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七正在思虑是直接去摘了果子就跑呢,还是先退后观察一番敌情的时候,感觉脚下似乎有什么粘住了自己一般,月七俯身想要看的真切,便是凭空的被一条晶晶亮的很是粗壮的红绳缠了个紧实,月七挣扎拍打着这红绳,只觉得手上黏糊糊的,好似还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恶臭。
月七这会子才注意到,一对红色的招子在不远处泛着红光。
这怕不是那所谓的赤炎红斑蛙吧,看那双通红的招子像是被黑布掩了一瞬间时才回过劲儿来。
这妖兽正眨眼睛,那自己身上裹着的大约就是那妖兽恶心吧唧的舌头了?
月七匆忙,用满是粘液的手在脑袋上胡乱摸了一通,拔下一簪花银簪狠狠刺向那裹着自己的舌头。
那妖兽大约是吃痛,缩了舌头,月七重重摔落在地。
月七不顾自己屁股上传来的痛感,双手撑着身子往后躲闪着。
那妖兽缓了片刻,月七上前想要趁机去摘取狂沙果,那妖兽极快的甩舌将月七狠狠甩了出去,此番不必刚才,月七被狠狠拍到洞穴的墙壁之上,磕磕巴巴的壁面加上那般的重力,月七后辈便是渗出了血来。
只是片刻,把背后漏出的脖颈处的伤痕便是愈合了来。
月七吃痛,努力往后想要逃跑。
那妖兽哪里会给月七机会,那赤炎红斑蛙从洞穴角落阴暗之处蹦了出来,硕大的身形,红白相间,通身的红色裂纹与那灰白的皮肉,就像是腐肉上的红色血痕一般,令人作呕。不过,能在这狭小的洞穴中跳起来也实在并非易事。
这一瞬间,月七只觉得这洞穴都晃了一晃,月七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妖兽。
月七的小脑袋此时正在急速寻找一个全身而退之法,这妖兽虽说用力十分强劲,却是极难移动的,通身上下好似只有一个舌头能攻击自己,即使如此,不如奋力一搏。
那妖兽再度探出舌头,朝着月七而来,月七也不闪躲,任由着妖兽的舌头将自己裹了个严实,此番月七着实看见了这妖兽眼中的贪婪,月七不挣扎,这妖兽也放松了警惕,裹着月七的身子便是往嘴里去,月七乘势将手中紧握的簪子直直扎进了妖兽的眼中。
月七再一次从赤炎红斑蛙的口中逃脱。
那妖兽猛地一声“呱”声音凄厉且粗糙。
那妖兽不顾正在流血的眼,暴怒起来,一阵又一阵的腥臭从那蛙的皮肤上每一个口中弥漫开来,月七看着那蛙正在蓄力,滑腻的皮肤上一阵阵湿热的雾气逐渐充满整个洞穴。
月七不知那是什么,步步后退,只希望不要沾惹半分,却是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周边的的蛙鸣声高低不同,且蛙鸣声越来越大,声音越来越多,四面八方将自己团团围住,月七脑袋逐渐开始混沌,现下唯一明了的便是自己身处于危险之际,且周边聚集的危险越来越多。
星梓在不远处,屏息凝神望着这一切,一只手隐藏在袖中,却是像是在牵扯着什么,时刻准备将那个蛙群中的小师妹拉回来,却是迟迟没有动手。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只要月七突破那层屏障,只要那一个紧要关头的刺激便好。
星梓不得不传声道“师妹,水系术法!!!”
月七用仅剩的一丝清明,施展前些日子在月华宫中的术法,水障徐徐升起,像是一个蛋壳一般,将瘫坐着的月七护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