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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失职的圣誓铁卫

(白堡,王座厅)

“陛下!”一个年老的圣誓铁卫队长雷顿-奥尔森快步穿过走廊,阳光透过斑斓色彩的玻璃将他的白甲染成彩色。“白堡有一处失守了。暴民冲进来了。”铁卫队长单膝下跪向头戴鹿角王冠的国王面前禀报。

“废物!”法兰西斯王勃然大怒,“负责守卫白堡的白羽盾卫士呢?他们的指挥官亚历克-林肯是干什么吃的!”

“亚历克在骚乱四天前才上任,难免会有疏忽。”圣誓铁卫奥斯威尔-厄克特爵士为之辩护。“奥尔森爵士,我们该带国王去梅格楼。”

“我不是爵士。”队长纠正他,“奥斯威尔说的很对,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应该去和卡因和斯蒂金森他们会和,圣誓铁卫本来就只有七个,再去掉两个就更不够用了。”

“也许我们该把亚夏拉交出去。”一旁的两个铁卫埃温-帕克森和大卫-马尔布兰进谏道。

法兰西斯王瞪了他们两眼,“如果你们再提就真的很有必要拔掉你们的舌头了。”国王警告他们。“我们去梅格楼。”

杰洛-梅森爵士低声嘀咕:“为了守卫王国就必须要做出牺牲。”

“我可不喜欢窃窃私语。”雷顿-奥尔森在他耳边低语。

“铁卫不理解我,很正常。”正常就怪了。“要不是我儿子,唉,家丑不可外扬。”国王向雷顿询问:“你的态度如何?”

“我做了五十多年的圣誓铁卫了,可不想在垂暮之年给自己添上瑕疵。”

“那对这次事件呢?”

“我是剑民啊。信奉火神,诺拉都没有我的虔诚。奥索托有何从谈起?”

(白堡,梅格楼)

天空中的乌云开始聚集,太阳的光辉成了最尽幻昼的幽幽泛上血红色的迷雾。悬浮在清冷的乌云下。风的轻吟如野兽埋伏的鼻息,带来大地中沉闷而又热又潮的气浪扑来。这难免会让人心情烦躁,更何况是在梅格楼。

这真不是一栋好建筑。乌黑狰狞的火山岩楼身在白堡的雪白下如插在灰烬中的恶魔手杖。上面密密麻麻的射击孔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风蚀,好似蛇身上的鳞片。下方是几十步宽的壕沟以及怪物牙齿般的倒刺与之相衬。

风吹过,几丝雨落下。

“殿下,我们该回塔内了。要下雨了。”满头金发的斯蒂金森-格林菲尔爵士提醒道。

被提醒的亚夏拉依在城垛上,微风吹拂起心形脸蛋旁的几缕银发,她转了下紫罗兰色的双瞳眼睛,“不,我想在待一会儿。”

“为什么?”

“我喜欢雨,因为它能带来天空的味道。”

“潮气与冷风罢了。”做在一旁磨剑的“圣人”卡因-雷恩斯德姆爵士尖锐的反驳道。

斯蒂金森爵士回头望了卡因一眼。他是个很英俊的骑士,享受着作为衢地仅有的封号骑士的荣誉。他留着精简干练的黑短发--两边剃短中间后梳。深蓝色的眼睛很阴郁,,再加上嘴角左边直到下巴的伤疤--那是在临海地内战时留下来的,很能吸引人,但这使他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比伤疤更显眼的是他手中的剑--吻炎,那是由羽族人才能锻造的索丁钢制成,比人类的洛达曼钢还要坚韧锋利。剑柄使用鲨齿木和象牙制成了一个折翼天使的模样。,年代久了,象牙有些金黄,天使的单翼折下来形成一个巧妙的护腕。

“圣让山的护誉人。”斯蒂金森喊着卡因的封号,“亲和一点,小公主正需要安慰。”

“圣人”抬头看了看他,什么也没说,继续磨剑。

“没事的,圣誓铁卫不是守卫国王的吗?”亚夏拉轻叹:“也许父王应该听取大家的意见,把我交给血天使。如果在冬季感受不到寒冷尚可忽视,那双瞳的眼睛呢?这是羽族人的标志啊。”

“别信那些人的鬼话。地位越尊贵之人,越多的人将其所说的话奉为真理。根本不关心正确与否。”

“我拒绝加入他们不是没有原因的。”卡因爵士补充。

突然,亚夏拉惊恐万分,“不好了,失火了!”

“在大雨前放火他们真是可以。”卡因嘲讽道。

斯蒂金森说:“真的?您确定?殿下?”

