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沈平郎见白娉婷神秘兮兮的样子,也不由地多了几分好奇。
“是这样的……”白娉婷说完噗嗤一声笑了。
“彦风本身长的好看,被人仰慕也是正常的。倘若妹妹穿着女装去女子学堂,一准儿比他受欢迎。”沈平郎笑着戏谑道。
“哪能啊,我还得在白鹿书院熬三年呢!”白娉婷摇摇头说道。
“给,樱桃一小筐,你别忘记带回去。”宫彦风见他们兄妹俩又在一边咬耳朵,他忍不住抱着那一小筐樱桃上前去搞破坏。
“谢谢你啊。”白娉婷笑着说道。
白娉婷于是拿着宫彦风送的樱桃带回去了。
第二日阴雨天,白娉婷放学后换了一身女装去了风府。她换上了一身粉色洒金缠枝莲花镶金边的褙子,藕荷色绣昙花朵朵的百褶裙,看上去娇艳动人。
风少蓉早就在她的院子里等她了。
风少蓉穿了一身浅粉色对襟立领绣梨花的罗衫,青莲色绕裙裾绣缠枝海棠花的百褶裙,头上用一根古玉点翠梅花簪子绾发,戴了一对镂空梅花的金耳坠,轻移莲步的时候,更显得摇曳生姿。
她让她的贴身婢女给白娉婷上了一杯杏仁羊乳,等白娉婷喝完之后,她又说道。
“娉婷,你等会儿,我哥说他得空了一准儿就到。”风少蓉许是许久没有见到白娉婷了,又让婢女们给她上了好茶好糕点,当她是贵客在对待吧。
那边,风少恒却又不撑伞,只是在头顶戴了一顶油帽,身上披了件油衣,慢吞吞地自如丝一般的小雨中走来,衬着院子里青翠欲滴的花木和朱红的栏柱,像是一幅画似的。
“风大少,我可是等了你好一会儿了,还在少蓉这儿蹭吃蹭喝的。”白娉婷和风少蓉谈的融洽,是以两人干脆互称名字了。
白娉婷来的时候,还给风少蓉送了自己绣的小插屏,还有一些空间出产的苹果桃子。
“娉婷,你可想好了?一个月后,在滨州城有一场赛宝会,你难道真要参加?”风少恒担心白娉婷没有好东西拿出去啊。
“娉婷,那个赛宝会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地方啊。”作为好友,风少蓉很想提醒她。
“我知道啊!”白娉婷点点头笑了。
“那你真的要去?”风少蓉问道。
“当然了,我肯定要去的!”白娉婷可不能告诉风少恒和风少蓉。
“四月十五!到时候我拿着帖子带你一块去,只是不知道你当日会准备什么宝贝?”风少恒颇为担心的问道。
“你不必担心的,我说了去,肯定会好生准备的,只是此刻我也不太确定要拿什么宝贝。”宝贝太多,她哪里能确定用哪个?
“好的,那你好好想想。”风少恒笑道。
“知道了,应该不限定任何类型的宝物吧?”白娉婷问道。
“是的,这个赛宝会还有异国人士来参加的!”风少恒说道。“且不限定具体是什么类型的宝物,字画,瓷器,吃食,都是可以的,但是一定要稀有的,让人觉得稀罕,那就是称之为宝物,你明白吗?”风少恒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明白的。”白娉婷点点头,果然还是要亲自来一趟才能知晓的更清楚一点。
“娉婷,留下来吃晚饭吧。”风少蓉笑着劝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我还是回去吃吧!我妹烧了好多好吃的。”白娉婷笑着摇摇头,这富贵人家的规矩一定多,所以她还是回去自己家吃个痛快些吧。
“娉婷,我娘得知你来,今个正好她的庄子上送来新鲜的鳜鱼,她之前交代了让你带个两条回去尝尝鲜。”风少蓉笑眯眯的说道。
“那要好好谢谢风夫人了。”白娉婷笑着说道,正好她随身空间的池塘里没有鳜鱼,这回正好放入随身空间的池塘里养着。
“谢啥,你还给我绣了小插屏送来,我还不得好好谢你啊。”风少蓉笑道,她看着插屏里绣的蝴蝶戏花,简直越看越喜欢。
“绣这个可累眼睛了,我娘轻易不让我做的。”风少蓉说道。
“这是我和我妹妹合力完成的,我就绣了花瓣,其他都是她绣的,我妹的女红好,可惜没有本事好的师傅教,不然一定更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白娉婷想起妹妹的女红功夫笑道。
“娉婷,这事儿不难,我们云罗绣房里有一个来自苏州的绣娘唤做珍娘的,她的一手双面绣好的很,你妹妹如果想学,我让珍娘给你妹妹指点一二。”风少恒本想说教的,可一想教的话就成了师徒了,回头娉婷还不得骂他,想让她嫡亲妹妹当奴才秧子不成?
所以他话锋一转说成了指点。
白娉婷是个冰雪聪明的,当即也明白了风少恒的心思,于是就答应了。
“不过,我先和婉婷说一声,她如果想去,我就把她带去你说的云罗绣坊那边。”白娉婷笑着说道。
“如此,自然是好的。”风少恒点点头笑了。
“对了,那些个茶叶卖的怎么样了?”白娉婷问道。
“卖的极好,你那儿还有的话,我再帮你销掉。”风少恒笑道,他也乐的和秋心的好友白娉婷打好关系。
“好的,我回头张罗好了,再拿来给你。”白娉婷点点头。
“对了,你从我爹手里买的地儿听说已经变成肥田了,可是真的?”风少恒好奇道。
“是的,本来是荒地,我给设法改了土壤,现在也算是肥田了吧,现在那边也种了些茶叶,还养了生态鸡等家禽。”白娉婷尽量说的不让人妒忌,但是即使这样,也还是让风家兄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什么是生态鸡?”风少蓉好奇了。
白娉婷闻言,适才发现自己说的太快了,好好的咋把现代词汇给冒出来了。
“就是纯天然的草鸡。”白娉婷皱了皱秀眉,语气柔和的说道。
树山村顾家。
今个阴雨绵绵,所以顾家人干了一会儿农活全都回来了。
“这雨可真大,好像是从天上倒下来似的。”小茭白的娘郑氏一边抹汗和顾七娘说话,一边把菜篮子里的青菜的根须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