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那可是会传染?苏世杰愣了一下,身子下意识后倾了一些。
坐在苏月遥身旁的陈婉瞧见了苏世杰的反应,掩下了眼底的暗色。
苏月遥的右肩上确实见红了。
血迹透过纱布染在衣服上,杏色旗袍上的血渍呈暗红色,乍一听郑经理的话,还真有几分像中毒。
郑经理也是个人精了,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怕是苏世杰动手惩罚了苏月遥,所以这才故意说了刚刚那番话。
“我没事的郑经理,只是伤口有点儿疼。”苏月遥朝着陈婉安抚地笑了下,然后回答郑石。
“叫什么郑经理,以后叫郑伯伯就好了。”郑石笑着说道。
不管怎样,小少爷是邢爷的孩子,苏小姐救过小少爷是事实,苏世杰今后要动苏小姐怕是要掂量掂量了。
再者是邢爷让他过来替苏小姐澄清的,他不过是动动口就能多卖苏小姐一些人情,怎么都不亏。
“那我就不跟您客套了郑伯伯。”苏月遥顺水推舟喊人。
“月遥啊,这几天你就好好在家养伤吧,爹爹会给你请最好的大夫的。”苏世杰也连忙表态,端好自己的慈父形象。
“谢谢父亲。”苏月遥不冷不淡地说道。
郑石见状,又客套地说了几句话之后便起身准备告辞,然而邢子墨抓着苏月遥的手指不放。
“墨墨乖,姐姐改天有空了再去看望你好不好?”苏月遥指了指自己的纱布,“姐姐要养伤。”
“好,那姐姐你要好好养伤,早点儿来看我,我要亲自谢谢姐姐救了我。”小家伙乌黑的眼睛装满了苏月遥。
“好。”苏月遥抚了抚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答应了。
等到郑石带着邢子墨离开,苏世杰这才开口:“月遥啊,你救了郑经理的侄子,怎么不早说?”
“我救他不是因为他是谁的侄儿,而且我事先并不知道。”苏月遥神色疲惫,“父亲,我有些累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大夫,到时候伤好了多去郑经理那儿走动走动。”苏世杰声音缓和了下来,“至于泠芸那件事我会处理的。”
陈婉刚刚一直一言不发,直到苏世杰出去之后,她这才落下泪来。
“遥遥,是娘亲对不起你。”陈婉看着苏月遥的伤口,想碰又不敢碰,“很疼吧遥遥?”
“娘亲,你没有对不起我,相反,是我让你担心了。”苏月遥摇了摇头,“伤口不疼,墨墨的家里人为我请了最好的大夫了,过两天就好,只是...”
“只是什么?”陈婉紧张地问道。
“只是连教授那边,本来今天约好了去补习的,要娘亲你替我去解释一下了。”苏月遥无奈地对着陈婉眨了眨眼。
“不要担心,你邢奶奶那边我去说,不过连教授那边要你亲自去说了。”
苏月遥拒绝不成,只能应下,亲自给连从刑打了电话,没想到连从刑很好说话,还让苏月遥好好休息,补习的事情不急。
当真是温文尔雅的一个人。苏月遥松了口气。
下午,苏月遥吃了饭换了药躺下休息。
屋内,陈婉将门窗关好,将脖子上的吊坠拿了下来。
那是一个心形的玉佩吊坠,玉肉不透,里头有杂质,可见不是什么好玉。
她将玉佩以一个特殊的方法转动了一下,中间竟露出了一把钥匙。
再次确认了周围无人,陈婉这才按动了机关,柜子左移,后面露出了一扇矮门。
“遥遥,以前是娘亲没保护好你,以后娘亲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陈婉用钥匙打开了那扇矮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