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小皇帝子启听到燕国准备攻齐的奏报后,吩咐范映良,陈昌赣,郭忠岳:“明日早朝文武百官一个不能少,朕要见见他们,说说打仗的事。还有继续打探消息,把燕国进兵的虚实打探清楚,晚上呈报给朕。”
翌日,文武百官早早的来到朝堂,大家议论纷纷,不知皇帝为何突然要上朝听政了。
在大家还在讨论的时候,燕国举兵来犯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朝堂一下子炸开了锅。
不一会儿,子启临朝,大家方才安静下来。
子启坐在龙椅上还有点不习惯,想往左边靠靠,又想往右边靠靠,还想往后躺躺,怎么着都不舒服,心想下辈子再也不做皇帝了,坐个椅子都这么难受。
他清清嗓子说:“朕不常上朝,诸位爱卿平时上朝都是这么热闹的吗?”
诸臣都没有做声。
范映良站了出来说:“回陛下,大臣们都在讨论燕国举兵来犯的事。”
“那讨论的如何?”
“还没有结果。”
“事关社稷存亡,今天要定下个结果。”
“陛下所言极是。”
子启说:“陈昌赣啊,你是兵部尚书,又是大将军,你先说吧。”
陈昌赣站起身来说:“臣乃武将,武死战,没什么好说的,就是需先把打探到的军情告知百官,共商退敌之策。”
陈昌赣拿起笏板就念了起来:“昨日收到飞鸽传书,燕国或将举全国之兵进犯,水军五十万,骑兵五十万,步兵五十万。或可能分四路南下,一路沿海,一路沿江,一路出天阙,一路出风炎谷。”
陈昌赣说完后,朝堂又是一阵混乱。
子启坐在龙椅上,伸着手示意大臣们安静,说:“静一下,一个个说啊,静一下啊……”
大臣们自顾自的讨论的激烈,谁也没注意到皇帝不让说话了。
子启看大家挣的热闹,没人理他,无奈一阵苦笑。
旁边的太监看的仔细,走了两步站在台阶上,提着嗓子喊:“陛下有旨,安静。”
皇上和大臣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给吓住了,也就都安静下来了。
子启也提着嗓门说:“没想到啊,大家一听打仗都是这么兴奋,该如何退兵啊,谁来说说?”
这时一个大臣举起笏板,太监示意他起身进言:“起奏陛下臣以为,当派出使节前往燕国求和。”
子启不悦:“这位爱卿啊,朕问的是打退燕兵之策。”
那大臣说:“陛下,万万打不得啊,我齐国国力远不及燕国,此次燕国举全国之兵来犯,诚不可与之争锋啊,唯有议和才可保境安民,使百姓免受战火涂炭啊。”
那大臣说完,朝堂上大臣开始交头接耳,子启看出群臣中不乏主张言和之辈。
子启说:“议和可保境安民,天大的笑话,朕虽贪玩,但是也曾听老师傅讲过几堂课。看这几百年的列国纷争,战败而为敌国灭的,不少,打败了自然要亡国的,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就有些国家灭亡的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了,一仗没打,却被敌国一次次鲸吞蚕食给灭了,这是为何啊?但有强国来攻,割地求和以求暂时的安全。这位爱卿说的言和就是这种办法吧,今日来打割两城,没事,明日来打再割三城,也没事,可是我齐国这些个城总有割尽的一天吧,此乃亡国之举。朕是个贪玩之人,地都没了,拿什么来玩啊?再说各位爱卿,你们当中不乏爱财,爱权,爱美人的吧,若是朕把江山割完了,你们去哪爱这些东西啊。若是此次战败,你们沦为阶下囚,又该怎么去爱钱财美女啊。”
尽管子启说的“道理”大家都是认可的,可是这些话,尤其最后几句从皇帝嘴里说出来,是怎么听怎么别扭,一时不知怎么回话,有人说陛下圣明的,有人说臣有罪的,有人张着嘴就是说不出话。
子启看此情景,示意那位大臣退下,笑着说:“诸位爱卿跟朕还是不够默契啊,不过错不在你们,错在朕很少上朝与诸位处理朝廷大事啊,朕此次上朝主要有两件事。这第一件事,陈尚书已经说过了,不过他把兵力说多了,诸位不要怪罪陈尚书,是朕让他这样说的,虽说此次燕国来的不是一百五十万兵,可能连一百万都没有,但是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最万全的准备,因为燕国实力在我之上。第二件事就是朕要御驾亲征。”
大臣们听到皇帝说燕军并没有来一百多万人,刚舒了口气,听到御驾亲征四个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心想这小皇帝什么路数啊,怎么这么能折腾,还是不来上朝的好。
朝堂上又热闹起来,一大臣站起来说:“陛下,历来君王亲征打的都是十拿九稳可以胜的仗,此次凶险,陛下不宜亲征,还是坐镇朝堂指挥的好。”
子启说:“正因此次凶险,所以朕才须到前方鼓舞士气,这朝堂有你们就够了,诸位都是治世能臣,调动军需,安稳朝政,你们比朕做的好。再者,虽说凶险,但是朕已有破敌之策,诸位尽心国事,守好家,等朕凯旋。御驾亲征,朕意已决,勿复多言。”
大臣们在底下依然摇着头,但是没人在起身劝阻了。
安静下来后,子启本想退朝,又有一位大臣站起身来:“臣有事启奏。”
子启有些不耐烦:“御驾亲征的事就不要再说了。”
大臣说:“臣说的不是御驾亲征的事。”
子启问:“所言何事?”