“当然,双瞳可以使我的眼睛看的更远更清楚。”

“八成是外面的暴民放的火,好让他们冲进白堡为他们在冷水门死掉的同伴报仇。”卡因爵士站起身,“我去找白羽盾卫士。”

“嘿!”斯蒂金森叫住他:“国王让我们保护亚夏拉殿下。”

“圣誓铁卫是用来保护国王的。”

“圣誓铁卫也是服从国王的。”

“所以呢?我保护国王,你服从国王。”

(白堡)

雷顿-奥尔森和自己的铁卫搭档保护着国王前往梅格楼,与之同行的还有二十名卫兵。他们前后左右个五人分列。

铁卫队长丝毫不被情况所扰乱,像往常一样跟在国王身侧。他虽然年事已高,但干掉几个平头百姓还是没有问题的,因为从何日启挑战自己的人越来越多,尽管他们能力各不相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输得一个比一个惨。

他们进入了一个巷道,在往前不远就是梅格楼了,他们已经看到了梅格楼那黑黝黝的塔身了,突然,雷顿有些昏花的眼睛看到了一个人影,随后越来越多。铁卫队长心里掠过一丝不详的感觉。不由得握紧了剑柄,他从他们的动作中看得出他们不像是白羽盾卫士。

他们进了,雷顿猜的没错,他们果然不是,众人停下脚步。卫兵立好盾牌组成一道屏障。

你们干什么?滚!”打头的杰洛-梅森爵士厉声喝道。

“把那个异种交出来!”一个咧着门牙的人大喊。看来他是领头的。

“她是……”国王刚要开口。

“你敢拒绝,我们就有理由揍你!”他蛮横的打断国王,逼了过来。“你这个暴君!把刀剑挥向自己的臣民!向异种下跪!今天就推翻你的统治,让正义惩戒你的罪恶!”

“你动国王,我们就有理由掰下你的门牙。”杰洛-梅森挡住了他。

那人根本不怕他的威胁,不屑的说:“去你的!”猛的挥起一把斧头劈向杰洛,杰洛一个侧身躲过,拔出剑应战,与他战作一团。

双方同时拿起武器,局势瞬间恶化。暴民们一股脑的涌了上来,铁卫与卫兵们挡住他们的冲击。但他们明显是有备而来,他们扛来一根巨木撞开卫兵的盾墙,两个人被撞倒在地,暴民从缺口涌入。铁卫们很快处于下风。杰洛-梅森爵士临危不惧,踢向大门牙的膝盖,使他失去平衡,猛向他刺去,要了他的命。

雷顿和奥斯威尔在国王两侧,奥斯威尔正在和一个壮汉苦战,雷顿想帮他,这时突然有几个人冲向国王,雷顿连忙回防。但还是晚了一步,国王受了一击,直挺挺的到了下去。

“你们伤了国王,他们揍你们,我杀了你们。”雷顿冲向那几个人。只见他弯下腰躲过一击,顺手拔出腰间的腰刀。猛地一挥。把一人的肠子都砍得出来。左肩一缩,躲过一刺。又是一弯。直接砍断了刺他那人的腿。第三个人冲了过来。雷顿拔出长剑,一个格挡打乱那人的进攻节奏,趁机一刺,直接刺穿了他的喉咙。左手向上撞剑柄。剑刃直接砍开了他的下巴。

“叛国贼!去死吧!”一个骑士厉声喝道,他的胸甲上绘着一个黑白之心上一只黑白之眼--那是林肯家族的家徽。亚历克-林肯身后是几十个全副武装的长枪手。

他们横起长枪整齐的冲向暴民,迅速击败了他们,其余的见势不妙纷纷投降。

雷顿看见了卡因也在其中,于是问他:“你不是要守在梅格楼吗?来这里干什么!”

“感谢我吧!”卡因爵士拔出吻炎,“要是没有我,情况会更糟!”

“我问你为什么来这儿!”

“设立圣誓铁卫不就是为了保护国王吗?”

“亚夏拉呢?她怎么办?”

“斯蒂金森在那儿呢。还有深林地的山地佣兵。他们你还不知道?”卡因爵士摸一下自己嘴角的伤疤,“忠诚而勇猛。”

雷顿转头对亚历克说:“国王受伤,我把他带到梅格楼,快去通知勒文亲王,让他回来,他在无忧宫。”

“好,我帮你搞定。”亚历克点了点头。

“你确定亚夏拉没事?”雷顿问卡因。“出了事你就完了。”

“不会的,斯蒂金森爵士守在那里。山地佣兵靠得住。”卡因回答。“我可是见识过他们的本事。”

雷顿撇了眼满地的尸体和重伤的国王,“但愿如此。”他悻悻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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