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剑南回想着官囚的话语,当年本以为建临城火案早已了解清楚,却未曾想到这普普通通的火案背后竟然藏着如此玄机!
施剑南也未曾了解过这般猜测,也不知该是否应该相信。再看那官囚早已进入了客房,带上了房门。
施剑南转身看向同样深思的袁腾,“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实话说,他说的非常有道理!”施剑南叹息道。
“嗯,但又太过荒谬了,我实在是不敢相信。”袁腾回答道。
“当时官承就告诉我总内有变,但我却是不信,认为他在为自己开脱,如今卑玲宫又让官囚传来相同的话语,你如何看待?”施剑南捋着胡须,朗声笑道。
“宗主一有自己的想法,我本不该多言,但宗主可曾想过,官囚是官承的儿子,当年卑玲宫也为官承求情。至少他们是同一战线上的,互通口径或许有其他所图!”袁腾听出施剑南话中的笑意,松了口气,随即便沉声说道。
施剑南并未回答,略低着头来回走着,突然出声说道,“你这么一说我便想起来了另一件事,官承与卑玲宫在之前并未有所联系,但为何卑玲宫她那天会出现在源峰山上?”
袁腾却是一顿,猜测道,“可能卑岛主受人之托,搭手营救。”
“嗯,什么人能请的动卑玲宫,我可要另眼相待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施剑南回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低声叹了口气。
袁腾见到宗主这番样子,也是一惊,急忙出声转移话题,“宗主,今日之事,有何打算,若有吩咐,纵使刀山火海袁某也去的!”
“如此这般…”施剑南神神秘秘的说道。
“这一方面会使我们人手短缺,另一方面也让官囚小友陷入险境呀!”袁腾一叹。
“你我二人难不成不能保他周全?”施剑南笑着说道,可那笑容却渐渐消失,疑惑的打量着外面。
“有一股微弱的源气波动,但又突然消失了!”施剑南沉声道。
片刻,袁腾也收回神识,说道,“的确,看来也许正如官囚所言,宗内有疑呀!”施剑南传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尚元殿,此时出现他人源气波动,又迅速隐匿,想必那人在宗内也是个大人物。
施剑南再次沉默了,“罢了罢了,先去和官囚商议吧,我到要看看是谁有叛宗庙,害苍生的想法!”施剑南暴怒的说道。
袁腾敲了敲客房的门,一声刚想,官囚到打开了房门,显然也是有些焦躁。
施剑南,袁腾一唱一和的把他们商量的事告诉给官囚。没想到官囚并未犹豫,连忙答应了。
本以为是锦囊妙计,谁也未曾想到,这一等,便是等了一年。当时施剑南总共出了两个注意:其一,继续禁止各殿主私自调令人员。为了减少宗内损失,这一法令不到百日,便以废除。另一条则是以官囚做饵,命袁腾暗处保护。因为调用了袁腾,施忆也多次为此事与施剑南争辩,一开始施剑南总是出声否决,但后来实在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袁腾也不在保护官囚了。一切的一切都恢复如初。
又是山下锦龙门人山人海的季节,官囚坐在新源峰旁的山崖上,看着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嘴里叼着草根,无聊的打发着时光。
距玮城灵源学院新收学子,官囚只剩不到一年的时间了。一年前官囚是初灵境二段,而如今仍然是初灵境二段,源气相较更是有所降低!原本进入入泽境本是期望也已经难如登天了。
官囚此番是来拜访公孙三千的。公孙三千一年来也是表现优秀,得以洗脱罪名也因此担任新源峰副殿主之名。
而官囚早已等候半日之多。本就是低贱之辈,虽然和门卫混的有点眼熟,但自己本是草芥,就算是汇报也需一天的功夫。
转眼,又到了“源气传承”的最后一天。官囚不知不觉的已经等了两天了。
这时终于看见了公孙三千的身影,官囚向前抱拳,“听闻公孙殿主一年前曾在尚元殿的院子里捡到一个假面,那是我不小心掉的,经过打听才得知在殿主这里,殿主能否还于官某,官某不甚感激。”
公孙三千一听,便是爽朗大笑,从空间袋中掏出那假面还于官囚,又询问了一两件有关官囚修炼的事情便分开了。
不错,那正是宫辰所带的假面。而这假面却并不是官囚不小心丢掉的,曾经尚元殿外一闪而过的源气波动正是这假面引起!
各地区也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人口失踪案件了。
“当年的“试验品”都抓来了吗?”
“只剩下,官囚、施忆二人了。”
“快点吧,快赶不上了,就最近动手吧!施剑南那老东西也应该放松警惕了。”
“是”
……
官囚对于源气的波动异常敏感,这也是一年来唯一长进的地方。行走在街巷之中的他忽然觉得有些不适,便打量着来往的人群,却并无所发现。
官囚来到城南的窝棚,简陋的住所简洁又整齐;但却有些冷清——平时的好友王瑜不见了。
官囚看了看天色,神情紧张,突然向外冲去,向远方急奔而走。
“被发现了?”
“没有,他应该是发现王瑜不见了,有所怀疑吧!”
“谨慎的小鬼。”
三个黑衣人望着远去的身影,嘲笑着说道。
“汇报回去吧,他并未向万殿宗的方向跑去了。”其中一人,显然是决策者。
“我们不必行动?”其余两人都是有所犹豫,惶惶不安的问道。
“那个小鬼,还用不着我出手!”先前决策的那人径直远去,未曾理会二人。
显然三人只是临时组队,其余二人望着径直离开的同伴,摇了摇头,对视一眼,便向官囚的方向追去。
一时间,各处源气引导,声响此起彼伏。那个自高自大的黑衣人愣是没有发现远方偷偷摸摸潜伏的身影!
转眼便
已经到了后半夜了,郊外,街巷之中四处都有黑衣人搜查的身影。
“还没有找到他吗?”
“属下该死!”这应声的人显然是先前那个自做主张的人。
“废物,他区区一个初灵境,怎么会逃过你们的视线?哦,我好像知道他在哪了!把他之前所住的棚窝再搜查看看。”
“是!”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施剑南看着星空,低声叹了口气,他每天晚上都会回想之前的经过,以便可以从之前错误的选择中总结得到经验。如此这般,几十天过后,可他还是未曾想通官囚的出现与他那一番不着边际的话语有什么意义?公孙三千当时在尚元殿内发现假面后也是第一时间汇报给了施剑南,他也猜想到官囚或许曾用一个假面使他警惕,这也使他对之前的谈话充满了不解。
直至寅时,施剑南才昏昏睡去。
又是这个鱼肚白的天空,也就是这个时间与官囚长谈两年前的建临火案,施剑南思索着。
此时,敲门声响起,袁腾随后进来,出声道,“宗主,官囚失踪了。”
施剑南一愣,手中修剪后的枝叶却是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