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从银灰色的天空悠然落下,像极了随风起舞的蝴蝶。也许对外地人来说,这样的雪景犹如日本北海道一般浪漫,也许这样的雪景对从未见识过冰天雪地的人来说是多么神奇,多么令人向往。
(篇外语:屏十补十,懂行的道友请见谅哈!)
六角飞花落在一辆吉普车的车顶,它很快便融入了原先就居住在车顶的晶雪之中。三辆墨绿色的豪华吉普车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山区里一上一下地颠簸着。往年也只有一些衣锦还乡的乡亲会有这个排场,他们大多都是在就近的县城或城市里找租赁公司租的。
一个黑人驾驶员戴着墨镜,一边开着车一边吹着口哨。他身旁的副驾驶位上坐着一名中国女子,她正聚精会神的看着腿上的笔记本电脑。
“Hi guys,我们再向北行驶30公里就能到达预计的住宿点了。”中国女子用无线耳机说着。
“还有30公里吗?我的屁股都快开花了。”坐在第二辆吉普车里的克鲁斯看着窗外连绵不绝的山脉说:“这白色的雪让我头晕,真希望能快些洗个热水澡,然后趟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你就知道抱怨,开车的可是我!我可累着呢!”正在驾驶第二辆吉普车的基多喊道:“我要求明天让克鲁斯当司机!”
“伙计们,你们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第三辆吉普车的后排坐的是此次任务的队长塔克,他一发话,原来唧唧咋咋的通话频道一下就安静了不少。
“队长,我们都已经在这个山区走了三天了,每天不是吃罐头就是饼干,万一遇上什么小动物,我可要下车为大家改善一下伙食。”一号车的黑人司机正在向队长申请改善伙食的特别行动。
“不耽误路程的话,我也想顺便改改口味。”队长塔克算是答应了这个请求。
中国女子的声音又从耳机中传来:“请允许我再强调一次,我们只是观光兼摄影的游客。不要随意与任何人发生争执,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绝对不可以惹麻烦,完毕!”
“知道啦,知道啦,劳拉你每次出来都这么婆婆妈妈的吗?”黑人司机一脸不耐烦地说。
“乔,中国有句俗语,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确保大家可以顺利地完成任务。”劳拉合上笔记本电脑并把头顶的墨镜拉了下来。
“喀次” 1号车司机乔突然踩了个急刹车,后面的两辆吉普车险些发生追尾。
“喂!怎么回事,我差点就撞上你了!”基多在后面的车子冲着耳机大声叫到。
作为队长的塔克最清楚所有队员的脾性,他冷冷地说:“乔,如果这次20分钟内你抓不到野味,那么今晚守夜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嘿嘿,你就放心吧,队长!”乔用压紧了头顶的羽绒帽,检查了手上装有消音器的手枪便推开了车门。
‘呼呼~~~’车门刚打开,一股寒流携带着白雪迎面扑来,这让一直身处在空调车内的乔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这该死的天气,比西伯利亚还冷。”
‘啪’车门关上,乔一个人踏进雪地朝一片松树林走去。他在车上瞟到了一只肥大的兔子跑进了这个林子。
雇佣兵的本事倒也不小,2分钟左右乔就发现了那只灰色的大肥兔在一个树洞下转来转去。
“队长,我瞧这兔子应该八磅左右,够咱们今晚每人吃一大口肉了。”乔慢慢掏出腰间的消音手枪。左手手肘撑住身旁的树干,右手持枪架在左手的手臂上,他正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将那只兔子一击毙命。
‘噗’很轻微的一声枪响,大兔子已经躺在树洞旁边,它的后腿还偶尔抖动一下,那是神经反射的正常现象。在这大雪纷飞松树林里,加了消声器的手枪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动静,就连树枝上那只冬日里也出来觅食的麻雀都没有被惊动。
“队长,今晚有兔肉吃了!”乔小声地用耳机说着。就算猎物被击中,作为一个雇佣兵他还是轻手轻脚地走向猎物。
蹲下身体,一手提起那只兔子,掂量了一下,乔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的余光好像发现了什么。好奇心驱使着他向兔子转圈的松树走过去。
粗大的松树身上留着触目惊心的爪印,厚厚的树皮被什么动物的爪子挠过似的。
“队长,这棵松树上有奇怪的动物爪印,应该是一种力量巨大的动物。”乔向车子里的塔克汇报着情况:“我想你最好来看一下。”
塔克带着其余队员下了车,来到乔说的那棵松树下。
“这看起来像是熊或是狼的爪印。”塔克看着松树上那四道爪印说:“不过这应该是我见过最大的爪印了。”
从抓痕的指道数量上看,确实是熊或狼一类的动物留下的,但从抓痕的面积上来看,这远远超出了普通的熊掌或狼爪的面积。那抓痕的宽度足有30厘米,是什么样的动物能有如此巨大的爪子?
劳拉看了塔克一眼,点了点头,看来他们两人知道些什么。
“等等!”基多使劲用鼻子嗅着什么:“我好像闻到了血腥味!”
众人一听有血腥味,那说明留下这个爪印的野兽很有可能就在附近,大家都掏出了身上的手枪四下瞄准、观察。
‘嘘’基多轻吹一声哑哨,手轻轻朝3米外的一棵大树指了指。
众人点头,把打开枪上的保险栓,慢慢向那棵大树合围过去。
塔克向所有队员做了一个手势,所有人都举起枪冲向大树的背面,基多则是提抢朝上,他是要提防万一野兽躲在了树枝上。
“呼~~~”乔看着空无一物的雪地,粗粗喘了一口气:“真是虚惊一场。”
“基多,你说的血腥味在哪儿?”克鲁斯把手枪插回腰间。
基多的鼻子特别灵敏,他甚至可以像警犬一样光凭鼻子就找到藏在车胎里的火药。
“我确实闻到了血腥味,让我找找。”基多在大树下的雪地上刨着。
“你看!”基多从雪地里翻出了一个带血的半截衣袖:“这不是血渍吗?”
“看这血迹至少有1天左右了”塔克拍了拍乔的肩旁,轻松地说道:“好了,伙计们,都回车上去,尽量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到住宿点。”
大家转身往吉普车的方向走,只有劳拉还待在原地。她的手从刚开始就一直放在腰间的那一排匕首上。警惕地观察了四周一番,确认没有任何动静,劳拉才一步一回头地上了吉普车。
寒风腊雪的山区里,阳光总是来得晚走得早。这才下午四点左右,天色就逐渐暗淡下来,三辆吉普车开着远光灯缓缓行至原订的住宿点–大河村。
这是一个不大的村子,四周筑着约一米高的土墙,房屋约莫也就三十来间,村子外是一条枯竭了很久的河道,河道里的鹅卵石上结着冰晶,很难想象它曾经河水湍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