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阮竹来到宫里,本想见杞王,却是没见到。
于是他退出王宫,叫上了二王子。
“大兄可是此刻要去禁军军营调兵?”阮修藤骑马跟在阮竹一侧。
“这条路,还通往侯府。”阮竹说道。
二王子向前方看去,说道:“这是要去找二叔吗?”
“嗯。”阮竹点点头。
阮修藤知道后便没有再说话,这一出不在两人昨日的商议之中。
不是他没想到这里,而是他不想提醒。
只不过看来自己这位大兄,现在真的是变了很多,至少懂得借力了。
哪像以前,竟然会被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三弟给逼到处处尴尬。
来到侯府外,阮竹告诉门人,让他们前去通报。
很快,门人出来:“侯爷有请。”
阮竹跨过门槛,自有仆人前来领路。
“见过二叔!”两位王子齐齐行礼。
“太子殿下不必多礼,二王子殿下请起。”光侯爷坐在位置上说道。
“恕侄儿无礼,直到现在才来拜谢二叔之恩情。”阮竹坐下后抱拳说道。
“本侯可没有对太子殿下有什么恩情。”光侯爷边喝着茶边说道。
这样的行为倒是更为无礼。
“哪里,二叔亲自为我请婚下聘之事,便是莫大的恩情。”阮竹继续恭敬说道。
光侯爷便是阮昌光,杞王的弟弟,为阮竹下聘礼,去许家求亲的那位。
“若无二叔出马,侄儿这身修为,只怕会让许家那边也不是那么容易松口。”
继续拍马屁。
“哦?太子殿下还知自己的修为不堪?”光侯爷说话倒是不客气,称呼依旧生分。
“唉,侄儿确实没这方面的天赋,但是有时候武道之修为并不能够代表一切。”阮竹慢慢道。
他不急不慌,话是人说的,关系也是慢慢扯上的。
“纵使修为高深,不达天眷可有左右大势之力乎?”
光侯爷目光一凝,终于是看向了阮竹,“天眷?”
“嗯。”阮竹笑着点头。
他相信光侯爷明白自己是在表达顺势也可以有一番作为。
同时,也表达了自己背后有着相应的势力,不然阮家子弟不达超凡,可是不会知道天眷这些境界的。
就像此时皱眉不理解的二王子和之前的前身一样。
“以前见你倒是没有这么会说话。”光侯爷用杯盖拨了拨茶水。
“见势再动,可好过一直乱动。”
“有意思,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这可是你第一次来侯府找我。”
这不,光侯爷说话便没有那么生分了。
“二叔莫怪,侄儿之前不懂事,日后定经常来找二叔叙叙。”阮竹先是再消弭一些生分,而后说道:
“侄儿这次前来,确实有个请求,还望二叔能够答应。”
说着,他立即离开位置,单膝跪下,双手抱拳说道。
二王子立即跟上,他料到了大哥要干什么,只是没想到大哥的动作这么快。
要知道太子现在明面上只比杞王矮上一头,而且杞王在阮家地位很高,按道理他这个太子没必要这样也可以请动这位光侯爷的。
然而阮竹却这么做了。
“修竹,用不着这么客气。”光侯爷终于起身来扶阮竹。
毕竟这小子给了他很大面子。
“还望二叔能够跟着侄儿去一趟禁军之营。”阮竹说道。
光侯爷倒是没有犹豫,点了点头,道:“好。”
其实早在之前决定南援的时候,杞王就和他打了招呼。
要是阮竹这小子搞不定那群丘八,那么就让他出面帮衬一下。
毕竟再怎么说阮竹也是杞国太子。
因此在今日他是等着禁军军营那边传来阮竹吃瘪的消息后,再去帮忙的。
结果没想到阮竹先行来求他了。
确实,在这之前,他因为不满足阮竹提议的豪赌,所以对这个太子侄儿没什么好感。
不过今日这番话,和阮竹这番行为,倒是让他知道,这侄儿除了武道修为,在其他方面似乎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不堪。
于是,光侯爷在出发前,喊来了自己大儿子阮修劳,准备让他也跟着学习学习。
不管到时候是正面、还是反面的教材,都可以看看。
如果太子表现的不错,到时候把自己这个愚笨的大儿子放去跟着太子也是不错的。
四人骑马行向禁军军营,阮竹控着马稍微落后几分光侯爷的坐骑,不像阮修劳一样,走的老快了。
这种小小礼节上的表现,有时候就是加分项。
当然,这种加分项只有在你做事做得好的时候有用。
“你这堂哥啊,从小就是这般,一出来便耐不住性子到处乱跑。”光侯爷说道。
“堂哥这是好男儿志在四方。”
“你说话倒是利索。”
“每日听听剧,跟着说说就利索了。”
“哈哈,你这是在瞎你二叔了。”
“侄儿不敢。”
一路上,光侯爷和阮竹聊着些许趣事,有着前世大数据提供的广大事例,让阮竹总能说出一些令他爆笑的话。
在来到一条小店极多的路时,阮竹抱拳向光侯爷说道:
“二叔,侄儿先行去让禁军集合,好整备一下军容。”
光侯爷瞟了阮竹一眼,知道这个侄儿在打什么主意,不过都同意了帮忙,他自然不会下绊子。
他点了点头,笑着道:“速速去整军,我可想看看你有没有这能力!当不当的起这个担子!”
“二叔放心,侄儿这肩膀宽着、硬着呢!那侄儿先去了,待会见!”
二王子也跟着施礼,驾马跟了上去。
待到两人走后,光侯爷却是拉住了马,说道:“停下。”
“爹,这怎么停下了?我们不是要跟着吗?早知道我就快马跟上去了!”
阮修劳也扯住马,有些急眼道。
他早就想去军营里看看,所以早在一开始就迫不及待了。
光侯爷没有训斥自己这个不知思考的儿子。
因为他明白,有的人,脑子就是一根筋!就是不喜欢想事情!
这二十年的相处,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完全没卵用。
所以,他找到了一家吃小食的铺子,点了几盘菜,慢慢吃着,在想着自己这侄儿到时候会让他怎么震慑禁军。
又要怎么用自己来达到掌握军权的目的,他可是清楚,禁军那位统领对禁军的掌握力可是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