人眼中泛着白光,发疯般的嚎叫冲向修无涯。修无涯横剑阻挡,妖狼人一爪拍在剑身,妖狼人的力道令修无涯后退一步,现在妖狼人的力道是之前的好几倍。修无涯抬脚踹向妖狼人胸口,借妖狼人后退之际一剑砍下妖狼人右臂。
被砍下右臂的妖狼人一点反应也没有,朝修无涯再次袭来。
此刻修无涯心中已有一些想法,原地支起护罩,妖狼人疯狂攻击护罩。地表多条银锁窜出把妖狼人绑紧,修无涯一剑砍下妖狼人的头颅。
多数妖狼人被击杀,剩下小部分逃脱。
叶楚道:“这些妖狼人会“狂化”,今晚又不是满月。”
无雪道:“他们的“狂化”不像是自身变化,像是被某种能力所激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