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走进来,随便叨叨了两句就走了,白果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深怕下一句就是问她谈恋爱的事。
次日
“姐妹们,新年快乐,明年见哟!”宫盈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推着个小行李箱最先走了。
“好的,妹妹们我也要走了,新年快乐!”宁佳琪早收拾好了东西就等她爸爸来电话呢。
“哎,白果,你啥时候回家?”莫延差不多也好了,本来准备自己打车回去的,但妈妈说来接自己就等会了。
“我啊,我不知道”语气少了几分喜乐,白果将最后的数学试卷塞进箱子的时候就满了。
然后再另外拿了袋子装衣服。
“喂,吗”莫延接过电话开了免提,“宝儿,妈来了,学校门口。”声音挺大的,那激动之情可以感受到她妈妈真的很宠爱莫延。
之前以为是个男孩子都取好名了,生出来发现是个女孩子,别提多高兴了,全家的宠儿。
“果子,那我也走啦,新年快乐!”莫延招过手后也离开了。
寝室一下子就剩她一个人了,看着手机静静看了半天,眼神盯了几许,黑色的鹿眸定住般,圆溜溜的不动。
缓了一会,眼神闪了一下,抬头看看四周,席子都卷起来了,光滑的木板显得突兀,一下子高三就已经过了一半。
拨开爸爸的备注那个页面,轻点绿色的电话图标,“喂,爸爸,我放假了。”
知道爸爸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到,白果可以多待一会。
五楼的走廊上可以看见一个个同学离去的背影,搬着大包小包,有说有笑,最后挥手告别。
整个学校变得空荡荡的寂寞了几许,枯树叶在作儿夜风的催促下落满了一地,光秃秃的只剩下了树枝在摇摆。
白果的眼神带上些许伤感,蹁跹的睫毛也暗淡下来。
时砚远远的瞅见那白色的背影,那就不用发消息了,窃喜之余,走进去了。
这会儿剩下的人都不多了,白果差不多是很晚的了。
“同学,你可以帮我提一下箱子吗?”一个瘦高高的女孩子,白果一眼认出了那是隔壁八班的,就是那晚凌晨两点还在念书的那个同学。
只是看她腼腆的笑容与不知安放的手指,肯定是没有人出自己吧。
白果大方一笑,“可以啊。”
接过她的行李箱,哇,那是真沉,两个人一起都很吃力,走一段楼梯就得休息会。
“太沉了,东西有点多。”女孩子开口,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两个人好一点。”白果回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小兔子”独有的迷人磁性男音,白果一下子就能听出来那是她家憨憨的。
“憨憨”白果的心一下子雀跃起来,跑过去直接抱住了他。
时砚呆愣又高兴,眉尾上扬显示着他的好心情。
白果抱得紧紧的,很瘦的身材,一圈都围着住,感受着他的骨骼,眼角有了湿湿的液体。
旁边的女孩儿看到一张刀削过的俊脸,短碎墨发下的眉里满是柔情,黑曜石班的眼里伫满柔情。
白色的衬衫撑出了帅气,女孩子的脸刷的红了,连忙低头。
但是时砚的目光没有一丝是看向她的,白果松开手。
黑色的鹿乱撞加上那点滴液体变得水灵灵的,对上时砚的犀利的双眼,眨了眨眼,白果向旁边看去,都忘了还有一个人。
时砚走上前一步,手不自觉的摸在白果头上,软软绵绵的,不扎手揉顺的好感,让他舍不得放手。
“我还要先帮这个同学搬箱子,你”
“我来”白果话还没说完就被时砚打断了,“等我。”轻腻的语调调,白果娇羞的点点头。
那个女孩也愣了愣,脸都爆红了。
时砚一把提起箱子轻松下了楼,白果痴痴的看着,那帅气的背影,太men了吧!
一下子就帮她搬到了楼下,女孩子站在旁边低着头,脸火辣辣的在烧一样,“谢谢你”细小的低吟,没有声音回答,女孩子抬头发现早就没了时砚的影子。
“憨憨,你怎么来了。”白果鼓着包子脸,眼里满是星光。
“送你呀。”时砚的食指刮了刮白果秀挺的鼻子。
时砚帮白果接过箱子,“重吗?”白果紧接着问道。
“小瞧你男朋友啊”时砚轻挑的语气,给了白果一个大板栗吃。
“嘻嘻,不太痛。”白果揉着自己的小脑袋傻兮兮的笑。
眉毛弯弯,上面黑色的睫毛随着翕动活像蝴蝶振翅一样。
可爱到了时砚的心坎上,看着这双眼,时砚的心不断漾动,连忙捂住了白果的双眼。
“哎”白果嘟嘟嘴儿。
压抑躁动的荷尔蒙,时砚转身提着箱子下楼,手上的青筋暴起,紧皱的眉眼,隐忍得难受。
在校门口,白果看了看时间都过了半个小时了。
“你先走吧,我爸快来了。”白果冲时砚时砚说道,隐约有些慌张。
“好”知道小姑娘担心什么,时砚脸上爬上笑容,又揉了揉白果的头,“记得想我。”时砚在白果的耳朵边起吐字眼。
柔情似水又如地心引力一样吸引自己,是个女的都要沉沦了,小心脏都要崩出来了。
白果盯着时砚帅气的背影上了车,路过白果身旁时一个爱意的小眼神,让白果绽放笑颜。
“爸爸,这里。”
白果看见骑着摩托车来了,招手飞舞。
“这么重啊。”父亲把箱子提起来,用长皮绑起来,白果坐在东西的前面。
车开起来的时候,风都向她灌来,她的头发都向后飘动。
充满青春活力,前镜里可以看到白果微勾的弧度。
看着又多了许白发的父亲,白果的心一阵刺痛,手揽上爸爸的腰。
抱着爸爸,头靠在爸爸的肩膀上,温暖的热气从那渗透。
白果扬起唇角,闭上了双眸,放电影一样,想着爸爸的种种情景,那是最宝贵的财富。
到了村里,那标志性的大石头让她安心,这儿是熟悉的家乡。
马路是几年前修的,很好走,两边住着人家,还有鸡鸭路过,爸爸照常骑慢了些。
“哎呦,你说那孩子多可怜。”李奶奶说道。
“谁说不是呢,白雄是多老实的人,怎么就”另一个老妇人应答着。
一条路走过来,白果感觉他们好像都在指着自己说些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