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软弱,我再也抑制不住的软弱。
一屁股扑通坐地上了……
暗笑,三流电视剧里的女主,该是奋不顾身的扑过去的吧。
“喂……”
视线,随着安建联干净整洁白色袜子的移近,没有转移,只是定定的看着。脑海里因了太多想不清闹不明的思绪,太多不想面对,却偏偏就那么立正着等着我的事情,而没有思考的能力。只剩暗叹,他的脚,真长啊……
“肉肉,你咋了?”
干净的白袜子近在眼前不动了,只感觉他膝盖的微微下弯,满是浆糊的小脑袋上不知什么时候扣上了一只温热的大手掌,在这烈日炎炎的午后,活像把我扔进了炭火盆里等待灼烧。
“是我开门时内力太强把你震了?”
安建联不顾我的毫不理睬,自顾自的说着,好像我就是个吐槽的器皿,而他就是个没完没了的收音机,还是那种质次价低的让人听着就是噪音的收音机。
“贱人……”我依旧低着头,打量着比我长出好几公里的脚,脖子低得酸疼,却懒得抬起来,看来我是被他传染了,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肉肉……发生什么事了?”
我这才顺着他捧起我脸的力道抬起头,看向那张熟悉的,曾经朝夕相处,又如梦随幻的脸。妖孽一样精致的脸透着些许疲惫,更合了他慵懒的气质和猫一样软若无骨的身型,难得事事不关心的他,脸上竟爬上了些许焦急,我不禁看得轻笑起来。
安建联被我没来由的举动弄的一愣,转而扣着我脸颊的手又用力了些,伴随着前后左右的转动,检查。
“小曼!少夫人不是吃坏了什么吧?”
安建联冲着小曼叫唤,听之不爽的话里含着关心,让人心头为之一暖。
“少爷……”
小曼俯身在安建联身旁一番耳语,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安建联扣着我的头按在他怀里,身上还带有奶的淡香,透着午后的睡意绵绵。
“没事的,一个电话而已。”
额头上轻轻地印上一个吻,温温的,暖暖的。像极了他的怀抱,明明是那么不正经又不着调的人,却有着那般让人感到安心的怀抱。
“不论发生了什么事都有我在,有我,你不需要担心……”
他的声音,温婉如玉,像春风最温柔的拂面,轻柔却坚定。被按在怀里的头没有抬起,想不通,那张懒洋洋的脸说着这番话的时候,该有着怎么样的神情。
“可是,邱莉莉她……”
“你不相信我么?”
安建联放开我,认真的眼神直看到我眼底,穿透了我慌张不安的心。
好吧,就这样也好。有他,我不需要担心,他安建联是谁?千年难得的魅惑妖孽,无人能及的发情大圣,对待女人,没人比他更有办法!
我点头。
安建联揪了下我小巧的鼻子,嘴角不自觉的牵着,却佯装不满,“少夫人,人家相公回来都会给个拥抱的,你这么不懂浪漫的人我就不奢求什么了,不过,最起码也过来问候一下吧,你这迎接方式还真是别出心裁!”
手指狠戳了他硬邦邦的腰一下,直直把他捅开了。
“少在这儿跟我占嘴面子上的便宜,没正经。”
“不占嘴上的占哪儿?身上?”环着我肩膀上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向下游移。
双臂抵在两人之间,隔着微乎其微的距离,略有小惊慌,虽然我很清楚他只是有点调戏人的癖好吧。
忽然腰上被抓了一把,又一把。
安建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很正经地盯着我忽闪着的眼,道,“肉肉,你知道我那时为什么只用巧克力收买你却不用别的吗?”
“废话,必然是我视之如命!”
“其实是……巧克力的热量相较于别的,要高。”
“嗯?”
“我就是想把你养得一身膘,不敢出去见人,然后就一辈子把你圈养着,做我一个人的小猪,任我宰任我吃!”
“你!”
安建联抓过我向他挠去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调戏的口吻,却透露着隐隐忧伤,“谁想就这一身肉的,还能被人看上,然后夺了我的口粮……我亏啊……”
我叹了口气,有种说不清的不舒服,说不清是因为自己胖,还是做不了他一个人的小猪……总之,不舒服。
“喂,怎么不说话了?有自知之明了?”
我又叹了口气。
“嫌少了?”安建联抓了抓他软软的耳朵,转向一直静立在不远处的小曼,“叫管家打电话,多拿些过来。”
“贱人……”我扳过他的脸,仔细地揉搓在手里,“那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是不是,是你只给我的对不对,你为什么从来就不说,为什么从来就不说你对我的好,总是让我在不经意的忽视中错过了你对我的好,错过了明明就属于我的幸福……”
越说,声音越不住颤抖,我抹着眼泪,已然分不清自己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对不起……”耳畔,是他低沉磁性的声音,没有往日的慵懒。
“我以为你会明白的,以为你会懂的……”安建联按着我的头,扣在自己怀里,用他强有力的心跳击打着我的耳膜,“谁知道,你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笨……”
“都怪你,都怪你!”狠捶他胸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自己心中的怨气一样,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