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万岁爷口谕,李德你送的是个什么玩意,拿朕的相马术好好学学,下次再送来这么垃圾的马,你就到关外养马去。”
一个身着六品太监服的来李三这传口谕,李三这心里给委屈的,心想这几匹马也不便宜,花了好几百两银子啊。你说刘瑾拉了宝贝回去,谷大用、丘聚也大包小包的回去了,唯独皇帝没有,那小脾气上来,整不死……可是咱家手里被这几个夯货给秃噜的,穷的一匹,没钱买不起高级货了,能怪我?
“公公辛苦了,不远千里跑来咱家这穷旮旯传旨意,万岁爷还有什么要传达的吗?”李三笑着问到。
“李公公哪里话,这宫里都传遍了,李公公是财神爷降世,能见着李公公一面就算是沾着仙气了。”
李三感到了皇宫里太监深深的恶意,“不敢当这财神之名,现在我这除了官服值钱就没有值钱的玩意了。地处偏远,比不得京城好发财。”
“来人啊,送公公去歇息。不可怠慢。”李三吩咐道。
“谢李公公照顾了”传旨太监转身就了出书房。
李三看着书桌上皇帝送来的书,眉头一皱,感觉皇帝应该不至于只是觉得自己送马太差,才送一本书来给自己学习的,难道是——明白了,挖了坑给咱,要送马,送好马,不然就得贬得去养马。
想通了关键的李三觉得给自己挖了一个老大的坑,“这每年攒不下几个钱了啊,咱家俸帑哪里买得起千里马去,难道要去淘马?”
“大同这个边贸真特么的小,不舍得换个大点的地方吗?”李三穿着便衣看着人挤人的交易场地,简直就是脏乱差的代表。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上好的良马,日行千里不在话下。”
“看一看,瞧一瞧,这骨架,这毛色,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来自三河的马,仅此一家,都过来看一看瞧一瞧,天下名马在这地。”
“远来西域的马,绝对的千里马,穷鬼就不要围观了,千金不换。”
李三这看的那是眼花缭乱,看什么马都觉得差不多的感觉啊。回到客栈翻开《威武大将军相马术》,那是一个详细,从马头,牙齿,讲到了马的四蹄,从身型讲到色泽。
“原来如此,好马是这么平判的啊!万岁爷还是懂马的,可惜啊,咱家也只能看看凑凑热闹,真买不起。”李三回忆自己看到的马,按书上说的好马,千两银子以上的玩意,自己就算薅羊毛也要捞几年。
“就当去看了回车展吧,再去瞅瞅,万一能淘出来个宝马呢”李三感觉这个可以有,值得一试。
买了两个大饼,一边走一边吃,一边瞧,一边听着吹牛,那个滋味跟逛超市一样热闹,就是味重了点,“怪不得称蒙古蛮子,多久没洗洗了,馊成这样。”
“嗯?怎么这几个买马的语调?南方人?”李三诧异了。
“南方人也有爱马人士?哎呦,土豪啊,围观土豪撒金花。”李三不走了,站在边上凑热闹了。
“你这个人就没意思了啊,我家老板也是个爱马之人,你就不能便宜点了?”一个高瘦的男子在那讨价还价。
“老板咱也是常来买马的,你这个可比去年卖的贵多了。”身着华丽的老板发话。
“一年有一年的行情,大汗那边发话了,今年就这个价。爱买不买。我这也难办啊。”
“这个样子啊,那就这样吧,你的马全要了,回头我让人来牵走。”老板说到,留下了印信记号说明就离开了。
“土豪金可以啊,这马不算太好,也要上百一匹,一下就五六匹吞下去了,千金散去不皱眉,土豪你的事犯了,该出买路钱了。”李三眼里精光闪闪,满脑子都是小钱钱。
“悄悄跟上去看看,肥鸭子不能跑了”李三默默地跟着几个人在市集里晃悠。
