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喜欢为他们干实事的官,自然张润扬在当地的名望很好,有时候破了疑难案件,就有苦主亲自打了明镜高悬的牌匾送来了县衙,让张润扬很是有成就感。
“想不到相公你还挺有两把刷子的,还屡破奇案,了不得哦!”楚娉婷乘着今个张润扬休沐,便把明镜高悬那匾的事儿拿来打趣他。
“你就甭取笑我了,我只是认真破案,不想死者死不瞑目,当然还要谢谢娘子这个贤内助帮忙啊。”张润扬笑着说道。
“别人说夫妻合力,其利断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楚娉婷笑道。
“咱们先别说这事了,我想听一下你的建议,咱们县里办的那个学堂,你觉得是不是也应该专门弄个女子学堂,我想着可以让你去抽空几天讲课一次。”张润扬不希望女孩子老当睁眼瞎,瞧瞧自己娘和娉婷可都是识字的。
“这是好事啊,利国利民的事儿,我肯定抽空去讲课,对了,我的意思是咱们还可以弄个算术班,以后总要做点小买卖吧,也不至于不会算账,哦,对了,女孩子的话,也得学女红,当然最好还要针对什么店铺弄一批学员,专门对口学习,比如是木匠这个行业,那就请个木匠老师傅给学员们讲讲怎么做木匠,到时候学员们学成也好去做木匠活,有个一技之长,也好成家立业,咱们县里的后生只会干农活怎么成,万一到了灾年,那只能去外地讨饭吃了。如果有了一技之长,也好在外地有个赚钱的营生。”楚娉婷的意思是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来做古代的职业技术学校。
“娉婷,你的想法真好,我觉得可以。”张润扬闻言双眸一亮,心道自己捡了一个宝,因为他娶了个好媳妇儿。
所以根据老百姓的实际情况,张润扬让县里学堂开设了很多其他类别的科班,例如算术班,店铺学徒,瓦匠木匠之类的,女红班等,通过县衙的报名学习和考试后,可以往各个店铺进去学习,这个学习是要给工钱的,自然张润扬之前已经和店铺或者瓦匠老师傅他们说好了的。
本来店铺掌柜的是不答应这事儿的,但是张润扬说来学习的学员都是家里穷的叮当响的,不可能学成了出去单干。
等学员们学会了手艺,实际上还是要在附近干活的,这样一来商户们即便给钱了也不吃亏啊。
于是这事儿经过张润扬牵线搭桥,大家双方都觉得有利可图,便皆大欢喜了。
到了十月下旬,沈土根的伤好多了,也能下地干活了。
戴氏瞧着沈土根恢复的不错,便暗中给许媒婆好处,加紧催促许媒婆赶快帮找一个让她顺心如意的儿媳妇人选。
许媒婆也是个麻利的,得了戴氏许的好处后,四处找寻人选,终于给沈土根找了一个说话温温柔柔的漂亮女子奚氏,年纪二十三岁,是商人之女,还有一个六岁的儿子,据说是奚氏的相公染了恶疾撒手人寰了。
戴氏一听奚氏死过相公,还带着一个六岁的儿子,心中不免有点介意。
许媒婆一见戴氏那脸色不太愿意便说。
“那奚氏说了她绝对不会嫌弃你儿子年纪大,且还当祖父的,只要他身体好,良心好,还要对她儿子也要好。哦,奚氏还说了,她进门之后肯定会对你好的,她绝对把你当亲娘看待。”许媒婆有板有眼的说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戴氏不太相信,不确定的问道。
“老姐姐啊,咱俩什么情分,这么大的事儿,我好意思骗你吗?”许媒婆挨近戴氏说道,可把戴氏说的心花怒放的。
“哦,对了,人家奚氏的爹娘说若是妾,他们是不允许闺女出嫁的,若是平妻的话就答应的。”许媒婆像想起什么似的和戴氏说道。
“平妻?好,那就平妻吧,你等我把家里安排好之后,再挑个好日子把奚氏迎娶进来就是了。”戴氏心想自己不能让蓝氏太舒坦了,你蓝氏让我不爽,我就给儿子再安排一房媳妇,不但可以孝敬我,还能替我气气蓝氏,这么一举两得的事儿,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拒绝了。
“老姐姐都拍胸脯保证了,我一准儿把这事儿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只是你那儿媳妇不会有意见吧?”许媒婆不放心的问道,因为她是知道的,蓝氏凶狠起来也是很泼辣的。
“她能有什么意见,我儿子的婚事,自然是我这个当娘的做主了。”戴氏铿锵有力的说道。
“好的,你能这么保证,就好比给我和奚氏吃了定心丸了,回头我去找奚氏的爹娘把这门亲事给尽快定下来。”许媒婆笑着说道。
“是该如此,那你快回去吧。”见许媒婆答应了,戴氏便把许媒婆送出了门去。
沈土根正好在院子里练习走路,在瞧见许媒婆从他娘戴氏的屋子里出来,他微微愣了一下。
“许媒婆?你怎的来了?”沈土根皱了皱眉,问道。
“哦,来瞧瞧你娘,咋的你这是恢复了?”许媒婆笑着问道。
“嗯,恢复的差不多了。”沈土根点点头。
“那恭喜你了。”许媒婆一语双关的说道。
沈土根粗枝大叶的,也没有闹清楚许媒婆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恭喜我?”沈土根望着许媒婆的背影再次呆愣了许久,确定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于是他又松了一口气,他想着自己因为躺在床上养伤有好多天了,镇上的米铺的账务情况,他也没有空去过问,只是交代虎郎两口子去监督那掌柜的,别他不在,给浑水摸鱼了。
“爹……爹……”是妙姐儿跌跌撞撞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手里还捏着一根糖葫芦。
“妙姐儿,你娘呢?”沈土根伸出手去摸了摸妙姐儿的脑袋,她抬头的一瞬,她那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沈土根瞧,沈土根微微一笑,问道。
“娘去给爹你熬药汤了。”妙姐儿舔了一口糖葫芦后说道。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风寒,挨一下便过去了。用的着特地熬药吗?”沈土根是觉得自己自从受伤后,那些药汤什么的喝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