大臣说:“陛下御驾亲征,臣也想为陛下出去奔走奔走。”
子启说:“卿意欲何往?”
大臣回答:“赵国。”
子启眼前一亮:“爱卿是何职位,叫什么名字?”
大臣说:“微臣鸿胪寺卿卫轩。”
子启说:“你是个聪明人,散朝后随三位辅政大臣,到宣仁殿等朕。”
散朝后,子启换下了朝服去往宣仁殿,路上问身旁太监:“这卫轩怎么样,朕怎么对这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太监心里暗笑这文武百官恐怕你只对三位辅政大臣有印象吧。
小太监说:“卫轩是卫国公之子,去年才到的洛城,任职鸿胪寺,挂个闲差,听闻此人才学颇高,形容俊美,他出游时,常被少女掷果盈车。”
子启说:“哦,洛城内有这等奇事,我竟不知?”
小太监说:“陛下登基后少有出宫,整日忙于兵马战阵,哪会在意这等坊间小事。”
子启说:“形容俊美?方才朝堂昏暗,又离得远倒是没看清。不过听他声音,不是个俗人。过会仔细瞧瞧,看怎么个形容俊美,可另太监心动。”
小太监没想到皇帝的话一下转到这来,忙说:“不敢,不敢。”
笑言间已到了宣仁殿,子启特意瞧了瞧卫轩,心想这小太监所言不假,果然俊美,自己若是女子也会朝他车上扔水果。
陈昌赣劝子启御驾亲征之事还需三思。
子启笑言:“朕不理朝政只顾贪玩的事应该已经传遍天下,这燕国皇帝老儿应该是听说了,才敢趁自己风烛残年一息尚在之际举兵攻我,朕若御驾亲征,只会助长那老儿的轻敌心理,到时他们必会全力攻击朕,这就给了咱们出奇兵的机会。”
郭忠岳说:“陛下所言在理,但是若使陛下身陷险境,终归是臣的过错。”
子启说:“爱卿们多虑了,郭卿,你掌管户部把钱粮调度稳妥,范卿身居相国之位安稳朝政,朕就没了后顾之忧。功莫大焉。”
转而又对陈昌赣说:“朕交代的事什么时候可以办妥?”
陈昌赣说:“事情紧急还需两天。”
子启说:“两天就两天,要做的细致周密,不可走漏半点风声。下面把进兵之事再推演一番。”
卫轩说:“臣是否应该回避?”
子启说:“你也是全局的关键,需仔细听,到赵国后也好随机应变。”
卫轩与四人来到沙盘面前,听子启和陈昌赣推演起即将到来的齐燕之战。
半个时辰过去了,推演完毕,卫轩感叹这个看似荒诞不羁的小皇帝竟有这般韬略,或许他可成为结束乱世之人。
子启对卫轩说:“你看明白没有,这场战争成败的内部关键在朕,外部关键在赵国,也就是在你身上,你若能说服赵国给燕国添添乱,而不是对我齐国趁火打劫,这便是大功一件。”
卫轩说:“自三国并立于世,齐赵便是唇亡齿寒,如今的赵国国君不是昏庸之辈,肯定明白这个道理,臣此次出使赵国,有九成把握。”
子启问:“那还有一成呢?”
卫轩说:“还有一成在天,若臣死在半道上,就成不了事啦。”
四人听罢,哈哈哈大笑。
子启说:“诚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朕会选派得力护卫,护你周全。”
卫轩拱手言道:“臣必不辱使命。”
再说玄锡一觉醒来后,看到飞云长老正在窗前腾空打坐,好奇的跑上前去围着飞云看起来。
飞云闭着眼睛说:“今天感觉怎么样?”
玄锡没有回答,反而问:“我如果做了你的徒弟也能像你这样飘着吗?”
飞云说:“这只是些微末道行,你身体感觉怎么样?”
玄锡直起身来说:“昨天沐浴时只觉得那水很舒服,现在感觉身体轻快了,好像病都好了。”
飞云说:“如此便好,我可以教你些本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