只见这几个人分散开有的买了珠光宝气的宝刀,长剑,还有的买了上等的马鞍。李三越看越觉得古怪,这怎么看怎么像土匪在买军火武装的感觉。
“老子倒要看看,这群人是个什么情况,那条道上混的。”李三看着豪客们进了客栈,马匹入马厩,转身去了隔壁的客栈开了间房进行监视。
夜幕即将降临,李三穿上夜行衣,看着一群人牵着马匹出来,李三转头一看,又是一伙人也牵制马匹出来了。
“原以为钓鱼的,最多钓出个王八,这么看是条大鲨鱼啊,团伙贩卖马匹,武器,要造反的节奏啊。”
只见这群人匆匆上马,向城门奔去,李三也不敢怠慢,运起轻功,飞檐走壁赶了上去。
李三远远的吊着他们,看他们在离城之后,专走偏远小道,李三决定突袭一波又一波,要是真查出大案子出来,还能缴获这么多不要钱的马,万岁爷该怎么奖励咱?李三嘴角上扬,脑海已经想到升官发财四个烫金大字了。
“谁?”一声怒吼,只见七八个人已经躺地上没了气息。
“滚出来。”剩下的纷纷拔出刀,以马为围墙站成了一圈。
“这特么的是叛国,土匪是不会用军阵的。老子这回真要查个水落石出,哪个垃圾要造反,这功劳,独吞起来真香。”李三躲在树冠暗自庆幸,来的这一波真香。
“道上的朋友,出来吧,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求财的咱给你就是了。”做老板的发话了。
“哈哈,没听过江湖名号恶贯满盈,杀人全看心情。”李三压低了嗓门,并且在树上变幻无常,声音飘忽不定。
“老前辈若是肯放过在下一行人,您老要什么都双手奉上。”老板回话了。
迎接他的是李三的飞针,刷刷刷的一下,又死了十几个。
“在树上,杀。”眼睛利索的看到了李三的身影,飞身上树想要杀了李三。
“让你们瞧瞧大风筝的厉害。”李三笑了。
飞针四射,上来的人突突的连哼一声都没发出来就死了,然后下雨般的躺地上凉凉了。
“快走,能走一个是一个。”老板发话了。剩下的几十号人纷纷上马逃窜。
“嘿嘿,还想跑”
李三运起轻功,双手飞针打的那是一个爽,扫人头就是这么爽。
“江湖上怎么出来这么一个魔头,怎么没听过?”做老板的冷汗都下来了。
一连跑了二十里地,几十号人就剩十来个人了。
“魔头甩掉了吧。”有人问到。
“应该是甩掉了吧!”老板说道。
“你们走的好慢啊,老夫都睡了一觉了”李三那阴森森的语调又出现了。
“鬼啊”
“四散跑”老板吼道。
“啊”“有陷进”
“你是谁?”老板问到。
“你又是谁?”李三笑道。
“我就一普通商人。前辈你搞错了吧。”
次日,李三拉着几十匹马进了监矿局,让手下人雇了几辆马车把一干死人活人拉到西厂据点。
“大人你这是?”据点里的人纷纷看向李三。
“私自贩卖武器,马匹,有造反的嫌疑,你们赶紧的把这几活人嘴巴撬开来,还有调查一下这些死了的是个什么人,当兵的来贩马跑商,哪里的人想造反了。”李三说到。
“大人你这……这”
“这什么这,办事去,你们要是这回能查出点什么来,谷大用能给你们升官发财。”李三瞪了一眼这群没见识的土包子,“谷大用啊,你西厂要翻身,还得靠你三德子咱家。”
“记得保密哈,东厂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这功劳送到嘴边要是还没能力独吞,就蠢的没救了。”
“是是是,立刻外松内紧,严加看管,不能让他们死了。咱立马上报谷厂督。”
几日之后,正在打盹儿的谷大用接到密奏,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来人,备马!去大同。”