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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们站在洞口,看着飞机。轰炸机此刻正以丑陋的箭头队形在高空中呼啸而过,轰鸣声仿佛要将天震裂。它们的形状像鲨鱼,罗伯特·乔顿心想,墨西哥湾流里那种宽鳍、尖头的鲨鱼。但是这些带着银色宽翼的家伙,轰响着,阳光下的螺旋桨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它们可不像鲨鱼那样游动。它们不像任何东西那样行动。它们行动得就像机械化的死神。

你应该开始写作,他对自己说,可能某一天你会重拾旧笔。他感觉到玛丽娅正握住他的手臂。她朝天上看着,他问她:“你觉得它们看上去像什么?美人儿?”

“我不知道,”她说道,“像死亡,我觉得。”

“我觉得它们长得就像飞机啊,”巴布罗的女人说道,“那些小飞机呢?”

“它们可能从另一头飞过了,”罗伯特·乔顿说道,“这些轰炸机飞得太快,等不了那些小飞机,就单独飞回来了。我们从不飞越战线追击它们。没有足够的飞机去冒这样的风险。”

话音刚落,三架亨克尔战斗机列成“V”字队形飞过开阔地上方的低空,朝他们飞来,掠过树梢,就像一些咔嗒作响的、机翼倾斜的、丑陋的尖鼻子玩具飞机,突然之间变成大得可怕的真实尺寸,在嗡嗡的轰鸣声中呼啸而过。它们飞得很低,以至他们每个人站在洞口都可以看见戴着头盔和护目镜的飞行员,还有飘曳在巡逻机队队长脑后的围巾。

“这些飞机会看见马的。”巴布罗说。

“它们连你的烟头都看得见,”妇人说道,“快让毯子挂下来。”

没有飞机再飞过了。其余飞机肯定从更远的山脉飞过去了。等到马达轰鸣声消失了,他们才走出洞穴来到空地上。

此时天空变得空旷、高远、碧蓝、清澈。

“它们就好像做了个梦,现在醒来了。”玛丽娅对罗伯特·乔顿说。轰鸣声远去,几乎无法听见,就连像手指轻轻触碰、离开、再触碰这样的若有若无的嗡嗡声也没有了。

“它们不是梦。你快进去收拾干净,”比拉尔对她说,“怎么样?”她转向罗伯特·乔顿,“我们骑马还是走着去呢?”

巴布罗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

“随你便啊。”罗伯特·乔顿说。

“那我们走着去吧,”她说道,“我想要肝脏好一点。”

“骑马对肝脏好。”

“但是屁股太难受了。我们走着去,还有你——”她转向巴布罗,“下去数一下你的牲畜,看看有没有跟谁跑了。”

“你要骑马去吗?”巴布罗对罗伯特·乔顿说。

“不用了,非常感谢。那姑娘怎么去呢?”

“她最好走着去,”比拉尔说,“她身上很多地方都快僵了,那就没用啦。”

罗伯特·乔顿感觉他脸变红了。

“你昨晚睡得好吗?”比拉尔问。她接着说:“她真的没病。她是有可能得病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可能天主终究还是有的,尽管我们已经废除了他。走吧。”她对巴布罗说道:“这和你没关系。这是比你年轻的人的事。他们是由不同的材料组成的。快去。”她再对罗伯特·乔顿说:“让阿古斯汀看着你的东西,等他来了我们就走。”

天气很晴朗,阳光下很暖和。罗伯特·乔顿看着这个褐色脸庞的大块头妇人,友善的眼睛分得很开,厚实的方脸上长了皱纹,丑却面善,眼睛是快乐的,但是脸在嘴唇不动的时候是悲伤的。他看着她,再看了下巴布罗,笨重又结实,正穿过树林走向马圈。妇人的目光也正尾随着他。

“你们做爱了吗?”妇人问道。

“她说什么了?”

“她不告诉我。”

“我也不会。”

“那你们就做过了,”妇人说道,“你要尽量爱护她。”

“如果她怀上小孩怎么办?”

“这不会带来伤害的,”妇人说道,“这会减少伤害。”

“这里可没地方啊。”

“她不会待在这儿的,她会跟你走。”

“那我去哪儿呢?我不可能去哪儿都带个女人。”

“谁知道呢?你可以带上两个女人。”

“话不是这么说的。”

“听着,”妇人说道,“我不是胆小鬼,但清晨发生的事我看得清清楚楚。我知道我们认识的很多人,现在还活着,但不会见到下一个星期天。”

“今天星期几?”

