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段长长的沉默后…白路唯一做的就是添火,她就是闲不住总觉得有点事干就不那么无聊。
云霄不知从那里弄来一本诗经,认真的品读的样子在夕阳的余晖下绰绰生辉。
白路移开目光,陷入沉思,明日起程。路上有云霄一道也有照应,万一有个突发事件也不至于被冻死在雪地里无人知晓。
许是屋子里温暖,白路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醒来时只有她一个人,她不知晓自己是如何躺在床上来了。“咯吱”一声,云霄推门而入。
“醒了!”说着掸去自习身上的雪花,在他刚刚站立的地方留下一滩水迹。
“你这是去哪了?”白路给云霄递了杯热茶好奇的问道。自己有午睡的习惯许是在火边睡着了,云霄将自己抱去床上。
“我看外面雪停了,便去山头弄了野鸡和夜兔来,大雪天比较好捕到。”
“你应该叫我一声,我同你一道。”白路似乎有点后悔自己没有出去,想念自己曾经打猎的日子来。
“说来奇怪,门外那只松鸦竟跟着我一路,还通人性给我抓来几只野鸡。”云霄第一次见如此乖巧的鸦,也不惧怕生人。
“你说的是老八,它是偶然跟着我的。”白路简单解释道,关于老八与自己遇到尸佼的事不便多言。
“不错。”云霄夸奖道。
白路微笑点点头表示赞同,老八像是知晓有人夸奖它一般,在屋外飞腾着欢叫。
“傻鸦。”白路硌硌笑骂。
忽然外描传来惨叫声,两人刚出门便看到老婆婆倒在血泊之中,鲜血在白色的雪地里异常鲜艳,刺目。
笑笑害怕的大哭,那个全身黑衣的陌生男子用明晃晃的刀架着老爷爷的脖子。
“你是何人?”云霄怒气腾腾,暗暗启动内力。
“哈哈哈”那个猖狂大笑,对着云霄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云霄没想到对方如此心狠手辣。
“你该死。”白路出声道,万千雪花飞腾,化为晶莹透亮的尖锐的六角形的刀刃,对着黑衣男人冰刃中倒映出男人惊恐的表情。
“哐当”一声,那人便倒下,身上插着的雪花状的冰刃。两眼瞪大,惊恐的看着白路。
老爷爷害怕的抱起地上的孙女,颤抖着手指着白路。刚刚那一刻,白路浑身被鲜红的雪花包裹,整个人宛如地狱的的鬼使。
云霄静静的看着白路,怪不得那人也惧怕这样的力量。一旦白露之刹彻底觉醒,白路也就不是白路了。
“云霄。”白路觉得头晕,天转地旋。
云霄扶住白路,四个人在简陋整洁的屋子里不言不语,只有笑笑哭着要奶奶。这个单纯的小女孩,在看到奶奶埋下的时候。
嘴里喊着,不要,不要。
白路心里难过,生命还真是渺小,昨日还好好的人,如今天各一方。
“别太难过了。”云霄沙哑的声音传来。
“爷爷,奶奶还回来吗?”稚嫩的声音响起。
“笑笑,奶奶去了另外的地方,那里温暖如春。所以等笑笑乖乖的长大,云霄哥哥带你去找奶奶好不好?”
“真的?云霄哥哥,可是奶奶躺是睡在土里的。哥哥,我知道你是骗我的。等我长大了,我要给奶奶报仇。”聪明的小女孩从此心中埋下一颗仇恨的种子。
“笑笑,别这样。”爷爷现在只希望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
白路起身出门,平凡的生活突来横祸。白路也厌恶这样的世界,也恨自己的懦弱。
云霄追上来时,白路竟不知不觉走了很远。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云霄见白路难过安慰道。
“我知道。”白路低声道。
“走吧,我已和老爷子交代好,并给了他们只够的银两。”
“你说,是不是因为我?阿婆才糟横祸?”白路后悔的问道。
“没有的事,大概是命吧,与你无关。”
老八站在高高的树上,叫的悲凉为死去的人哀悼吟唱。
白路眼里划过泪水,望着天边无尽的苍茫。
“驾…驾…”一个身穿袍服,外面披上彩色的刺绣披风,骑着天马领着马群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奔腾。此人乃是秋季之堡的女主人:贺娇。此女子聪慧过人,身材高大。其丈夫万古闲释游历四方,她一人撑起堡主职责,将堡中之事管理的井井有条。
当初执意嫁给族中最矮的万古闲释,没承想两年之后她与丈夫共同拿下堡主之位。只是万古闲释厌倦了这样的日子,不顾她的反对周游四方。儿子如今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一走六七的他如今不知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