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也有些不早了,但尉迟明一却还没有想停下的意思,他给宋初桐介绍京都的各个地方,还问起宋初桐,不!白衣外面的世界!
白衣自称是游历天下的剑客,去过最北的瑞叶国,去过大漠,逍遥自在。
本来宋初桐不想骗他,他先是问宋初桐住处,宋初桐只好说自己是剑客只是在这里短暂的停留,没有固定的住所今日或是在江中小船上,他日又是在京都的某处客栈。
尉迟明一便热情邀请宋初桐去他的王府做客,这哪敢啊!只得说爱好自由,才扯出这些乱七八糟胡言乱语的话来。
听到白衣的精彩故事,尉迟明一十分向往,其实尉迟明一只是向往自由,他不在乎什么权贵,这世间的逍遥快活远比权位之争来的实在。
听着白衣说的精彩,尉迟明一两眼放光,其实宋初桐说得也并不全是假的,在外多年也是见过一些的。
宋初桐看着外面,“我该走了。”
“还早……”
“那我想找你玩,我去哪里寻你啊!”
“有缘自会相见,我或是在京都的街边,或是在江中的船长。”
说摆,宋初桐便和阿度离开了。
真是相见恨晚!可我想总能和白衣见面。
“小姐,你这样骗七王爷不好吧?”
“憨憨阿度,我也并不是全骗啊,我说的东西可比说书的说的精彩!”
明明是他自己追着我问东问西的。
出去逛了几下,其实京都还算是应有尽有,这吃喝玩乐的地方也被宋初桐摸了个透。
许是之前在军营被禁锢的太久了,这野劲也都爆发出来了。
宋濂和江墨楚并不在意,知道宋初桐玩性大却也明白她是个极有分寸的人,但身为嫂嫂的陶婉柔却十分操心,毕竟姑娘大了,还是要嫁人的,该学学些女工在,管家之道,以后嫁出去也好管家。
陶婉柔就向江墨楚提议是时候该让宋初桐学学这些管家之道还有女工,茶艺等等。
院子里,宋初桐和宋辞在比武,小鸿儿在旁边看着。
“爹爹真厉害!”一双白嫩的小手使劲的拍。
哼!小白眼狼,平时都是我带着你,你爹爹和你阿娘自己一旁谈情说爱。
感受到了来自姑姑宋初桐的目光,小鸿儿也就闭嘴了,转头看着阿度,要阿度抱。
“阿度,不许抱他,这么大了要学会独立!”宋初桐的一双眼睛盯着小鸿儿。
“是啊,阿度不要抱了,不能养成习惯了。”
刚伸手要抱的阿度便缩回了手,小鸿儿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们。
“初桐还是有点长劲的,因为你是女孩子所以力量差了点,但是你要做到快,唯快不破。”
宋初桐也明白这一点,唯快不破!
虽是进入了寒冬,但练武的人身上总是热乎的,练完武后一行人坐在院子里喝茶。
陶婉柔提了一篮点心过来,“练武别太厉害了,小心着别伤着桐儿。”
一碟一碟的点心端上桌,“来,尝尝,这是梅花香饼,是从玉膳坊买的,用初开的梅花做的甚是香甜。”
宋初桐看着陶婉柔指着那碟精致的糕点,拿起一小块品尝了起来,确实不错,软襦香甜,吃完还有一股淡淡的梅香环绕不散。
“桐儿,你马上要到及茾之年了,母亲同我说你以前在军营并没有学过女工,礼仪这些,但不能一点都不懂,所以从明日起嫂嫂给你讲讲这些,如何?”
如何?这好像并不是在问我,宋初桐差点没被这块点心给噎住,勉强的回答了一个好字。
往后几日,宋初桐出去的日子也少了,那些礼仪倒是做的过来,可这女工实在是难为情!
用拿兵器的手,去穿针引线,还要秀花!难于上青天!