“星期天。”

“什么啊,”罗伯特·乔顿说道,“下一个星期天远着呢。要是我们能见到星期三,就没什么事了。不过我不喜欢听到你这样说话。”

“每个人都得和别人说说话,”妇人说道,“以前我们有宗教,还有其他那些没用的东西。如今每个人都应该有可以说心里话的人,不然再勇猛的人也会变得非常孤单。”

“我们并不孤单,我们都在一起。”

“看见这些飞机让人心神不定,”妇人说道,“面对这些飞机,我们算什么?”

“但我们可以打败它们。”

“瞧,”妇人说道,“我和你坦白了件伤心事,但别认为我决心不够。我的决心没什么变化。”

“当太阳升起时,悲伤就会烟消云散,它就和薄雾一样。”

“当然喽,”妇人说道,“如果你想要这样的话。或许这是因为我说了巴伦西亚的那堆蠢事,还说了这个下去看马的男人的失败。我讲的事给他带来了很大伤害。杀他,可以的;咒骂他,可以的;但是伤害他,不可以。”

“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的?”

“人怎么会和谁在一起?在运动前和刚开始的那些日子,他是个人物,挺认真的。但现在他玩完了。塞子已经被拔掉了,酒囊里的酒都流光啦。”

“我不喜欢他。”

“他也不喜欢你,这是有原因的。昨晚我和他一起睡觉。”此时她笑着摇摇头。“听着,”她说着,“我对他说:‘巴布罗,为什么不杀了那个外国人呢?’”

“‘他是个好小伙,比拉尔,’他说道,‘他是个好小伙。’”

“于是我说:‘你明白现在是我当家了吗?’”

“‘是的,比拉尔,是的。’他说着。深夜里我听到他醒来,他在哭。就像一个男人哭泣的样子,他哭起来短促而难看,好像身体里面有个动物在摇晃着他。”

“‘巴布罗,你怎么啦?’我对他说,把他拉了过来抱住。”

“‘没事,比拉尔,没事。’”

“‘不,你有事。’”

“‘这些人,’他说着,‘他们就这样离开我,这些人。’”

“‘没错,但是他们跟着我,’我说,‘我是你的女人。’”

“‘比拉尔,’他说着,‘记住炸火车的事。’然后他又说:‘愿天主帮助你,比拉尔。’”

“‘你提天主干什么啊?’我对他说,‘怎么这样说话?’”

“‘没错,’他说道,‘天主和圣母马利亚。’”

“‘什么啊!天主和圣母马利亚,’我对他说,‘你能好好说话吗?’”

“‘我怕死,比拉尔,’他说着,‘我害怕死亡,你明白吗?’”

“‘那给我滚下床去,’我对他说,‘一张床躺不下我和你,再加上你的害怕。’”

“然后他感到了羞愧,安静了下来。后来我就睡了。但老弟,他是彻底毁啦。”

罗伯特·乔顿什么都没说。

“我这一辈子隔段时间就会出现这种悲伤,”妇人说着,“但这和巴布罗的悲伤不一样。这不会影响我的决心。”

“这我相信。”

“可能这就像女人的周期,”她说着,“可能什么都不是。”她停顿了下,继续说:“我对共和国怀着美好的憧憬。我对共和国坚信不疑。我有信仰。我怀着满腔热情相信它,就像那些有宗教信仰的人相信神迹一样。”

“我相信你。”

“你也有同样的信仰吗?”

“对共和国?”

“对啊。”

“是的。”他说着,希望这是真的。

“我很高兴,”妇人说着,“那你不害怕?”

“不怕死。”他诚实地说。

“但怕别的?”

“只怕不能完成该完成的任务。”

“不怕被俘虏吗?像另一个人那样?”

“不怕,”他诚实地说道,“如果怕被俘虏,你就会分心了,就没用了。”

“你是个很冷静的小伙子。”

“不,”他说着,“我不这样认为。”

“不,你的头脑很冷静。”

“那是因为我全神贯注于我的工作。”

“但你不喜欢生活中的事情吗?”

