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早啊,今儿您当值?”李三看到刘瑾来乾清宫,笑着迎了上去。
“李公公呐,你不是要守着神机营么,怎么有空跑乾清宫来了?”刘瑾说到。
“这不昨接了圣旨就去神机营瞧了瞧,就回来谢恩了不是。当差去了,有空再聊。”李三拱了拱手转身就离开了皇宫。
“是虫是龙就看你的造化了,想来马永成,张永心里难受死了吧,嘿嘿,跟咱家玩小九九。”刘瑾嘴角微微一笑,大步走进乾清宫。
“指挥使人呢,诸位将官还没早起?”当李三来到神机营时,主管人都没看到,就开口问到。
“在后山练兵吧”一个士兵说到。
“大明神机营训练,应该有点看头吧,去瞧瞧去”李三运起轻功向后山飞去。
只看得扛着火铳的士兵围着大操场转圈,远处开始布置靶场,好几个力士搬运弹药。
“跑起来,都跑起来,软绵绵的没吃饭啊。”指挥使吼道。
接着各司,各领队长官分分呵斥起来,士兵在转了十圈之后,开始操演火器的实用。
“李公公怎么到这来了?”一个把总笑到。
“咱家也是好奇,昨儿就想见识一下的,看你们火器都锁库房了,就不好意思说,今天正好能大饱眼福。”李三说到。
“哈哈,公公要想看,有的是机会,就怕公公看完后不以为然。”
“既然这样,就把所有武器都操演一遍,给公公开开眼。”另一个把总说到。
“公公等会记得火药使用上签个字,这平时训练就是这样,要咱主管都得签。”指挥使说到。
“没问题,也正好看看各位训练的怎么样。”李三说到。
只听见鼓声敲起,哗啦啦的队伍开始变阵,三行一小队开始准备射击。
“清理枪管”一个领队说到。
士兵们敲敲磕磕,希望能把枪管的灰尘、火药屑等清理出来。
“预备”领队喊到。
第一排的火铳平举,对准了远处的靶心。
“放”随着一声令下。
第一排的火铳冒气了青烟,接着第一排士兵将用完火铳交给了第二排士兵。第二排士兵将完好的火铳递给第一排,并将使用完的火铳给第三排士兵,第三排士兵把完好的火铳给第二排,然后用细铁条清理枪管,填上火药,安装好弹丸。
接着就是这么一轮接一轮的转换,第一排接枪放枪,第二排接枪交枪,第三排接枪装药装弹。
“李公公这就是我神机营著名的三段击,你看看这攻击连绵不绝,当年太祖就凭借这套战法打的蒙古骑兵抱头鼠窜。”一个把总摸了摸胡须说到。
“虽然跟咱家想象中的三段击不一样,那也是蛮犀利的感觉。”李三说到,在李三印象中,论枪使用,还是电视里欧洲人大规模枪战精彩,印象最深刻的当属电影《鸦片战争》,里面英法联军的三段击——一排趴着射击,一排单腿跪着,一排站着,也是一排打完另一排接着放,三排循环。李三一时间也想不出哪个更加的先进厉害。
“李公公,公公?”
“怎么了”李三回过神问到。
“快看,这是火神飞鸦,大明的特色火器”
只见一排排弩弓上装着大型风筝,一个士兵点燃引线,另一个士兵激发弓弩,风筝飞向天空,向前滑行两百步左右轰的一声炸开了。
“嚯,玩出花来了,风筝也能用来打仗。”李三笑了笑。
“还有不少好东西,公公接着看。”
“这是什么?放烟火吗?这怎么还推起小车上来了。”李三看到士兵推着车子,车子装着木箱,外有引线,一时间也没想到怎么个玩法。
“这乃是一窝蜂,公公仔细看,威力巨大,专破骑兵冲击。”
当士兵点燃了引线,biu,biu,声音不断传出,一根根绑有火药的标枪迅速射出,真像捅了马蜂窝。
“昨日听闻还不以为然,今日一见,才彻底明了火器的巨大威力,这万枪齐射,咱家这样有功夫的人也难全身而退啊。”李三感到战场上,功夫再高也能被集火废了。
“要不是太难搬,那大将军炮一炮能轰平了一座小山头,这才是镇国利器。”
随后几天,李三就是点卯上班,溜达,翻翻账目。
就在这天,“怎么回事?地震了么?”连续两次振动,第一次略轻,第二次如天崩地裂一样。
“指挥使集结将士等待军令,咱家去看看,这是京城方向。”李三喊到,然后嗖嗖就没人影了。
李三到了京城才发现,街面一片混乱,随手抓了一个人问到:“出了什么事?”
“逃命吧,地龙翻身了”
再向皇城走去,皇城也一片破败,李三赶紧加快脚步赶去见皇上。
“皇上在哪?”李三赶到乾清宫时一片混乱,随手抓了一太监问到。
“不知道,刚看到刘公公带着皇上往坤宁宫方向走了。”
“万岁爷,奴才护驾来迟。”李三终于在一偏殿看到了皇帝。
“有心了,吓朕一跳,三德子你是没看到,乾清宫那晃啊晃的,朕还以为要塌了呢,刘瑾一把把朕拽出来,早膳都没吃完。”皇帝说话也是心有余悸。
“你从宫外来,外面什么情况了?”皇帝问到。
“塌了一片,都喊着地龙翻身。”李三说到。
“钦天监呢?传钦天监监正,这地龙翻身怎么没有预报?”皇帝愤怒了。
在明朝,任何大的天象都跟皇帝挂钩,干旱,地震,蝗灾,都是皇帝你失德引起的,正德皇帝就更怕这玩意了,出了这档子事,那御史言官的奏疏肯定雪花飘,上朝时的唾沫星子,能淹了皇帝。
晃晃悠悠的监正总算是赶来了,皇帝问及是否是地震时,他一脸正气的说到:“钦天监地动仪未有任何警示,臣敢断定,这不是地龙翻身。”
“刘瑾,三德子,你们功夫高,去现场查探,然后报与朕结果。”
“刘公公这边,废墟这边更多现场就在这边”李三说到,然后运起轻功就往现场赶去。
从阜成门,西便门,宣武门一大片都成废墟,中心是彻底成了一个巨大深坑。
看着满目疮痍,残垣断壁,李三问到:“刘公公这是哪?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刘瑾眯着眼睛说到:“这片是王恭厂署,大明武器作坊,火器弹药作坊。这下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