花没秀成,手到是遭了殃。
终于陶婉柔看不下去了,让宋初桐出去玩一下午再回来。
“终于解脱了!”宋初桐伸着懒腰,欢快的带着阿度出了门。
今日身上穿的还是那件白衣,近日发现了一个酒坊,那酒坊的酒堪称一绝。宋初桐拉着阿度直奔那里。
买来两灌酒正准备去西边的梅亭喝酒赏梅,却看到前面围着一群人,还有一阵哭声,场面十分混乱。
宋初桐上前看了个究竟,竟有人嚣张的在天子脚下强抢民女!
那马上的男子,粗鲁的将地上的女子拉上马了,欲骑马强冲出人群,用力的拍了下马屁股。
马欲势奔跑,却一下子别人生生拉住了。
“哪里来的狗奴才,竟然敢坏爷爷的好事!”马上的人当即又拍了下马屁股。
宋初桐也没有再拉马,反而还补了马一脚,马失慌惊措,将马上的两人拋了出去,宋初桐快步向前接住了那位姑娘,而马上的男子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父亲是靖远侯爵金怀宇,我母亲是怀柔郡主,你敢惹我,你死定了!”男子指着宋初桐,一双眼睛像是要杀了她!
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出糗,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来人,给我打!”
一群人蜂拥而上,拿着家伙,宋初桐冷笑,又是金家,如此跋扈,只不过是个侯爵而已。
迎面而来的人,宋初桐轻轻松松的解决了,落马的男子脸都青了!
“你,你,你是哪家的孽种,我定会让你家在京都待不下去!”
“光天化日,天子脚下,居然有人在这里使用豪权在这里欺压百姓,这是将天子置于何地!”
身后传来怒斥的声音,尉迟明一大步走来,一张脸阴沉严肃,身子挡在了宋初桐前面。
这京都之人都认识这七王爷,男子也闭了口,他身旁的小斯前来道歉,说是误会了,就急忙拉着自家的主子回去了。
那姑娘也是受了惊,但痴痴的望着宋初桐。
宋初桐不自在便也匆匆离开了。
“这金家是什么来头,居然这样跋扈。”不就是候府吗?这样放纵无法?
“不仅仅是这些表面上的身份,他敢如此还是因为他们身后有更权势高的人。”至于是谁,尉迟明一也未曾去打探,无非就是那些皇子拉拢的势力,只是他们晓不得金家居然有这样的极品。
“白衣,你是要去哪?”
宋初桐拿着两瓶酒给他看,反问道:“那你呢?”
“我要去看个新鲜玩意。”嘿嘿好不容易打听到万山兽鸟图的下落,一定要去看看。
“你这些天在哪里,我每天在京都逛几圈都没看到你。”
我在学女工,学的心力交瘁,你怎么能看到。
“多不巧,今日见到你,不能与你去喝酒了。”
“我去梅亭,你往哪边?”宋初桐走到路口,问道。
“我往这边走,那告辞了。”
说完宋初桐带着阿度往梅亭方向走去。
宋府
尉迟明一前来拜访,前几日从别的官员口中听到了万山兽鸟图的下落,被父皇送给了宋将军,自己以前求父皇赐给他,他都无动于衷,今日又得厚着脸皮前来讨要,不现在是去观看。
“宋将军。”尉迟明一行了个礼,说明了此翻前来的目的。
宋濂也十分大方的将那副画拿了出来,线条流畅,浓墨重彩,却看起来清新雅致,画上各物也是栩栩如生。
宋濂也是爱画之人,与尉迟明一在书房内畅聊了一番。
至日落,尉迟明一才从房里出来,经过院子,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白衣?
尉迟明一朝着宋初桐的方向快步走去,喊了一声白衣!
转头还是不转头?
尉迟明一已经走了过来。
“白衣,你也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在这里,如果我摊牌了会怎么样?唉,算了,跟他说清楚吧!
“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来找我?”
“其实我……”
他是什么思维?
宋初桐微笑的看着他,然后点头,两人家一同出了宋府,然后又去了逍遥坊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