“喜欢啊,非常喜欢。但不能妨碍我的工作。”

“你喜欢喝酒,我知道。我看到了。”

“是的,非常喜欢。但不能妨碍我的工作。”

“那女人呢?”

“我非常喜欢女人,但是没把她们看得很重。”

“你不在乎她们吗?”

“在乎的。但是我还没找到一个打动我的人,就像人们说的,她们应该打动你。”

“我想你说谎了。”

“可能有点。”

“但你在乎玛丽娅。”

“是的,突然间非常在乎。”

“我也是,我非常在乎她。是的,非常。”

“我也是。”罗伯特·乔顿感觉到他的嗓音变得含混了,“我也是,是的,”这样说让他很高兴,他用西班牙语很正式地说着,“我非常在乎她。”

“等我们见过聋子,我会让你和她单独待在一起。”

罗伯特·乔顿不作声,随后说:“这没必要。”

“不,哥们儿。这有必要。没多少时间了。”

“你从我手上看到的?”他问。

“不是。别惦记着那瞎扯的手相了。”

她把这件事和其他所有可能对共和国不利的事情抛在脑后了。

罗伯特·乔顿什么都没说。他看着玛丽娅在洞里收拾碗碟。她擦干手,转过身对着他笑。她听不见比拉尔说的话,但是当她对着罗伯特·乔顿笑时,她褐色皮肤下出现了深色的红晕,然后她又对他笑了。

“还有白天呢,”妇人说道,“你有了晚上,但还有白天呢。当然,不可能像我那时在巴伦西亚那样的奢侈。但你可以摘点野草莓什么的吃呀。”妇人大笑道。

罗伯特·乔顿把手臂搁在她的宽肩上。“我也在乎你,”他说着,“我也非常在乎你。”

“你就是个十足的唐·璜·特里尼奥[39],”妇人说着,受到喜爱让她有点窘迫,“你开始在乎每一个人了。阿古斯汀来了。”

罗伯特·乔顿走进山洞,径直走到玛丽娅身旁。她看着他向她走来,眼睛发亮,脸和脖子又都变红了。

“哈喽,小兔子。”他说着吻了下她的嘴。她紧紧抱住他,看着他的脸说:“哈喽。噢,哈喽,哈喽。”

费尔南多仍然坐在桌旁,抽着烟。他站起身,拿起靠墙放着的卡宾枪,摇摇头走了出去。

“这太不像话了,”他对比拉尔说,“而且我不喜欢。你应该好好照顾这个姑娘。”

“我在照顾她,”比拉尔说,“那个同志是她的未婚夫。”

“噢,”费尔南多说道,“那样的话,既然他们订婚了,那我撞见的就是件很正常的事。”

“我很高兴。”妇人说道。

“我也一样。”费尔南多严肃地表示赞同,“再见,比拉尔。”

“你上哪儿去?”

“去上面的岗位把普力米提波换下来。”

“你他妈的去哪儿啊?”阿古斯汀走上来,问这个表情严肃的小个子男人。

“去完成我的任务。”费尔南多一脸正经地说。

“你的任务,”阿古斯汀嘲笑道,“我去你妈的任务。”他随后转向妇人:“要我守着的那个说不出名字的脏货在哪儿?”

“在洞里,”比拉尔说,“在两个包里面。还有我受够你的混账话了。”

“我去你妈的管你受不受得了。”阿古斯汀说。

“那快滚,去干你自己去。”比拉尔毫不动气地说。

“你妈的。”阿古斯汀回答。

“你从来就没过妈。”比拉尔对他说。他们骂人已经达到西班牙语中的最高形式,就是话不明说,只靠暗示。

“他们在那里干什么?”阿古斯汀此时悄声地问。

“没干什么,”比拉尔对他说,“毕竟是在春天里,我们都是畜生嘛。”

“畜生,”阿古斯汀回味着这个词,“畜生,还有你,无敌大婊子的女儿。我去他妈的春天。”

比拉尔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啊,”她粗声大笑道,“你骂人的花样太少了,但是你有劲。你看到那些飞机了吗?”

