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此刻她又不能退缩,让旁人轻视了去。
太后娘娘也只是笑着,不说话,她知晓自己此时说话,一定会母子离心,她干脆看那些后妃怎么和朝安郡主斗?
甚至她以眼神示意丽妃不要参与。
白娉婷也不想楚秀弦为难,她还看见了身旁白婉婷的紧张,楚包和张润扬的担心。
于是白娉婷放下手中的杯盏,盈盈一笑站了起来。
她起身走到皇上和太后跟前去。
大家都被白娉婷那出尘的气质惊艳到了。
但见此女肤如凝脂,眉若黛长,眼似秋水,唇似花瓣,行走间脚步轻盈,气质悠远,身形娇俏,高贵娴雅,真个似: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自有一股巫山云雾般的灵气和高贵气韵。
“朝安郡主长的可真漂亮,就像从画上走下来的仙女似的。”有人嘀咕道。
“是啊,是啊,朝安郡主真好看,我家那臭小子如果能把朝安郡主娶回来就好了。”
“朝安郡主的医术高明,家里如果有了她,回头生病也不用发愁了。”
“听说朝安郡主还建了个硫磺温泉的庄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放,咱们好去耍耍,这个朝安郡主可是个能赚钱的主儿,也不晓得哪一家的儿郎能娶到她为妻?可惜了我家清一色都是闺女啊。”
有儿子的人家在想着怎么把朝安郡主娶回家?没有儿子的人家在捶胸顿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朝安郡主很得皇上的疼宠,所以朝安郡主绝对是个香饽饽,谁能娶到,谁就是修来了几辈子的好福气呢。
太后娘娘皱了皱眉,心中担心楚秀弦说的想娶陈卿蕊为后是个烟雾弹,别是想纳朝安郡主当皇后吧?不然也不会这么护着朝安郡主了。
怎么办?要不,自己等下下一道懿旨,帮朝安郡主做个媒,先把亲事给定下来再说?
配给自己的侄子们?还是那些世家公子们?
楚秀弦没有想到白娉婷会主动出列,而且还引起不小的轰动,他第一次有一种无奈,更是恨自己身边这些妃子叨扰了白娉婷的安静。
她静静的坐在那里吃东西,也不知道碍着谁了!
对此,楚秀弦心中对白娉婷有一丝歉意,他想等下不管白娉婷表演什么,他都会赏赐的,而且一定会赏赐贵重之物。
他正想开口说什么,却听见白娉婷说了她表演的节目后,顿时楚秀弦被她说的所谓节目而吸引住了,他双眸一亮,更别提张润扬和楚包等人了,一个个都用期待的眼神看向白娉婷。
只是某些闺秀们都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瞅着白娉婷。
“琴棋书画加变戏法?”张润扬愣了一下,此时他更替白娉婷担心了。
白娉婷俏皮的朝着张润扬眨了眨眼睛,微微颔首,她想传达给他的含义是我肯定能行,你千万别为我担忧。
白婉婷则是双手搓了搓,紧张的不得了。
自己的姐姐琴棋书画肯定没有问题,毕竟在白鹿书院学了那么长时间,不说皮毛,一点儿总是会的吧。
但是变戏法?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姐姐会变戏法的?
“朝安郡主会变戏法?真正是笑死人了?那是江湖卖艺人所弄的手段,她也不嫌粗鄙。”承恩公夫人林氏冷嘲热讽道。
“给我闭嘴,皇上若是听到了,小心你的脑袋。”承恩公很清楚朝安郡主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所以他赶紧训斥林氏,让林氏闭嘴。
“哼。”林氏不情不愿的闭嘴了,只是眼中露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别说林氏,在场妒忌白娉婷受宠的闺秀们都是一脸不屑的表情。
再说了,一个村姑会琴棋书画已经很是匪夷所思了,更别说变戏法了。
“皇上,能让楚包帮忙吹一段笛声配合着我的舞蹈吗?”白娉婷盈盈一笑对着楚秀弦说道。
“当然可以。楚包,去帮个忙。”皇上发话了。
楚包把手里的水晶包子一扔,起身拿了短笛走到了白娉婷的一旁。
白娉婷是听白婉婷说的,楚包吹的笛声很好听,那会子白娉婷和张润扬去了夹兰县,白婉婷一人在府里,楚包隔三差五的会跑去找白婉婷玩,间或蹭饭吃,自然楚包的爱好,白婉婷了解的很清楚。
白娉婷使出轻功,轻轻地一跃,便跳上了鹿台,鹿台上早已准备好了提供大家表演才艺的古琴,围棋,砚台,毛笔,白绢,宣纸等等应有尽有。
白娉婷看了看颜料,暗中放了点灵泉,调好了需要的颜色,随后她转身看向台下。
“凝香,沉香,上来帮本郡主一把!”白娉婷笑着对凝香沉香二人说道。
于是凝香沉香抬头看了看楚秀弦,她们看着他点头了,马上飞身到了鹿台之上。
白娉婷对着凝香沉香耳语了几句后,她们便把一丈多长的白绢给展开了,一人一端拿平拿稳了。
“楚将军,待我琴音一起,你可吹奏一曲清泉赋即可。”白娉婷朝着楚包站立的方向福身道。
“好的,自当配合郡主。郡主,请。”楚包俊脸上的笑容阳光,更显得帅气了,于是乎更让台下那么多的闺秀都心生爱慕了。
白娉婷柔柔一笑,回身坐在古琴旁,轻抬皓腕,芊指轻轻挥动间,一曲悠扬的《清泉赋》从指尖如水一般轻轻流出,楚包随即慢慢的将笛声融入曲子。
大家凝神静听,曲子开始曲音悠扬,使人仿佛置身于高高山峦之间,俯视着山间青翠的苍松青柏,松林间还间或有几只鸟鸣轻轻划过,一会儿,曲子转为叮咚婉转,仿若流水淙淙,两人之间配合默契,乐曲一会儿低沉忧郁,一会儿高昂舒展,一会儿又婉转徘徊,听得众人如痴如醉,几乎人人都陶醉在高山松柏的悠远意境里不可自拔,就在曲子快要结束时,忽见白娉婷只用一只手轻抚琴弦,琴音一点也未曾受到影响。
然后她眼神示意凝香和沉香把一丈余长的白绢给移到她的右手方向。
此时琴声,依旧悠扬,但是白娉婷却用另外一只手拿了蘸了颜料的狼毫在白绢上作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