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月还未拿起剩下了一个小纸团,老室长就把它打开了。
看了一眼后,对着蓝月月说:“是7。”
蓝月月一脸的蒙,但是老室长说啥就是啥吧。
回到了位置上后,大家开始搬东西。
原来自己的座位压根就不需要动,还在左林的身旁。未免又多想了许多事情,总觉得老室长该不会在他的办公室里,听到阿澜同她的对话了吧。
知道她喜欢左林这件事,然后又暗箱操作?
这么一番,竟是羞愧得很。
然而郭英搬着画板,冲着蓝月月撒娇:“你挪一下呗。我的位置在你右边,我想到你左边。”
蓝月月受不得旁人撒娇,她自己是不大乐意撒娇的,一见到郭英这大块头,再把“撒娇”运用得如此炉火纯青,不由地觉得会“撒娇”真是命好。
蓝月月这个不争气的家伙,竟是自己主动搬了位置,远离了左林。
郭英大大咧咧的,性情好,拉着左林就扯东扯西,对着左林一顿夸,夸他的画。把蓝月月没有做过的事,没有说过的话,都做了,说了。
蓝月月同左林,隔着一个郭英,而丁钉患友身在了远方。
她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落寞了,带着“自愿”的空荡,脸上挂不住微笑来,落寞得像在秋叶下仰头忧伤的文艺少年,眼角挂泪,还得来点儿风吹吹这泪。
心里的话,说不出口,化成了“委屈”。
不让开,又觉得自己不好意思得很,小心思败落,这么假装“大度”的样子,就是个傻叉。
才高高兴兴地上了几天学,就又开始蔫巴得不愿意去画室了。
三分钟热度,又变成了难以启齿的煎熬。
——
晚间的时候,学校是下午五点二十下课,早早地让去吃饭,六点钟就得到校。
这时候,学校里的广播里放的音乐就比较接地气了,像《卜卦》、《半壶纱》反反复复地来。
蓝月月就浸在这古风歌里,大抵上提到“古代”,就带着跨越时空的忧伤。
她回老妈子租的屋子里面吃饭,吃完饭就到学校。
阿澜在逸夫楼前站着,迎面就冲着蓝月月招手。
每个晚间,操场上总晃荡着孤魂,他们就绕着操场走着。
蓝月月也想要绕着操场走,阿澜不乐意动弹,说:“走过去,还要走回来,多麻烦啊,等会儿要上课了。”
她听了阿澜的话沉默,也就不走动了。
阿澜见着了左林,就吹起了口哨。
蓝月月被阿澜的口哨弄得不知所措,转眼就见着了左林的人,心跳还漏了一拍,瞬间就屏住了呼吸。
她有些恼火地看着阿澜,阿澜就冲着蓝月月笑。
“其实,也还好,就是我没看出来,他哪里好了。”阿澜说这样子的话,趁着左林走开了。
蓝月月听了这话,连带着怀疑起阿澜来,总觉着阿澜是不是也喜欢左林,这才让她不要喜欢着去。
毕竟,阿澜似乎也挺喜欢同左林一块儿玩的。
这恋上头的人,自己喜欢得紧,猜测起来,谁也不放过,确实有些许过份了。
但就是这样。
对于左林的另外一项长处,蓝月月是觉得自己心痛得很的。
先前,没有想过一个死宅是会有运动细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