“我去他妈的引擎。”阿古斯汀说着,点点头,咬着下嘴唇。

“这活儿不错,”比拉尔说道,“这活儿确实不错,就是有点难办。”

“在那样的高空,是很难,”阿古斯汀咧嘴笑了,“当然,还是开玩笑比较好。”

“是啊,”巴布罗的女人说着,“开玩笑好多了。你人不错,开起玩笑来挺带劲的。”

“听着,比拉尔,”阿古斯汀严肃地说,“他们在准备些什么,是真的吗?”

“你觉得呢?”

“糟得不能再糟了。那么多的飞机,臭娘们儿,那么多啊!”

“那你也和其他人一样被他们吓到了?”

“说什么!”阿古斯汀说着,“你觉得他们在准备干什么?”

“瞧,”比拉尔说着,“从这个来炸桥的小伙子来看,共和国显然正准备发动一次进攻。从这些飞机来看,法西斯显然正准备迎战。但为什么让人看到飞机呢?”

“这场战争中的蠢事多着呢,”阿古斯汀说着,“这场战争里多的是没完没了的愚蠢。”

“那是当然,”比拉尔说着,“不然我们就不会在这儿了。”

“是的,”阿古斯汀说道,“我们都在愚蠢之海里游了一年了。但巴布罗的洞察力很强,他很狡猾。”

“你为什么这样说呀?”

“我就这样说。”

“但你得明白,”比拉尔说着,“现在凭狡猾也挽救不了局面,他连洞察力也丢了。”

“我明白,”阿古斯汀说着,“我知道我们必须撤离。而且为了最终活下来,我们必须把大桥给炸了。不过巴布罗,现在这副胆小鬼样儿,机灵得很。”

“我也很机灵。”

“不,比拉尔,”阿古斯汀说道,“你不机灵,你很勇敢,你很忠诚,你有决心,你有直觉。你非常果断,非常好心。但你不机灵。”

“你这样认为吗?”比拉尔若有所思地问。

“是的,比拉尔。”

“这小伙子很机灵,”妇人说着,“机灵又冷静。头脑非常冷静。”

“是的,”阿古斯汀说道,“他肯定很在行,不然他们就不会派他来干这件事。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机灵。我知道巴布罗很机灵。”

“但他害怕了,不愿意行动,这把他废了。”

“不过还是很机灵。”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想尽量聪明地琢磨这件事。这个时候我们得聪明地行事。炸好桥我们得马上走。一切都得准备好。我们必须知道要去哪里,怎么去。”

“那是自然。”

“对这件事——巴布罗。这件事必须干得很巧妙。”

“我对他没信心。”

“在这件事上,要有。”

“不,你不知道他烂成什么样儿了。”

“但他很机灵,非常机灵。如果我们不机灵点干这事,我们就他妈完蛋了。”

“我考虑下,”比拉尔说着,“我有一天的时间考虑。”

“至于炸大桥,这小伙子嘛,”阿古斯汀说道,“这点他肯定在行。看看另外一个炸火车的架势就知道了。”

“是的,”比拉尔说着,“那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你负责干劲和决心,”阿古斯汀说道,“巴布罗负责行动,巴布罗负责撤退。现在就逼他把事情弄清楚。”

“你是个聪明人。”

“聪明,是的,”阿古斯汀说道,“但不狡猾,狡猾的是巴布罗。”

“就算他害怕得什么似的,也行?”

“就算他害怕得什么似的,也行。”

“你怎么看炸桥这事儿?”

“这是必要的。这我知道。我们必须做两件事。我们得离开这里,我们得打胜仗。我们要打胜仗就得炸桥。”

“要是巴布罗那么机灵,为什么他不看出这点呢?”

“因为他自己的软弱,他想要事情保持原状。他想躲在自己软弱的旋涡里,但是河面在上升,他会被迫改变,改变时他就会变得机灵,非常机灵。”

“那小伙子没把他杀了是件好事儿。”

“什么!吉卜赛人昨晚让我把他杀了。吉卜赛人真是个畜生。”

“你也是个畜生,”她说着,“但很聪明。”

“我们都很聪明,”阿古斯汀说道,“但有天分的是巴布罗!”

“但他太让人忍受不了,你不知道他烂成什么样儿了。”

“是的,但他有天分。瞧着吧,比拉尔,打仗只需要聪明,但要打胜仗就要靠天分和物资。”

“我会考虑的,”她说道,“我们现在得出发了,不早了。”接着,她提高了嗓门。“英国人!”她喊着,“英国人!快点,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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