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白路小主走了,有人隐藏了她的气息,属下找不到她的行踪。”
惊蛰阴冷的表情显示着他的滔天怒气。
“该死,就不该让她逃!去,再接着查……另外,尸佼的事查的如何了?”
“属下无能,未找到背后的指使者。”
一阵冷飕飕的风刮过,白路独自一人走在幽寂漆黑的深山里。突然风,老八抬起昏昏欲睡的头颅一展翅膀飞上参天大树。迎着红润的月色嘶叫起来,白路仰着头才发现天色诡异。
白马惊叫了一声,脱离了缰绳往回跑了。白路忽然被什么东西缠往谷底里拽,天旋地转间只觉风和树枝嘎吱作响。
“靠,什么鬼东西?”白路揉揉自己的胳膊,深不见底的巨大谷底俨然像一只恶魔吞噬着一切。
老八也跟着下来,小心翼翼的待在白路脚边。“吱…吱…”声传来,白路脖颈上带着的双骨箫发出乳白色的光芒。
白路抬手挡住刺眼的光芒,老八兴奋的上跳下蹿。
“啪”的一声,一米开外白骨伸了一个大懒腰。看看白路,作势要过来拥抱她,白路阻挡不及被硌得慌。许是不习惯白骨的热情,白路好不容易推开他,他的寸寸手骨又捏着白路的脸。原来被刮伤的伤口一瞬间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酥酥麻麻的感觉在白路的身上流窜,她抓住白骨让他停止。白骨给了一记爆栗,成功阻止了她乱动,白路哭笑不得。
片刻后,白路敲了白骨的头颅。那声音清脆极了,白骨揉揉自己的脑袋瓜子,委屈巴巴的看着白路。
“好了,好了,别这么看着我,是我错了啦,行了吧?”白路知晓白骨是在替她疗伤,所以呐,只得大方的道歉。
一个女人,一具白骨,一只松鸦。三个奇怪的组合就开始在密林里,跟着火折子缓缓移动,远远看去像是鬼火飘荡在黑夜中。
突然地下出现了轰隆…轰隆…声,“啊——”白路惊叫一声落下一个巨大的洞。白骨许是惊吓过度了又变成了双骨箫挂在白路脖子上。老八两只利爪紧紧抓住了白路的裤子腿,白路觉得自己是倒霉蛋,“哗哗…”下落产生的风吹的脸疼。
白路四仰八叉的被挂在葱郁的大树上,头朝下,脚朝天。就这样一动不动好一会,脑袋怕是充血了,白路头晕脑胀的。微微动一动身体,人便狠狠的摔在堆满树叶的土里。
“谁呀?”苍老的声音传荡在狭隘的山谷底,地上突然抖动起来。两边的峭壁上开始滚落松散的石头,有种山崩地裂的震撼。
白路护住老八,这只笨鸦最是害怕地裂的震动。一块巨石直直向白路滚去,眼看着巨石就要碾压过她的身体往下再滚。白路瞪大眼睛,这一刻她又再一次感觉到死亡离她如此近。
就这样吧,也许死了也是一种归宿。可是巨岩迟迟没有砸下来,近在咫尺的巨岩就这样的静静的立着。原来有一根粗壮的藤条牢牢的绑住巨岩的中腰,白路睁眼看见一枝暗红色的枝条慢慢向她靠近过来。
巨岩瞬间化为碎岩,成为细细的泥沙流淌下来,顷刻间又凝固起来变成粗糙的喷出岩。
“原来是个小娃娃,细皮嫩肉的!”白路惊觉这个参天的古木已然成精,暗红色的的枝条像无数双触手。紧紧包裹着白路,将她抓到老树怪眼前,它伸出长鼻子左右嗅嗅:“味道好极了!好久不吃肉了,都有点忘记味道了!”
“放开我,老树怪!”白路颤抖的叫,挣扎着,无劳。
“哼!”
“啊!”白路被摔在地上,一个人形便出现在松软的土里
“哎!冲动了!怕是摔坏了影响口感。”老树怪叫嚣着,这话听起真的是非常欠揍。
白路懒得动,老树怪到是心疼起来,小心翼翼的捡起白路。
“可恶!你个老妖怪!”白路咬牙切齿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个人被老树怪晃来晃去,这个人已近崩溃。
“喂,醒醒!”老树怪戳戳白路一动不动的身体。
“算了,算了,吃了吧!”老树怪张开长满尖锐刺眼的大口,就这样将白路生吞下去。生无可恋的白路没有一丝丝反抗的欲望,满目的绿色空间是老树怪的身体内部。
滑到最底部的位置,悠悠爬起身来,甩甩晕戳戳的头。
“这里面可真是骇人!”整个内部像是马蜂窝,每个窝里都摆放着一个人头,人头都是血淋淋的。鲜红的血液滴嗒…嘀嗒…的往下滴落,就这样汇聚成红色的小溪往远处奔涌。白路压抑着内心的恐惧,顺着小溪往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