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再无任何风雨狼烟。安夏也再未见过顾仲晖,出入顾家时,只见到顾日晖,他还是老样子,总是在笑,好似天生一张“笑嘴”有时咧嘴笑,又有时开心的大笑,或仰天长笑,亦或是某些小手段得手时的阴笑。下人们也是一如往常的稳重的干活,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毕竟是在顾府干活的人,总归是不敢有所逾越的。
安夏在这些天偶然经过顾府时,还经常留小心思,偷偷的向顾府里张望,府里安静得与外面的市井形成鲜明对比,让人看不出有任何大事的发生,好似这家没有什么喜事似的。但是安夏认为到底是顾家的人,没有任何人敢有大动静,也就未往心里去。
终于,寒冬来临,12月23日,光辉酒家,安夏如期赴约。
“让我们有请新人闪亮登场。”主持人的一句话把所有观众的视线聚焦到一处。
安夏也闻声转头,只见一个身穿大红色旗袍画着浓妆的瘦弱矮小的女人推着一个轮椅出来,轮椅上坐着一个脸色煞白,面无表情的男人。
那一刻,说实话,安夏被吓到了。在几个月前,这个男人——就是这个现在坐在轮椅上脸色煞白的男人,曾经是她的顾仲晖还在强势而温柔的吻着她,把她弄得手足无措,还有前不久是很有气势的说她是玩物,可现在,他却虚弱得无法行走,只能靠轮椅。
听到有几个人小声议论道“韩静晓也是命苦啊,虽说是堂堂顾家的大儿媳,曾经刚进顾家门时是多么的风光出彩啊!现在只是靠化妆也掩盖不住她的憔悴了,看那瘦弱劲儿。你再看看顾大少现如今是何样啊!”“哎,谁说不是呢,我在就听到外面有关于韩静晓不好的传言,堂堂的顾家,北平最大的最有权势的名门望族,连自己家里人的名声、身体都护不住。”
不等安夏细想,台上先出了声。
“今日是我顾仲晖今日大喜的日子,大家都吃好玩好,顺便在替我弟弟顾日晖征个婚,不知安夏小姐能否答应我顾仲晖代替舍弟求的婚。”台上,那张苍白而俊俏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台下,安夏一个愣神,“他居然同我求婚,他竟然是为他的弟弟同我求婚。”
“哥,你只管做自己的事吧,我自己的事让我自己来吧。”顾日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那好,今日是我大喜之日,大家要开心啊!”顾仲晖一抹微笑轻扬,不再坚持下去。
“到底还是不舍,不忍也不愿吧。”顾仲晖心想。
“顾仲晖,若是今日是你以你自己顾仲晖的名义向我求婚,该有多好啊,可一切都过去了,也回不去了。”安夏松了一口气,可心中也或有一丝神伤。
安夏心中还有一丝疑惑,“堂堂的顾家大少怎会几个月就变成这般模样,她很是担心,可现如今,她毕竟是在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在一个这样的环境,她不好打听也不便去向外人随意的打听。只是私下暗暗的想着之后去向自家人打听一下。
安夏此刻看到他们的大红绸缎,来宾的每一位都带着祝福,蓦的想到他们的之前。安夏心中正回忆着他们二人昔日之光景,便被下人打断“小姐,家里出事了。”
婚礼未结束,安夏便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